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崩溃，“静安去世了？”
叶归晚仍是笑，她不愿意在叶枫面前显出一点难过和懦弱，她只有于静安和叶商陆两个亲人，除此之外，别无所有。
“我不想再重复，我想妈妈是不愿意进叶家墓园，所以明天早上八点于家墓园见，你知道路的，不用我来接你吧？”
叶枫这才发现叶归晚变得有多一样，身上对这个世界的敌意不比苏沉舟少。
叶枫嗫嚅着嘴唇，半天才说出一句，“我对静安不住。”
叶归晚站起身，朝叶枫走了几步，目光如炬。
“这样的话你留着到我妈妈坟前说吧。”
说完，叶归晚准备离开，又想起于静安的叮嘱，“我妈妈留给我那份资产，在葬礼过后，请你还给我，否则我们就只有法庭见。”
叶归晚知道于静安不是一个爱财之人，也相信于静安对自己有信心，就算没有那笔钱叶归晚也可以过得好，所以于静安这样叮嘱要拿回那笔财产，一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叶枫原本拿过的脸庞一下子变得生硬，那笔资产虽然在叶归晚十八岁那年让叶归晚签了转让书，但是并没有生效，叶枫知道这份资产并不简单，但是他至今还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还了也好，还了也罢。
若是真的和叶归晚法庭相见，叶枫真的不知道死后怎么去见于静安，他做错的事情已经够多，不能再添一桩。
“好，晚晚，爸爸答应你。”
叶归晚听到那句“爸爸答应你“，不觉皱了皱眉，脸上的厌恶根本没有掩饰。
但是叶枫的态度，叶归晚还是比较满意，她还以为还有废很多口舌。
“那我先走了。”
叶归晚转身。
叶枫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声音都带着苍老历史的痕迹，“晚晚，你妈妈……有没有提到我？”
叶枫已经确定于静安没有把他和宋琴做的事情告诉叶归晚，叶枫当然不会认为于静安是为了自己，猜测大概是于静安不希望叶归晚余生过的太过不快乐。
叶枫想知道的是，于静安在死之前有没有想到过他，爱也好恨也罢，有没有想过他一秒，一秒就已经足够。
叶归晚声音冷似铁，面容也是。
“没有，”她知道这两个字一定会让身后的人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但是叶归晚丝毫不在乎，甚至还补了一句，“就算提起你，我想也是无尽的悔恨吧，妈妈的悲剧来源就是遇见了你。”
说完，也不管身后的人是个什么心情，叶归晚就往门外走去，她狠狠地关上了门，门扉和门框相撞，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叶枫的心随着那重大的声响，狠狠地一沉。
是啊，他就是于静安这悲剧一生的来源，如果没有他的话，她本应该是于家最出色的中医，和门当户对的豪门结婚，平淡但是平安的走过这一生。
她不想提起他，是应该的。
叶枫这么想着，一滴眼睛竟然从眼角流了出来，他哀哀地哭了起来，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哭的像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