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这少年,年纪不大,却是老成,骑着马的身姿坚而有力,少年独有的意气风发,在其身上彰显得一丝不漏。
回皇城的路上,楚容见着不时的盯着沈括,他静眼盯着我,淡淡的语气里透露着不悦,说:“沈括是安凤曦欣赏的类型?”
“不,我只是觉得陛下眼光不错。”我淡而轻恬的回着楚容的话,本身他的话意就带着浓浓的不满,我不敢招惹他。
“哦,这么说,你对沈括不好奇?”反问又是另一个套话的过程。
我垂眸思拷了一下,抬起眼皮回了楚容的话,说:“陛下是指对哪方面的好奇?”
“从昨天见到他开始,你好像并没有过大的惊讶。”
“那是因为能随陛下左右之人,身份定不一般,要论智囊团,您麾下有程大人,要论侍卫,皇城里大有人在,可,您独出时,仅有程大人与此刻在马车外的沈大人外,并未见特别之人贴身跟着您,再加上沈大人高超的武艺,由此推断,沈大人若非将军,那地位也仅次于将军,是陛下身前的大红人。”
“好一个推断,那我若是说沈括他只是个普通的守卫军呢?”
“安凤曦虽笨,但,看人的眼光不会错。”要说我为什么这么肯定,那当然是我看到沈括的虎符了,但我才不会笨到告诉楚容我看到了沈括的虎符,不然他拿这个为借口杀了我怎么办。
楚容看着我坚定的表情,一脸有意思的盯着我,说:“沈括他确是将军,方从青州回来,此后,他便会时常出入储誉宫了。”
!?
这楚容特意把人叫回来就是为了到储誉宫盯着我?
我突然间有点头痛,尴尬一笑,说:“沈将军一个大忙人,若是就守在了储誉宫,怕是大才小用,就是陛下同意,沈将军本人也不会同意的。”
“哦。”楚容故意挑了挑眉,装做一副惊讶的表情,敲了敲车门,问道:“沈括,你听到了吧?”
“是,属下全听陛下的意思。”车外的沈括忠心的让人感激涕流,我纳闷了,楚容这算盘里到底在算计着什么。
我僵了的脸,微微抖动着笑了笑,回应楚容的期望,说:“既然,沈将军都同意了,那安凤曦也不好再多说二话。”
得到满意的答案,楚容勾起了他好笑的嘴角,这个恶魔。
回到了皇城,楚容送我到了储誉宫,立在门口那会,他皱了皱眉,说:“安凤曦,你门口摆得那是什么?”
楚容视线看向了我前几天叫人挂上的类似挡风玻璃的屏风,我没有半点思考的回了楚容的话,说:“屏风啊!”
“我知道是屏风,可,你摆的位置很是碍眼。”
“近几天的风特别大,摆了这屏风能帮我挡不少的寒风。”我解释了一翻。
楚容深深吸了口无奈的气,摆手起驾,说:“那你怎么都不抱怨一声。”
额,楚容这是在告诉我有困难要找他么?
可,这屏风摆的位置是阿荚跟阿水抢着做的,那天被明月教训过后,这两人也算是长点记性了,虽然,我并不觉得她们真会好心到替我着想,但,把屏风摆在门口,以前在家时也做过,所以也就没有去多想。
待楚容走远,明月与初晨将我迎入了后院,看着我栽下的山茶花开了,满院的花色,虽然只有一小片,但,足以叫我一整天心旷神怡。
唉,安凤曦,你平常的小兴趣在这个地方能用上,真的有些小讽刺。
在我入神盯着身前的花时,身后的明月小声唤了我:“娘娘。”
“嗯?”我困惑的回应了明月,她说:“钱嬷嬷请娘娘到太后那去一趟。”
不会吧,我才刚回宫里头,这就要去见家婆了?
心里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跟在了钱嬷嬷身后去了太后那。
太后居住的福寿宫可以说是这皇城最好的位置了,采光充足,出门便利,还有专属的车队,这太后简直就是贵妇,那种常人想像不到的奢华,映在我眼前,跟我以前保护的那些富豪有得一比。
唉,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安凤曦,去见见你家婆吧!
这一头,刚一回到长清宫,李公公便给楚容报告说我被太后招见了去,楚容听了,放下正要看的奏折,连忙往福寿宫赶去。
一进门,眼前坐着一美女,从头到脚,气质过人,华衣锦服,玉冠垂缕,贤惠和善,与我印象里的太后形象完全是两回事,相反的,她身边的钱嬷嬷更像太后,我心里嘀咕,倒还是要懂礼,行礼。
太后温和的叫了我起来,坐到她身侧,我犹豫着说:“安凤曦不敢。”
“无妨,既然来了,就坐下吧,站着也累。”太后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我虽然不是很懂他们帝江的礼数,但,与太后同起同坐这事,还真没有谁敢这么嚣张,不是我想,从钱嬷嬷那可以杀死人的眼光里就看得出,我如果坐了,那就是大不敬了。
但,太后很坚持,我的天,这样,我不就像馅饼一样,两边受夹,我想了想,回了太后的话,说:“我额娘说过,要对长辈抱有恭敬的态度,太后大方,如此和蔼近人,委实叫安凤曦深感惶恐,安凤曦斗胆请太后赐一小板凳,坐于太后阶下,以示对长辈的敬意。”
也不知这样奉承的话,太后是否满意,总之,她听了我的话,也就不勉强我,命人给我搬来了小板凳,我特意将这小板凳挪到低太后所坐的位置一级的地方,温恬的把笑堆满整张脸。
太后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