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我醒来的时候一身青青紫紫，不可能全是我摔的吧，一定是你打我了。”说到最后叶归晚越来越没有底气，声音也越来越小。
苏沉舟听着她的话，觉得她失忆之后脑回路真的很奇特，又想到了那一晚。
女孩儿在他身下无声地流泪，不停地求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纯白的床单，嫣红的血迹，他们的第一次那么不美好还差点断送了她的命。
也许，爷爷说得对，忘了也好。
本来盛气凌人的男人开始神情缥缈，睫毛如同鸦翼一般覆在他的下眼睑，叶归晚觉得他这个样子比之前还吓人，像是在攒着一个大招，然后等她一个不注意，一击毙命，于是叶归晚装作很大方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我原谅你，你不需要太愧疚。”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苏沉舟为之心颤，他很想问一句，等到她恢复记忆他们真的可以互相原谅吗？又或者接下来的事情你会怎么选择呢？
叶归晚姑且把苏沉舟的表情当作对她宽容大量的认可，于是慢腾腾的推开苏沉舟，乖巧地坐好，苏沉舟被他这么一闹，倒是显得心事重重了。
叶归晚对于没有目的地的出行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她又忍不住问道：“苏沉舟，我们去哪儿啊？”
“找刺激。”
还是那句话，真没劲，叶归晚掏出手机这才想起自己走都没跟喻朝朝打招呼，赶紧打开微信和喻朝朝的聊天界面。
晚晚爱吃鱼丸：朝朝，苏沉舟接我走了……说是要去找刺激。
喻朝朝的消息回复的比叶归晚想象的快。
喻：嗯，我就在刺激的现场。
晚晚爱吃鱼丸：什么刺激？突然好期待。
叶归晚突然兴奋，她没想到喻朝朝也在。她等待着喻朝朝的回复，但是直到到达零之前喻朝朝都没有回消息。
零是一家比较怪诞的俱乐部，它包容了所有为人不齿的爱好，是上流社会心口不宣的发泄场所。
零巍峨的大门前站着两个穿红白制服的卫兵，苏沉舟的司机递上了两张烫金名帖，卫兵打开了门，叶归晚向里望去是一望无际的石壁走廊，石壁上点着粗如婴儿手臂大小的蜡烛，烛影摇曳，叶归晚有一种深深地恐惧感，她把已经迈进去的一只脚收了回来。
“我不想去了，我们可以回去吗？”
苏沉舟牵起她的手，印上一吻，“游戏已经开始了，怎么可以中途退场呢？”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大概是零的侍者拿着蜡烛在前面带路，走过石壁走廊，径直向下，叶归晚这才意识到她这才真正地进入了零。
侍者推开门，很大的舞池，香肩鬓影，人人都带着假面。早在进门之前，叶归晚和苏沉舟也带上了面具，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叶归晚拿到的居然是兔子，她不禁想起苏沉舟说她是纯洁的兔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后者一脸坦然。
苏沉舟似乎对这里也不是很熟，就近和叶归晚在舞池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直觉告诉叶归晚他在等待着什么，可是他究竟在等什么呢？
不懂就要问，于静安教过，叶归晚知耻下问，“你在等人？”
苏沉舟看着她，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却丝毫不影响他眼睛的漂亮，又是那种妖娆的雾气，他说，语气落寞又不屑。
“等你想等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