一月正是俄罗斯寒冷的时期，俄罗斯四月才会回暖。
好在屋子里的壁炉烧的旺，柯书白给叶归晚穿得也比较厚，所以叶归晚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并不觉得冷。
吃了一会儿，叶归晚慢慢地朝厨房踱过去。
就看见了柯书白专心切菜的侧脸。
大概是准备熬制俄式浓汤，各色各样的菜切了很多。
这时候，叶归晚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苏沉舟，在海边别墅他也这样认真地为她烹制饭菜。
只不过，苏沉舟切菜像是一场艺术，有条不紊，极尽优雅。
柯书白不同，带着科学家独有的严谨，柯书白切菜就像是有一把尺子在测量一样，叶归晚用眼睛大概的估量了一下，每块萝卜的长度都一样。
柯书白转过身来看见叶归晚，白皙的皮肤好像会发光。
“水果吃完了吗？还要不要？”
叶归晚摇摇头。
“需要帮忙吗？”
“不要，你刚醒过来，应该多休息，而且你还怀着我的干儿子，不能累着。”
柯书白拒绝道，然后又说，“等过几天天气好点，我带你去旁边的公园散散步。”
叶归晚点了点头，“会不会太麻烦？”
柯书白手下的动作没停，萝卜还是等长，“不麻烦，我反而会很开心，因为我不是一个人。”
柯书白没有用难过或者落寞的语气来说这句话，而是格外的满足的语气，就像是一只小兽，摊开肚皮，在阳光下晒太阳的那种满足。
叶归晚不可抑制的有些心疼，她一贯心软，不由地多问了一句。
“你一直一个人住吗？”
柯书白摇摇头，“不是啊，每个周会有阿姨过来打扫，而且还有一……个人在公寓。”
柯书白不知道谈子涵还能不能算是人，以前看过一本书，说人和动物的区别有二，一是会制作工具，二是能够思维。
柯书白想，谈子涵一不会制作工具，二不会思维，那她还是不是人？
柯书白又想，这个论题可以写论文。
叶归晚越听越觉得柯书白是个小可怜，说道：“以后我会当一个好室友的，对了，还有一个人在哪里？”
柯书白把食材放进锅里，开了火，在水池里把手洗了洗，然后用毛巾一丝不苟地把手擦干。
“你想看吗？”
叶归晚觉得柯书白的问题怪怪的，让叶归晚产生了一个错觉，感觉不是去见一个人，而是去参观一只关在牢笼里的动物。
“想。”
“那就走吧”。
柯书白在前面带路，一楼有一间后门，打开后门后出现了一间小木屋，还有一幢规模不小的类似于实验室的建筑。
柯书白见叶归晚的目光落在实验室那边，就先解释了那幢建筑，“这是我的私人实验室。”
叶归晚觉得自己可能又抱了一只粗大腿。
小木屋没有上锁，柯书白推开门，随着吱呀的响声，木门被打开门。
有光争相恐后地涌进这件小木屋，让叶归晚得以看清抱膝坐在床上的女孩。
看清女孩的样子之后，叶归晚不禁喃喃，“子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