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光师叔一看何灵被吓着了,想起河斗平时对她的宠爱,赶紧又缓了语气,“婉儿丫头,你先别害怕。虽然你师父伤得极重,但宗主他们都在里面帮你师父疗伤了,不要紧的,你师父不会有事的。”
何灵想起景岳所说的话,“河光师叔,我师父......我师父是不是你背回来的?师叔,你可知道是谁伤了我师父?”
河光师叔与河岳师叔交换了一个眼神,“婉儿丫头,你师父他......这事还是等你师父好了他亲自告诉你吧。”
何灵深深觉得自己在剑冢中就是被大家保护起来的废物一般,这种感觉十分挫败。
咬了咬牙,何灵转身走了,“两位师叔,婉儿不敢耽误师叔师祖们的正事,我还是先回去了。”
河光师叔看着何灵垂头丧气的样子,又安慰了一句,“婉儿丫头啊,你别担心了,你师傅不会有事的。”
河斗师父这一次伤得真的极重,何灵随同几位师叔守了七天才见到宗主和清云师祖才河斗师父打开房门。
一打开门,何灵一个箭步就蹿进房。还没顾得上看河斗师父,何灵就注意到宗主和清云师祖变了。
虽然宗主和清云师祖已逾古稀,但剑冢中从来清心寡欲与世无争,再加上剑冢心法内功加持,饮食清淡作息规律,两位老人俱是精神矍铄没有老相。
可这一次,何灵发现宗主和清云师祖老了,而且这种老态是从身体到精神的苍老。
不同于往日满头白发却精神抖擞,现在两位老人都有些形容萎顿了。
宗主和清云师祖看到众人进来,有气无力地说,“看好你们河斗师兄。”摇摇晃晃地差点倒地。
河光、河川师叔赶紧上前一人扶一个,“宗主、师伯,我们送你们回去休息。”
何灵虽然感念河斗师父得救,但看到两位老人瞬间老了十岁的样子,还是十分不忍。
河斗师父微弱的声音响起,“婉儿,给师父叩谢宗主爷爷和清云师祖。”
何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婉儿替师父谢过宗主爷爷和清云师祖。”“嗵嗵嗵”磕了三个头。
宗主、清云师祖挥一挥手,带着其余师叔走了。
何灵翻身扑到河斗师父床前,这下终于看到河斗师父的样子了。他脸色惨白,但精神状态还算好。
何灵不由自主地冒出了眼泪,“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河斗师父摇摇头,“婉儿,师父没事的,你别哭啊。还有啊,师父现在可说不了多少话,你若是一个劲地哭,师父可没力气帮你擦眼泪了哦。傻孩子,师父没事了,不过调养三五月就好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何灵知道师父刚被救下身子虚弱,自己确实不应该继续叨扰他,“师父,你要不要喝点水?不然,婉儿去厨房给你煎药去?宗主爷爷早就下了方子,药都是备好了的,就等着看你什么时候要用,婉儿就给你熬药去。”
河斗师父点点头,“婉儿,你去给师父煎药吧。别担心,师父很快就好起来了的。”
何灵含着眼泪将头埋在河斗师父的被子上哭了一会儿,这七日的提心吊胆让何灵十分脆弱,
不过现在看到师父醒转,状态还不错,也好。
这些日子宗主、清云师祖和师父都辛苦了,密道的事暂时先不说了,林贤辉再操蛋也不至于这时候给剑冢招祸吧。
姑且信他不是个猪脑子吧,至于他有异性没人性的事,那也没办法了。
这日何灵正在厨房给河斗师父煎药,想到河斗师父已经能够跟自己说许多话了,何灵十分高兴。
虽然河斗师父伤得极重,但宗主和清云师祖果然了得,不过几日的时间就让河斗师父伤势大好了。
也许再过十天半月的,河斗师父就能下地了呢。
倒是宗主和清云师祖,这几日都没见着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了。
等师父好起来,一定要去看看宗主和清云师祖。
何灵美滋滋地正拿个小蒲扇正扇着风,只听到警铃大作。
这是何灵进剑冢以来第三次听到警铃敲响,而且前两次都不过敲击三五分钟便停歇了,现在这警铃一直不停,出大事了。
顾不得小炉火上的中药,何灵起身就往河斗师父房间奔去。一边跑,一边祈祷:千万别出事啊,林贤辉,你千万别惹事啊。
越是着急害怕越是出错,从厨房到河斗师父房间不过一公里路,何灵竟然摔了两次。越摔何灵心中越害怕,到后来竟然浑身筛糠了。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河斗师父不会有事的,剑冢不会有事的。
缓了口气,运起内力飘了起来。
还没飘到河斗师父房间,就已经看到河斗师父捂着胸口扶着门框上。河斗师父虽然大有好转,但到底伤得极重,没有三五个月的调养哪里能恢复得过来。
这会儿强撑着起身,显然又动了元气,此刻脸色惨白地喘着气。
何灵轻轻落到河斗师父身边,扶住师父,“师父,你这是做什么?你身体本就没好,你起来做什么?快回去躺着!”
硬扶着河斗师父就要往屋里送,脚下却踩到了师父的长剑。剑冢的规矩可是剑不落地的,当日比试时何灵被景岳师弟挑落了长剑,从不对何灵使脸色的河斗师父都生气了,现在他自己却将长剑掉落地上。
何灵心中大为惊恐,脸上一白胸口气滚云翻,赶紧运气强压住情绪,俯身将长剑捡起,不看河斗师父惨白的脸,“师父,你得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