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秦若曦又从哪个缝隙里挤了出来,现在正狠狠揍前面的人报仇呢。
又是一阵“哎哟”、“嗷嗷”的惨叫声。
何灵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些受不了啦,“师兄,这样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吧?”
“可是他们打得很开心啊,我们看得也很开心啊。”
“可是,他们是不是忘了,现在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啊?”看了一眼玉竹、白芷点的那柱香,“没有一炷香时间了,时间快结束了。”
“嘘,别提醒他们,反正他们玩得很开心。”
“那凤来姑娘怎么办?”
“她也玩得很开心啊!”
这是一场十分诡异的招亲比试,而且还以一种所有人都情不自禁不能自已的方式进行着。
根本就是一场不动脑子的狂欢啊。
何灵叹了口气,“现在还有人记得铜钱的事吗?”
林贤辉耸了耸肩膀,“凤来姑娘都不重要了,铜钱还重要吗?”
这话是对的,所有人现在就记得一件事,在外面打别人、进去挨打,再出来打别人。
这是被设置程序了吗?
为什么秦若曦和韦远会跟着他们一起疯?
“嗵”一声巨响,老药王命人发出指令准备终止这场闹剧,“时间到!”
没人搭理他。
林贤辉耸耸肩版,“看吧,我说了凤来姑娘都不重要了,铜钱也不重要。在这十六人心中,现在只有赶紧出到最外圈,多打前面黑衣人几拳多踢他几脚最重要。”
老药王也是个玩心重的。
那柱香已经燃尽了,“嗵”的那声巨响已经提醒众人比试结束了,但是大家都不停歇地继续打着,老药王也任性地任由大家继续打。
不仅如此,他干脆还让人上了水果、干果,招呼场外的观众坐下来接着看。
秦若曦想了好久的雅俗共赏,“雅”是没办法完成了,“俗”倒真的成为经典了。
从此以后,武林中再不会有谁能够超越秦若曦想的这个比试项目了。
看了一会儿武打戏,老药王似乎觉得腻味了,一招手,竟然让仆从在那个黑衣人的圈子外面吹拉弹唱起来。
还让现场观众点曲目。
这一操作,让何灵二人叹为观止。
凤来姑娘如此任性妄为古灵精怪,可能不完全是秦若曦的本性,应该是凤来从她爹爹老药王这里遗传而来。
本来剩下被淘汰的少部分武林人士心情十分郁闷的,但现在看到台上十六名黑衣人打得昏天黑地,旁边有人给他们吹拉弹唱地伴奏,自己瓜子磕着,水果吃着,身边还有温顺的婢女伺候着。
再看看场中斗笠掉了一地,黑衣已经全是脚印变成灰衣,头发粘在脸上、额角,嘴角、眼角还有许多青肿的武林人士。
他们已经忘了打斗的目的了,已经狼狈至此,还在强撑着要再打前面的人几拳、踢前面的人几脚。
而且,他们估计就是没发现,自己的斗笠已经掉了,现在全场观众都能看出谁是谁了。
比如,两只眼睛都乌青乌青的五音坊主,原本梳理得十分飘逸的长发已经洒落得差不多了,若是从他此时披头散发的样子来推断俊美妖娆的五音坊主的美貌,那自己其实也跟他相差不远了吧。
比如出场总是极为威严冷漠的神隐门令主,从来只见他发号施令无情杀戮,如今看看这乌鸡眼和松垮垮灰扑扑的黑衣,说是凤仪山庄的看门人都有人相信。
再看看......不好意思,应该假装没看到状似疯癫的风来姑娘。
此刻她满面通红、满头大汗,挥舞着拳头打得十分起劲,嘴里还喊着,“敢打姑奶奶,打死你!”
这一对比,觉得自己被淘汰了,其实也是十分幸运的。
终于,老药王戏也看够了,水果瓜子也吃够了,站起身来,内力充足地大喊一声,“凤仪山庄招亲比试到此结束!”
其实也不是老药王喊停了大家,实在是这么不用内力、不论招式的拳脚对打,真的蛮辛苦的。
老药王这一嗓子如醍醐灌顶,大家终于意识到,好累啊。
“哐哐哐”一下,倒了一地的黑衣人,包括秦若曦。
老药王等大家都消停了,笑嘻嘻地喊道,“现在,你们谁能告诉我,谁身上的铜钱最多啊?”
大家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要莫名其妙打这么一大架了,我是为了迎娶凤来姑娘啊,凤来姑娘最后一关是要看谁的铜钱最多的啊。
铜钱最多?
铜钱在哪儿呢?
丢了满地的一个两个铜钱现在终于有人爬着去捡了。
可是,引发大家群殴的核心目标搭袋呢?
老药王等了好一会儿,“谁的铜钱最多啊?”
有些黑衣人手上一个铜钱的都没有,干躺在地上装死休息。
有的黑衣人手上有一两个铜钱,自己也觉得不可能算得上铜钱最多的,干脆就不举手不答话,老老实实继续躺在地上休息。
老药王问了第三遍,“谁的铜钱最多啊?难道我那如花似玉的凤来闺女,竟然还要再来一场比试才能得知谁才是她的如意郎君?”
台上躺着的人不关心了,台下看够戏的人倒是很开心,“说得极是,这第三关,实在看不出谁拿了最多的铜钱啊。”
“老药王说得是,凤来姑娘如此品貌,便是十关八关地比试也是应该的。”
明明秦若曦满脸青肿毫无形象地躺在台上,这些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