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说的都是真的,张捕头跟云公子可以去胭脂铺子中问掌柜的,最后结账的时候他还给奴家便宜了一两银子呢。”绿衣姑娘生怕云凌璟跟张捕头不相信,就差亲自带着他们去胭脂铺子那边找掌柜的证实了。
“那你昨日一整天都在哪?”张捕头躲开了绿衣姑娘伸过来的手。
“奴家一整天都待在自己的屋子中。前日晚上奴家跟一位客官闹腾的有些厉害,早上的时候起的晚了些,稍微用了些午膳之后又回屋歇着去了,到了晚上才出来见客。”
“张大哥。”云凌璟回望了眼张捕头,出现了新的情况,看来探花春楼这里并没有他们要找的人。
“还有谁去胭脂铺子中买过新来的货?还有昨日一整天的行程都要仔细的说一遍。”虽然已经有五成的把握昨天王屠夫家中的事情跟探花春楼中的姑娘们没关系,可是该问的还是得问上一遍,万一又出现新的线索呢?
其他姑娘也不敢怠慢,但凡是去到胭脂铺子中买了新胭脂水粉的人,一个挨一个的把自己昨天的行程说了一遍,无非都是待在楼子里,伺候她们的小丫鬟跟下面的龟奴还有尤妈妈都可以作证。
“行了,今天的事暂且这样,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必尤妈妈应该知道的很清楚,可要管好了楼子里这些人的嘴。”张捕头看了眼站在姑娘们前面的尤妈妈,明确的说到。
“明白明白,张捕头慢走,得了空带着衙门中的捕快们常来坐坐,放松放松。妈妈我一定早早的备下好酒等着各位莅临。”尤妈妈见张捕头跟云凌璟要离开,心中一乐,可脸面上却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张捕头没有应答尤妈妈的话,跟在云凌璟的身后,从后门出了探花春楼,向着许家的方向去了。
许家公子那边的回话跟蝶蕊说的没什么出入,这下,蝶蕊的嫌疑就彻底的洗清了,张捕头跟云凌璟又往孝昌胡同那边赶去。
一走进孝昌胡同,前几户人家还跟往常没什么区别,可越接近王屠夫的宅子,越显得冷清,即便现在快要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周围邻居们的动作也放的很轻,完全没了以往的热闹。
为了不惹人太过注意,张捕头跟云凌璟走访了王屠夫周围的几家邻居,最后才去了马寡妇的家中,等到她家门口的时候,正好闻到了院子中飘出来的饭菜香气。
闻到饭菜的香味,张捕头跟云凌璟才发现,原来一上午的时间已经悄悄的过去了,他们的肚子中也开始打鼓了。
“张捕头跟云家的公子来了,赶紧进来坐。”还没等张捕头敲门,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马寡妇端着一个木盆,正要往外倒水。
原本每家每户都是有一个阳沟的,污水什么的可以直接在家里倒进阳沟中。可马寡妇家的阳沟一大早的不知道被什么给堵住了,忙到现在还没来得及请通阳沟的人来处理,家中的污水只能往外面倒,胡同里有专门倒水的地沟,连着每家的阳沟。
“两位这是还在为张家妹子的事忙活?还没用过饭吧?要是不嫌弃的话,来家里吃上口在忙。”马寡妇把木盆中的水倒掉,很热情的说到,要不是手中还有个木盆,估计早就拉着张捕头跟云凌璟进家门了。
说来马寡妇也是个有能耐的,丈夫死前就是个强势的,一直压在她丈夫的头上。不过人家有手艺,只要经她手做出来的绣活,一放到铺子中,一准儿被哄抢个精光。而且别的县城的也有专门到庆县来买她的绣作的,人家也有这个本事压在男人的头上。
六年前马寡妇的丈夫不知怎的突然硬气了起来,跟探花春楼里的一位姑娘好上了,跟一位跑商的客人争人的时候被商人失手给打死了,商人见自己犯下了大事,事发之后就跑了,探花春楼里的那位姑娘也悄悄的溜走了。
从那时候起马寡妇就跟探花春楼不怎么对付,到现在碰到楼子中的姑娘还没个好脸色,那天在胭脂铺子中也是因为知道那盒口脂是楼子里的姑娘要买,这才抢了过来。
“我们只是核实几个消息,用饭倒是不必了。”张捕头拒绝了马寡妇的邀请。
“这天热的,不用饭也进来喝口水啊。张家妹子什么时候能回来?男人死了也怪难受的了,怎的还被抓进牢里去了呢?!”
张捕头跟云凌璟一开始就是来马寡妇家查证的,这次没有回绝,而是跟在她身后进了宅子。
“王屠夫的死有些疑点,待查证清楚了之后自然会把张氏放出来的。”从见到马寡妇的那刻起,云凌璟的眼神就一直放在她的身上,她倒是有些佩服这个马寡妇,依旧能这么镇定的跟他们说话,话里话外的还在打探消息。
“哎!可怜见的,这张家妹子可真是个命苦的,之前王屠夫还活着的时候,每次他喝醉了酒就是一顿拳脚,现在人没了,还给张家妹子惹来了牢狱之灾。这男人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好比我家那口子,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作成那样。”马寡妇给张捕头跟云凌璟倒上了水,摇着头叹息的说到。
“瞧我,”好想意识到自己话语中有些不妥当,马寡妇不还意思的笑了笑,堪堪住了嘴,“尽说些不着边儿的胡话,张捕头,云家公子喝水喝水。”
“咦?淡紫色的口脂?马婶子这是让人打哪捎回来的,这个颜色的口脂咱们庆县可没见过。”云凌璟喝了口水,好似随意一扫,一下子看到了马寡妇涂在唇上的口脂。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