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远回头看了看何灵和林贤辉,“他们自然不会怜惜圣族人,以神隐门这次重兵南下追杀他二人,早就已经做好了屠尽圣族人的准备。圣族人贪生怕死或者慷慨就义也好,他们自然不会在意。”
凤凰轻哼了一声,“既然他们不会在意,又何必做这多此一举的事?我们与他们没有什么好谈的,要想战,那便战就是了。”
韦远又转头看了一眼何灵,后者脸上早已十分痛苦。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他们这样做……”
凤凰不等韦远说下去,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微笑,“咱们圣族人不仅不会贪生怕死,相反,咱们个个都是月亮女神的好儿郎好女儿。相公,你看看,山元师兄他们内力雄厚,那一圈树林一倒,再往前推一推,咱们的沟渠也还来得及挖的。”
韦远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了。
果然,一会儿,又来了五个衣着臃肿的武林人士,一字排开,每个人手中还举了一个喇叭状的东西。
看他们穿了这身衣裳就能来去自如,众人也知道他们身上穿的那身衣服,必定是为了不被毒虫叮咬特意制作的。
既然有了桐油,又准备烧山,还特意去制作这一身臃肿的衣裳,看来确实是想跟凤凰谈判了。
就看他们想谈些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五个人异口同声齐齐用内力传了喇叭高喊,“南疆圣族凤凰圣女,我等千里迢迢自中原而来,初衷是为向凤凰圣女表达我等合作的诚意。南疆圣族与中原武林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历来皆各行其道互不干涉,我等希望凤凰圣女保持往日友好,不必为了不相干的闲人,毁了月神山数百年的清静和神圣。”
凤凰看了一眼韦远,“相公,他们果然是想与我谈判。可是,他们想谈什么?”
等了一会儿,凤凰这里没有回应,那五个臃肿的武林人士继续齐声喊道,“凤凰圣女,前几日咱们有所叨扰,并不是为了冒犯圣族或者月神上清幽。不过,咱们千里迢迢赶来,南疆圣族及凤凰圣女数次阻拦我等友好和谈的诚意,不得已,我等才想了这样的办法。”
“凤凰圣女,南疆圣族的英雄们,咱们中原武林敬佩并尊重南疆的习俗,原不打算叨扰南疆圣族,擅闯南疆圣地。只是,事出有因,还望凤凰圣女能够放下戒备之心,与我等一谈。”
“南疆圣女在未了解事情真相之下,本着好意,接治了两位中原武林人士。南疆圣族、凤凰圣女高风亮节无可厚非,只是这两位中原武林人士原是我神隐门之死敌。他们欺师灭祖、盗我神隐门圣物,我神隐门倾尽全力必将此二人拿回中原。还请南疆圣女看在与中原武林友好的过往,将此二人返还我神隐门。若能如此,我神隐门必有重谢。”
何灵倒没什么反应,林贤辉皱起了眉头。
凤凰笑了,“相公,我还当他们想要谈什么呢,原来是想让我们赶紧麻利儿地将林家公子和周姑娘送出去。这可真是有意思了,林家公子和周姑娘什么时候是他们神隐门之人了?还欺师灭祖、盗取圣物,真真是无耻啊。”
韦远点头,“他们想以最小的代价将林公子和周姑娘擒获,自然会编出一套说辞。”
陈晓峰摇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扇子,“这说辞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神隐门认为已经给了南疆圣族一个说辞。若是南疆圣族愿意听了这一番鬼话,顺水推舟地将林公子和周姑娘送出,他们也乐得就此与南疆圣族结好。”
凤凰摇头,“哼哼,我南疆圣族可是他们想要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吗?”
那五个臃肿武林人士等了一会儿,又齐声喊道,“我神隐门希望与南疆圣族结好,自然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诚意。我等未及通报,便擅自进了南疆月神山,这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凤凰圣女不知道中间缘由,救下了那两位神隐门叛徒,原是无心之举。便是头先凤凰圣女释放这毒瘴之气,折损了我神隐门无数兄弟、后又驱了这毒虫叮咬我神隐门兄弟,都是些误会。如今,我们神隐门已经拿出十二分的诚意,希望凤凰圣女能够与我神隐门好好谈一谈。请凤凰圣女先遣了这毒虫,咱们才能坐下来商量商量。”
凤凰笑了,“既然要谈,还得先将桐油准备齐了才谈?这不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问我肯不肯吗?既然都已做到了这个份上,又何必再问呢?相公,你说他们为什么还要想着与我们谈判呢?我们自然是不肯将林家公子和周姑娘交出去的,他们也不可能放弃林家公子和周姑娘,那这个怎么谈?”
“话说,他们既然集结了这么多武林人士,为什么还肯与我们谈判呢?果真是贪生怕死之辈啊。”
陈晓峰又摇了摇扇子,“未必是真谈判啊。”
韦远点头,“将桐油架到了眼前才说与我们谈判,其实也算谈判的。只是……”
“他神隐门已将桐油架到了眼前,是不是告诉我南疆圣族,若是我们不肯接受条件,他们便要放火烧山?”
韦远说,“这是自然,看他们这般行径,应该是准备了这许多日才将这身衣裳和桐油等准备齐了吧。既然准备了,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