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羽安本就一心向着纳卡,哪里会为她抱不平,是以,他只是皱了下眉头,便在纳卡一阵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连忙撇清关系,道:“殿下既然要下达这样的命令,自然是有殿下的道理的,你只需要去遵从就好了!”
这一声回答,简直让李明娇绝望,她晓得,这是没戏了,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纳卡的士兵给架走了。
被架走的时候,还有些遗留下来的声音,在不断叫喊着:“公主,公主,明娇冤枉的,冤枉。”
白羽岚早就懒得观察这些了,一边丈量着布匹尺寸,一边儿心中思忖着叶铭庭在这边儿的平日穿着,正好可以用来做件衣服。
“白姐姐。”纳卡一脸喜悦地迎了上去,拽着她正拿着尺子的手臂,娇声道:“纳卡怎么不晓得白姐姐最近也来了央国,要是晓得的话,早就来找姐姐了,还是昨日里,听见父皇说竹公子最近要娶上一位徽国来的姑娘,这好奇之下,才来见着了姐姐。”
白羽岚扯了扯嘴角,轻笑一声:“是么?这名头现在打的够响的啊!就连宫中都起来一串流言八卦了。”
再有,她的确是低估了令羽空的影响力,这整个中心城,竟然这般多的人,都是他的忠实粉丝么?
纳卡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开始了如跑连珠地追问:“可是纳卡,记得姐姐可是有一位夫君的,这夫君的名头还是极大的,这在央国是怎么回事啊?竹公子几乎可以说是整个央国女子最想嫁之人,若是姐姐的身份卑扒出来了”
令羽安对白羽岚可算不得有好感,甚至有些敌意,以他的观点来看,这女人要做什么事,定然是有目的的,虽然善良,然而和那侯爷混久了,现在也是个半斤八两的。
“白夫人?是么?我五弟平日里可不是个会做出这般冲动之举,他先前都没有说过不婚之话,如今这和齐家小姐婚期将近,却因你而退,这是要令羽家和齐家交恶。”
虽然先前他并未帮过李明娇说上一句话,可这不代表,他就对白羽岚的行为有过认同,现在看来,那场双亲被五弟气病的闹剧,现在他可都有耳闻,而矛头,就对准了这女人!
听令羽安说起来这番话,白羽岚嗤笑一声,先前本不打算理会的,现在却是咄咄逼人质问起来,道:“那你,可知你的五弟究竟是想要什么?”
令羽安一下就被噎住了,五弟自幼失母,尔后便由主母抚养,但母亲却并未对五弟有多坏,反倒是一视同仁
“难道你想挑唆我们家族的关系么?”他反问。
白羽岚又是笑了声,带着一股子不屑,据她的推测来看,这令羽家主定然是对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而后令羽空毫不犹豫地独立出来,与主家分离,再然后,便是带走他,继后一场闹剧,联合那场醉后的话,以及这人平日里诡谲莫测的心计,她完全可以断定,这主母绝非表现出来的,对令羽空好。
“是或不是,可不能仅凭眼睛分辨。”她嘴角一撇,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这种涉及到他人**之事,她做不到全然插手。
纳卡听这二人似乎是在这件事上有了争执,便有些打圆场,站在二人中间,一把抱住白羽岚,又用手肘将令羽安隔开,这般似乎是带有那么一点护犊子的举措,至少证明他现在在她身边,还是有些重要的。
令羽安嘴角上扬,最终没有再和白羽岚争执。
“白姐姐,你还没告诉我呢?怎么来了央国啊。”
白羽岚淡淡笑道:“被你们那竹公子绑架来的,说了你也不信啊小丫头。”
这大名鼎鼎的竹公子,有一天竟然会绑架一个籍籍无名之女,的确是不能让人相信,是以小纳卡自然也是犹豫了。
白羽岚最终量好了尺寸,数了好几匹,这就又进了里间,四周一个打量,道:“诶,你们这,这月,月华流光,没有多的了么?只得三匹?”
这可不成啊,这布匹长宽也不够,充其量啊,也只能做一件袍子,但再来一件拢在外边儿的大袖衫便不成了。
那小厮有些为难道:“宁姑娘,这布匹平日里啊,就特别受欢迎,所以现在都没剩下多少存货了,莫说我们这个平日里进货最多的铺子,便是别的地儿,估计已经是不剩下了。”
这布匹,是产的格外慢的,但因为这绸缎的丝滑,以及绣地精致,是以求的倒是多,每次都是供不应求的。
眼见白羽岚有些惋惜,纳卡这就立马提议道:“姐姐,我记得上次父皇倒是给我宫中赏了好几匹,还有些其他上等货,若是姐姐想要的话,纳卡便送与姐姐好了,纳卡平日里也穿不惯那些太仙的衣服,想来姐姐穿着倒是合身的紧。”
白羽岚听着她这般热情,虽然明知推脱掉自然是最好的,然而私念还是让她没有拒绝,作为回报,以及这次相聚,她提出请纳卡去吃上一顿,纳卡自然也不是个拘小节的,白羽岚一提出来,纳卡就应下了。
白羽岚中途中不忘提醒纳卡自己在这边要唤宁姑娘的事儿,虽然纳卡很小,但毕竟是皇室中人,好在她晓得不多,自然也就不会透露出什么关于令羽空和叶铭庭的话,面对小丫头时不时的套话,她也就打哈哈圆过去了。
她本身是想着去先前叶铭庭送与她的那酒楼里吃上一顿,然而纳卡却是个十足十开放的,他们出来布匹店,外面便露出来这一片红灯区,满楼红袖招的景象,不可谓不华丽,每个姑娘各有千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