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不可能占据云郡,这个羌氐中的聪明人把灌水、兴山二县分给依附于其的小部落当缓冲地带,一个蛮夷能看清未来天下必定一统提前收拢嫡系兵马,避免被我大周处处击破,应当被称为聪明人吧”
随着张义带着反问的总结,贺公子没有说什么,贺益似乎是为了解儿子的围,也可能是真的想问道:“你说今年收复兴山、灌水二县容易,那明年攻羌氐怎么个攻法”
张义苦笑的看着贺益道:“郡守大人也知道我是刚刚来到灌水县的,具体怎么打法,下官不在其位一直也就没怎么想。”张义今天已经是展示了自己的才能也是小挫了一把贺益儿子的面子,见好就收,张义本来目的是找一个偏僻之地修炼,不是去争着当官。
张义拜别了上官,贺益似乎是很满意张义的回答点到即止给了他百两赏银,贺益之后是怎么和折冲校尉细聊是他们的事,张义带着郡府给的百两赏银去找了付豪的驿站,张义的心里有些纠结,修炼那《中正心法》看上去是前途光明,可是张义也说不准能不能成;这当官的话,自己辛苦挖墙脚偷盐也就不到百两的收益,郡守一出手就是百两的赏赐,似乎这当官还是更靠谱,如今吏治不严,。
付豪在驿站迎来送往着郡县官吏,偶尔也有拿着公文批条的士子,这些人他都惹不起,一直是陪的脸都笑僵了,见到张义最后才回,手里拿着一个包裹,神色有些纠结的回了。付豪以为张义是还在为了盐钱、驮驴钱纠结,搓了一把笑僵的脸,接着陪着笑脸说道:“张哥,你最近听说官妻梦游案了吗?”
张义也没多想:“梦游?不就是睡觉的时候身体到处动吗”
付豪一看张义的兴致被勾起来了嘚瑟的说:“不是身体动,是魂动了。”
张义更是有点迷糊:“出轨了?”马上意识到这个词现在还没人用:“通奸案?”
付豪笑着说:“比通奸案更神奇。郡府掌管出纳文移诸事秩正八品的徐经历前两天去郡东的五福县里办事,回来的路上比较急,错过了驿站,只能摸黑夜行,路上发现有一间荒废已久的寺庙里传来动静,听动静不像是良善人家,他以为是强盗山匪,恰好五福县巡检司跟着护卫,徐经历通过门缝往里望见他夫人跟着一帮男男女女喝酒,期间搂搂抱抱。一气之下冲了进去,还没等开口,那些男男女女发现了他就刮起一阵飞沙走石,待风沙停了人都不见了。”
张义一愣:“是那些旁门左道干的?”
付豪说:“也不是,老徐那性子急,当晚也不休息了,连夜跑回郡城,也幸亏他是因公出差,手上有符、传,叫的开郡城门,疾驰回家,却发现他夫人在家里好好睡着,身上衣服完好,也没有酒味。问过院中侍女仆人,也可以证明他夫人一直在家。摇醒细问,他夫人才说是作了一个与旧时好友远行游玩的梦。”
张义暗自思索老道的笔记上也没有这般法术,就问道:“郡城有护城大阵守着,按察使巡逻,一般旁门左道也不敢如此,要是高人作怪,徐家夫人身份也不配啊。”
付豪附和道:“是啊,所以城里有人传说是按察使的小徒弟干的,你想啊我朝初立,王朝气运十足,没那个不开眼混过几十年乱世这时候跑出来打官府脸面,所以有人暗自里传是朝廷供奉的按察使们的徒弟干出来的,毕竟咱们郡里夏按察使的小徒弟一到郡里两天,不但是郡里酒楼妓寨里出了名,听说某些富户大院里也有他的踪影,没准这会就是他把手伸向官员家里了也说不定。”
张义看他越说越离谱,正色道:“小点声,能被按察使收做徒弟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勋贵家的嫡子,庶子都未必能进。”张义心底则是已经下定决心——与其在人心变化莫测的官场浮沉,还不如去未知的领域闯一闯,也算是不辜负穿越一场。
张义下定了决心,气质也就变的平淡多了,和付豪询问了牙行的地方准备去买点手下侍从,付豪不知是补偿心发作还是驿站里的客人都已经安定下来了,反正就跟着一起去。
天下城市布局不外乎东富西贵南贫北贱,付豪的驿站在城西,牙行这种贩卖人口的事情不可能在官府眼皮子低下开,不管是官府中占主流的儒家子弟还是法家、墨家,在对待贩卖人口这个问题都是坚决抵制,这个问题不管是张义前世地球上还是这辈子,不管是共和还是封建帝制下都是抵制的(当然,满清例外,人家八旗都是奴隶制)。
但是生意还是得做的,所以一般在东北角,一如明朝那般要么是签上二三十年死契,要么就是管买主叫爹娘,反正只要不是满清这种王朝以外,大家还是要脸的。
张义和付豪去了牙行,付豪轻车熟路的给张义介绍起牙行,不但给他分析牙行孰优孰劣,还知道那家牙行给官员打折情况,倒是让张义觉得这朋友交的不错。
张义赶上的时间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虽说新朝建立起来,战乱已经远去,农田兼并还没来,可是有着的大把原来人口资源,牙行也就给了个友情价九折。张义本来九品官可以让一个百姓服务冲抵徭役,不过看周盛对他的防范态度,周盛给他张义都未必敢要。
因为周盛说过回去的时候保证给他一个院子当主簿衙门,张义多买了几个人口。
一个破产商人一家五口,其中父亲叫蔡雄,名字起的霸气但是长的有些瘦弱,识文断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