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王朝法制,有上官在时,下级只有到了危及自身安全的紧急情况可以自行出手使用王朝气运压制鬼神,平时只能看上级表演。
张义一大早来到原来的主簿衙门,门口等门匾已经不知被那个拍马屁的换成“灌水县衙”,周盛正在原来的主簿签押房里办公,那合福县主簿留下的账薄周盛得了然于胸。
看到张义来了,周盛疏展开眉头说:“原来作为折冲府佐贰官长史不觉得主印官有什么累人的地方,如今自己主政一方方觉得累人。”
张义心里知道周盛意有所指,昨天许诺封下那么多杂职官,今天一看账簿怕是钱粮不够。但是张义却不想回答周盛的问题,周盛的意思不外乎让张义提出建议,这建议也无外乎开源节流,开源就是征税,节流就是减少冗官,张义拿了钱复的银子,自然不向冗官下手,有准备安顿在灌水县,自然开源也不好提,只得把钱复隔壁院子里闹鬼的事提起。
周盛似乎对张义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感到生气:“我跟你说的是县中大事,你和我说凶宅闹鬼这种小事干嘛?”
张义辩解道:“这宅子闹鬼是死的前朝灌水县令,因前朝失德一直无人能去之,周大人若是以王朝气运制之,一来向众人现示本朝已经是已经有天命了,二来也可以为大人立威。”
周盛也是被钱粮一事愁的有点烦了,推了一把面前的账簿说道:“那就去看看吧。”
按理县令出行应该前呼后拥,可这之前只有一个外县主簿,县令仪仗自是没有,不过钱复一行本地人倒是规矩的等在门外预备好了车马,和周盛李勇一起来的外地杂职官都是来的零零散散,也许是本地杂职官叫来的。
众人来到钱复隔壁院子,周盛和张义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之前就是只是从官印中知道了这方面的知识,钱复一行人已经使唤人摆好案桌,预备好三牲祭礼、灯笼彩盏、车、轿、夫、马,周盛穿朝服(他来了灌水县就没脱)祭拜,赞礼官(一个老者)唱:“跪,行三献礼!”众人跟着朝京都方向拜,行礼毕,赞礼官唱:“读祝!”执事者(又是一个老者)跪读:维年月日,某官奉命来知官务,专人事,主典神祭。今者谒神,特与神誓:神率幽冥,阴阳表里。余有政事未备,希神默助,使我政兴务举以安黎民。余尚怠政好贪,陷害僚属,凌虐小民,神其降殃!(这是向当地鬼神表示周盛的身份是朝廷命官)谨以牲醴致祭,神其鉴之。……(后面又念叨了一些关于这院子的来由)尚飨!”
读罢周盛举起官印道:“大周云郡灌水县令请王命”说完就拜到在地,张义把自己主簿官印举起拜着一干人等皆跟着拜到在地。隔了一会张义突然感觉背后有一道目光在看着自己,张义还没多想,听到右侧有一阵响动,顺着声音望去,是充当赞礼官老者想说什么又不敢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是一个布衣小孩蹲在张义不远处,一把透明的龙爪直接把小孩从中间切开。
在就听到闹鬼的凶宅一阵鬼哭狼嚎。不一会又安静了下来,在场一干人等没有一人敢动,直到过了好一会,站在张义前面的周盛喊道:“龙运以走,诸位请起。”
张义起来却发现周盛呆呆的站在那看着小孩被一分为二的尸体,那充当赞礼的老者叹了口气道:“敢在龙运面前不顾尊卑,真是找死。”
张义有些好奇的问道:“敢问老者尊姓大名?”至于小孩,他可是看过河中蛟龙吃贡献的童男童女,在这鬼怪离奇的世界三年,他的道德底线早不知滑到那去了。听到老者说他是钱复祖父,曾为大商小吏,见过仪式,故贸然跟周盛请求为赞礼官时。
张义和老者聊完天,周盛也醒悟过来,毕竟一直是在折冲府干文职,也是见过血的,看周围一帮人等有的也是呆呆的,倒不觉丢脸,带着一干人等就是进了凶宅看看便决定订下此地为后宅。张义无奈翻个白眼,本来钱复可说是给他的,不过谁让周盛是县令。
下午自然是处理公务,院子则交给本地人处理干净,周盛是越来越感觉本地人好用。本来仪式不用弄的那么隆重,一来在县里立威,二来用简单方法也行就是没有仪式的使用王朝气运按察使事后要派人查明,周盛也是不想百里侯的屁股没做热就去伺候人。张义只是签下同意公文就回去准备了些东西就睡觉。
下半夜张义偷偷醒来,拿着一把钢刀摸到钱复的院子墙脚下,用钢刀挖地不过三寸就挖到一块比煤更黑,一点反光也没有多石头,张义用筷子把它夹到木盒里去就,就埋好土壤溜回厢房里。
张义说道:“还不出来?”黑石头没有反应,张义一边自说自的道一边手里也没停下:“自古一来人死之后怨气冲天是为恶鬼,人人都见过,可是恶鬼报完生前仇恨,想横行阳世,此时怨气已散,凭着的是一丝不想进入轮回野心而活着,是为野鬼,野鬼要是被击伤,会聚成一块黑石自我疗养,你说是吗?野鬼。”
那野鬼听了话也知道藏不住,浮现出一个鬼影,背着一张弓,一身皮毛衣服,一付猎人打扮:“大人,小的是凤凰山上的猎户,因为前商灌水县令苛捐杂税逼的我倾家荡产,我也死于非命,后来看着灌水县全衙死在那宅院才安心,可惜被那前商官兵军气击伤。还往大人给我上三柱香让我解脱。”
张义手里的活快完了但面色古怪的看着那鬼:“你真当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