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人行道,她慢悠悠地往回走,不太想早早回去,在外面散散心也是不错的,刚刚经历了那么大的事,现在想想都还有些后怕,她是多幸运,才能从那几个人渣手里逃脱。
车喇叭滴滴响起,她扭头去看,看到韩述正在按喇叭,想要引起她的注意,车已经靠在路边停下,他大步下车,“付卿同学,好巧啊,在这儿都能遇到你。”
付卿笑笑,“我来这儿买点东西,你呢在这儿干什么”
“我来这边找个朋友,谈工作。”
他已经混的风生水起,现在已经得到了重用,她心里也为他感到高兴。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打算自己开个服装公司,你有没有兴趣过来,一起打拼,只是现在刚起步,比不了润隆。”
付卿并没有在乎他能给多少钱,而是吧,目前在润隆也挺好的,“我现在工作挺好的,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合作。”她委婉拒绝。
递给她一张名片,“你先想想,如果想明白了,随时可以联系我。”她收下,点头答应。
没有同意让他送自己回去,付卿害怕又遇上程向南,被他看到又该发脾气了。
把名片塞进包里,她继续慢悠悠往回走。
路过一家甜品店,她不由自主地走进去,买了好多,小蛋糕,蛋挞,还有面包,吃是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的事。
等到逛的差不多了,她打了个车回家,发现程向南已经下班了,正在客厅里坐着,和程恒丰讨论工作。
“老婆回来了,我刚想打电话给你,你受着伤,不要乱跑。”
付卿把包往沙发上一扔,瘫坐在沙发上,走了太久的路,累的不行。
程向南递给她一个盒子,她没有多说,伸手接住,打开一看,是自己昨天晚上丢的手机,“我已经买新手机了,放着吧。”
“老婆,这件事我调查过了,那三个男人是地痞流氓,平时就为非作歹,这次我已经为民除害,惩罚了他们,你就放心吧。”他说话里目光明显在躲闪,声音也没有任何底气,像是在心虚,付卿看出来,“我觉得不止这么简单,他们好像受了指使。”
程向南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思考了一下,“你知道的,亡命之徒什么都做的出来,你别瞎想了,好好休息。”
程向南也想告诉她真相,可他知道,她如果知道所有的细节,会难受,他目前也不敢动安家,所以瞒着吧,不过下定决心,这一切他会为她讨回来的。
王姨叫大家去吃饭,大家同时起身移步,付卿想起药还没吃,故意留在最后,接了一杯温水,想悄悄吃下去。
程向南见她没跟上,又回来叫她,看她去了厨房方向,不解地低头一看,就看到一盒药摆在桌子上,拿起来一看,被避孕二字刺痛了眼睛。
心里疼的快要窒息,她就这么讨厌自己吗不屑于与他有更近一步的发展,手紧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他俨然是被气到了。
付卿回来,抬头就看到他拿着药盒,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突然间有些心虚,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般。
“那个,我我”她结结巴巴,什么都没说出口,紧张到不行,他愤怒地把药盒甩到垃圾桶里,指着垃圾桶问道:“我还不知道我程向南被人这样嫌弃,我真是可笑,以为慢慢捂,石头也能捂热”付卿有些心疼,可心里也压着满腔的怒火,昨天晚上他没去救自己,他心里安涵比自己重要,“你以为你是谁所有人都要惯着你,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那昨天晚上你在哪儿”她歪着头,眼泪已经流到脸颊上,她伸手擦擦,哽咽着一字一句说道。
哭着跑回房间,突然发现房间也是他的,自己连个去处都没有,真是可怜。
蹲在窗前,背靠着墙,她抱膝而泣,这几天经历了太多,她已经承受不了了,快要崩溃了。
程向南踢翻了桌子,吓得赶过来的王姨退到了一边,程恒丰听到动静,也拄着拐杖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好好的发什么疯,还不叫卿卿一起过来吃饭。”
他没有回答爷爷的话,径直出了门,门被哐当一声关上,看的两个长辈不知所以,只好回去吃自己的饭。
这是他们第一次闹的不可开交,以前再怎么闹,都是玩笑,现在真的红了眼,怒目相视。
夜深了,付卿缩到被子里,蜷着身子,小小的人儿因为哭泣,被子被抖的起起伏伏。
突然,门被推开,程向南哐当一声倒在门边,听着都疼,她注意到了,就是不想起身去扶,应该又出去找他的安涵了吧。
已经过了霜降了,天气已经转凉,夜晚的气温更是低,最终她还是不忍心,起身去扶他到床上,拖着人高马大的他,她几乎是用尽全力,“这么重,我天,这是猪吗”
把人弄到床上,她捏住鼻子,这一身的酒味,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给他拖鞋,掖被子,然后自己轻轻躺在最边上,中间隔着一个枕头,还有他们之间的隔阂。
付卿一晚上没睡好,他一直在说胡话,时不时还撒撒酒疯。
程向南翻了个身,哇一声,吐了一地的污秽,擦擦嘴,嘴里念念有词:“老婆,我错了,我不该和他们喝酒,没及时救你我也很自责。”
付卿憋在心里地怒气消了一半,刚才自己也太冲动了。
捏着鼻子,把弄脏的地摊拉到卫生间,她才回来躺下,“这么折磨人,这个程向南是个魔鬼吧。”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