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慢慢地前行了,驶远了侯府,令羽空这才有些兴趣地问了一声:“有没有想法,随我去央国生活?”
白羽岚愣了一瞬,随后摇了摇头,换来男人轻声一笑:“我就知道你不会愿意的。”
说着,他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倒是意外,我这邀请,白夫人竟然答应了,这别苑,我倒是也有许久没住过了,等过了这阵子,夫人打算去哪儿生活?”
白羽岚显然还在沉思,一时竟然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令羽空好笑地又将先前的话重复了一遍,白羽岚摇了摇头,有些惆怅道:“还不知道。”
“那为何不去央国生活呢?”令羽空诱惑道:“央国不仅地大物博,而且又处于南方,气候很好,再者,这军事也很强盛,一般来说,这战火很难烧到央国来。”
白羽岚还是沉默的,但她显然有些动心了,因为她实在是想要安宁地生活而已,不想要再经过什么勾心斗角,以及这样那样的宛若巨石一般,压在心上的那些上一辈的事情,还强迫着自己要去完成,并且,那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啊,什么都不叫她晓得。
马车驶远了侯府,那马蹄声,都逐渐消失了后,叶铭庭走到庭院里用膳,坐在那个他和白羽岚,最喜欢坐的石凳上,这旁边还有一树梨花,如今也全部凋零了,换成了茂盛的绿叶。
安也跟了过来,一点都没有昨日那场闹剧就是他引发的,而成为了罪魁祸首的自觉性,他突然诶了一声,叶铭庭有些不耐地换过头去,冷声道:“怎么了?”
安倒是也不在意叶铭庭这张臭脸,左右他实在是见得多了,已经没有感觉了。
“你看看这桌子上,和那个梨花边,是不是少了什么?”安突然道。
叶铭庭也总觉得少了什么,但仔细着看,却又感觉不出来。
安这才后知后觉地突然道:“我想起来了,这里之前在梨花树下,有个架子,还放着两坛酒,这桌子上,有一副棋盘。”
叶铭庭忽然愣了一下,梨花树下的两坛酒,以及那个架子,都是她准备的,当初是觉得他嗜酒,又喜欢在中庭这边练剑,也就时不时备上了两坛,那架子设计的精妙,最底格里暗藏着一个茶壶和茶叶,以及不知怎样竟然保存的很好的热水,方便他醒酒。
而那棋盘,是在两人还没冷战前,没下完的。
叶铭庭的眼神又暗了下去,安看出了些什么,啧啧两声道:“看来,这是关于夫人的了,只不过她怎么将这东西都搬走了,看来是决心离开侯府了。”
京城中,还没有过这种情况,一家主母还顶着名头,却和别的男人离开了,还是在主子的允许下,夫妻分居。
就在这日的早晨,白羽岚的行李,一件一件的搬走,侯府都快要空了大半,外面的人不断地看着侯府里有东西搬出去,一边赞叹着这白夫人的确是富有,一边又惋惜她这样的有能力的美人,竟然也被抛弃了。
但之后,又传出来一个谣言,说是叶铭庭其实是被白羽岚抛弃了......
白羽岚并未管外面这沸沸扬扬的言论,安静地坐在令羽空给她安置的一处房间的小榻上,深呼吸一口气,将之前那种不愉快尽数忘却,她当真是该给自己放一个假,不管叶铭庭现在究竟是想要为她好,还是有别的苦衷,她都不想理会了。
“夫人不在意外面传的离谱的谣言?”令羽空突然走进来,笑着道。
“这有什么,左右还是为我做了嫁衣,到时候大赛只会更火而已,不必去特意避开。”白羽岚这下是恢复了大半神气,像是想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