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对付”苏沉舟,如果硬碰硬就是以卵击石,只有采取怀柔政策,朝朝不会骗她的,既然他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只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定可以解了禁足,说不定还可以协议离婚。做了这样的决定,叶归晚终于有了睡意。
次日,叶归晚托着腮百无聊赖坐在餐厅里等着苏沉舟下楼,听见脚步声,很狗腿的迎了上去。
“你醒了?”问完之后叶归晚想把舌头咬断,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苏沉舟显然不想理她,斜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叶归晚亦步亦趋的跟在苏沉舟的身后,“我熬了南瓜粥,你昨天晚上喝了酒,喝粥对胃好。”
苏沉舟没有说话,径直走到餐厅坐下了,他依然是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瘦削挺拔,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墨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幽深,雾气腾腾。
叶归晚看不出他的心思,正好佣人把煨着的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端上了餐桌。南瓜粥熬的软软糯糯,香甜扑鼻,让人不禁食指大开。
叶归晚想着既然要用“怀柔政策”就要做全套,于是接手给苏沉舟盛粥,白瓷做的粥勺被叶归晚拿着,她的皮肤不逊白瓷一分白,晃得苏沉舟眼睛有些疼,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些烦躁,将叶归晚递过来的粥搁下。
“我以为我昨晚已经给你回答了。”
叶归晚笑容僵了僵,“你喝了酒说话不做数的。”
“那我再告诉你一次,你休想从这幢别墅走出去。”
“为什么?你这是非法囚禁,是犯法的。”
苏沉舟又轻又缓的笑开了,如同大雨初霁,“叶归晚,我就是法。”
叶归晚拉开椅子,气鼓鼓地坐下了,这人怎么回事,硬的不行软的不吃,究竟要她怎么办?“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直接告诉我行不行?”
“我不是告诉你了,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你说不许空手套白狼,我一大早就起来熬粥,这还不够吗?”叶归晚越说越气,自己苦哈哈的六点就起来熬粥不就是在求他在讨好他吗?
“你拿我当什么?乞丐吗?一碗粥就打发了。”
叶归晚指了指煨粥的砂锅,“这可不只一碗粥。”
苏沉舟吩咐管家道:“张叔,撤下去。”
“不许。”叶归晚站起身小鸡护食般护住了桌子上的粥,“你试试,真的很好吃的,不要和我怄气就不吃早饭……”你没看到自己昨天晚上胃疼时那难受的样子。最后一句话叶归晚没有说出来,她有意的不去提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比如那个吻,比如被当作替身,比如自己的心软。
这样的僵持被一个老者的笑声打破,苏沉舟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爷爷。叶归晚转头,看见一个精神抖擞的白发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餐厅门口含笑看着她和苏沉舟,后面跟着一个做军官打扮的人。
是苏总司令,“晚丫头,我是不是打扰你和小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