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
正于后院观赏玉兰花,楚容呡一口茶,抬起的手突然定在了半身前,细思了起来,方琪见楚容嘎然而止的举动,以为楚容定是喜爱这茶,她笑着夺过楚容手中的茶杯,往里再倒一杯茶,说:“楚哥若是喜欢就多喝两口,这是琪儿去年命人在酷暑日于江陵采来的茶叶,我听爹爹说,酷暑采来的茶叶味道要比往常更浓,看楚哥这表情,爹爹没说错呢!”
正自开心的方琪,可捉不透楚哥的想法,他轻瞄一眼杯中的褐水,颇有深意的冷哼回道:“安凤曦倒是喜欢将别人看不上的东西化作奇迹。”
这会提到安凤曦三个字,方琪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故作大方的问道:“不知姐姐是将什么化作奇迹了,叫陛下这般惦记着。”
“你可晓得北地枯茶。”楚容问道。
方琪听到这名字,拧了拧眉头,露出一脸嫌弃的模样回道:“北地产的茶向来劣质,苦涩怪味,茶质粗鄙,委实是不愿碰及之物。”
楚容原期待方琪可以如安凤曦给自己惊喜,奈何,她的话与一般大小姐无异,楚容笑了,笑中带着无奈,与扑哧,他回了方琪,说:“可安凤曦她却把北地产的枯茶化成了一口甘怡”
楚容眼中露出赞赏的神色,击打着方琪,让她气愤不已,她哼了一声,将楚容的茶杯收起,不悦的对着楚容说:“楚哥若是喜欢,还是去喝姐姐的差比较好,琪儿这茶合不了您的胃。”
阴晴不定的方琪,楚容并没有想要去哄她开心的意思,只因他心里想着一个人,他撇开方琪的不悦,说:“琪儿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便迈步走去,方琪本想让楚容紧张紧张,谁想他还真走了,急着她:“唉。”的一声挽留,见楚容不为所动。
她瞪大眼睛,咬咬牙,恶狠狠的喊道:“楚哥不想知道姐姐近日去哪里,做什么了吗?”
有关于安凤曦的事情,楚容比谁都关心,他往前迈的脚步停了,回头对上方琪的眼睛时,方琪那一脸哀怨与可怜,让楚容对自己突兀的行为感到咤讶,什么时候安凤曦这么重要了?
回身坐到庭子时,方琪正欲开口说别的事情,楚容问道:“安凤曦近日去做什么了?”
又一口安凤曦,方琪非常讨厌听到这个名字,她不情不愿的回楚容的话,说:“姐姐近日常往齐云庄跑,我听下人说,那齐云庄聚集了各国的信女,姐姐支身从佳茂来,秦将军引兵入内古,佳茂从后夹击,烧了我军粮食,致使本该轻松获胜的帝江军,此刻陷入窘局,琪儿斗胆,这与姐姐可有联系。”
“你是说安凤曦通风报信了?”楚容黑眸中平静得好似黑洞。
方琪埋头不语,心中却暗自偷笑。
储誉宫内。
从明月那听到秦震被困于内古,我就纳闷了,前段时间,楚容不还说内古大捷吗?
到底是谁给楚容放了假消息?这要是被楚容逮到了,就只能去见阎王了。
我收起思虑,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忖思着,内古现在对帝江来说有着什么样的意义,首先,这块大陆存在着什么国家,这些国家间有什么联系,小国捧大国,大国吞小国?
可从近来的战事看,各国都按步不动,帝江以援兵为由发兵内古,其它国家不知,但靠近内古的佳茂怎么会坐视不管?而此次是秦震率先说要引兵而去,胜利的消息也是从秦震那边传来,但偏又在程泽欲领兵前往时,出了岔子,青州先锋被杀,盐渡使被劫,楚容要赶往前线。
……。
前线?我突然好像被敲了一下脑袋,明白了什么。
这会,楚容进了屋,他冷淡的看着眼前这个静止的女人,打断了她的思绪,说:“安凤曦,朕明日便起身前往内古,与秦将军汇合,共讨内古问题。”
额,楚容的声音叫我回过神,我瞄了不远处的明月,只见她踅身出了屋,我托起下巴,若有所思一番,问楚容:“陛下向来做事从容,这次缘何这般着急?”
“内古出了岔子,青州四面受阻,眼下,我若再呆于皇城,怕是要被天下人唾笑。”
“陛下这么说也在理,只是,贸贸然前往,有失安全,陛下何不带上沈将军?”
毕竟,楚容是帝江的王,若是有半点损失,这天下岂不是要乱,我本来是好意,但是,为什么楚容看我的眼神存满了复杂?
他看着我,说:“安凤曦做事果然周全,只是,沈将军有要务在身,不便同往,就由你来代替沈将军,如何?”
嗯?我心里嘀咕了一下,幽幽的问道:“陛下是要带我一起去内古?”
“正是。”
这么突然,让我措手不及,我拧了下眉头,问道:“去倒是可以,只怕这一去要引起他人的不满。”
楚容不会不知,帝江的贵族本就瞧不起安凤曦,现在有获功的机会,陛下却带着安凤曦走,这让他们怎么消得了气。
楚容挑眉看着我,说:“安凤曦是怕他人不满还是不愿与我走?”
哈?这什么逻辑,我冷眼看着楚容,不悦的回他的话,说:“妾身有得选么?”
“没有。”
楚容果断的回答我,没有半点可以反驳的余地让我勾起了嘴角,回他的话:“那妾身随陛下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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