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在这古代,那些反季水果,是不可能有了,热带水果,离得又远,运送而来,也要费上一些时间,再者,就算是运过来了,也不会有新鲜的好吃。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先前你在皇后那儿吃的,估计是枳。”男人又给白羽岚喂了一瓣,嗤笑道:“莫不是皇后自己觉得不甜,就递给你了吧。”
白羽岚对他这番说辞不以为然,兀自吃着,叶铭庭又给她投食了许多,直撑得她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男人还忍不住在一边嘲笑着,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夫人,注意一下仪态,好歹也是个大家夫人啊。”
白羽岚怒视他,而一边大臣们已然行完亚献礼,皇帝又在上面念章献爵,已然换上了一套祭祀长服,手持铃,四周一片鼓声,乐声,依次响起,又渐而混合,混成一片交响乐。
皇帝随之起舞,走着代表着祭祀,布满规格的舞步,不曾有一丝一毫行差踏错。
虽然皇帝老是老了一点,然而这一身明黄色、宽大的祭祀服却是格外好看,行时,如回云流水,缥缈若仙,铃声清脆,倒是别有一种艺术感。
白羽岚坐在一边,感叹道:“不得不说,帝王的这个祭祀舞,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有些好看。”
叶铭庭在一边嗤笑一声,道:“不过是祭祀舞而已,本侯的祭祀舞,比之更好。”
他又非只会打仗而其他皆不行的莽夫。
白羽岚转过头有番意味性地瞧了他一眼,啧啧两声,道:“那你方才也不曾进去共舞?六年间也没有这般的大型祭天活动吧,你是什么时候跳的祭祀舞?”
叶铭庭转过头来,捏起白羽岚下巴,眉眼一挑,道:“那是因为本侯不屑在众人前献舞,失了身份。”
“夫人这是在质疑为夫么?”他双眼微眯,语气上扬。
便是这般生气,威胁人的模样,却还是好看的紧。
她确定,叶铭庭便是静坐不动,也像是精雕玉琢而来的塑像,而若是真去舞一曲,定然会引得一大群狂蜂浪蝶。
白羽岚连忙回答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质疑你呢,若是上场的人回事夫君,定然是美绝人伦。”
男人满意后,放下她的下巴,又转了过去,道:“北疆之行,也不可能是事事顺利当初我军曾有战败,死伤众多,便是我作为将军,与将士同进退,跳过入阵曲,与祈福舞,为与将士祈福。”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皇帝已经跳完了,而叶铭庭的情绪明显不对。
场上已经从亚献礼,变作了终献礼,皇帝拜位,跪受福、受祚、三拜、回拜,在撤馔后,送帝神,这些步骤,两人便不必参与了,全程便在百官之首,看着皇帝摆弄,直至祭品送去燃烧,又奏太平之章后,这才在望燎后结束,再祷告一句太平盛世之文章。
大典繁琐而绵长,白羽岚就算是不曾参与,都能觉得有些累人,而叶铭庭,自然不必说,一直在行使着自己的特殊职权,压根儿就没关注这场子。
祷告结束后,大典也就算是结束了。
而在回去的这一趟,轿子里显然多出来个人,便是兵部侍郎,而柳梢因为厌烦这麻烦的应酬,便是这祭天大事,都没有来。
兵部侍郎坐在一边,尽量远离一点白羽岚,担心主子吃醋可能会对自己下黑手。
“在宫中的内人,已经初步判定,皇帝身边的确是有一名男子,就连皇帝手中的底牌暗卫,这人都知道,他是皇帝的左膀右臂,而这人,就是当初死遁的查哈瓦。”兵部侍郎神色严肃道:“查哈瓦并没有死,相反,他进入中原,反倒是在借着皇帝的手,要与您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