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御宫半夜冷风飕飕,没有半点人气,要不是我胆大,一定会被吓死。

好在这到了夜里,也不知道是楚容忘了,还是方琪绊住了他的步伐,总之,他一天没出现,我就算是安全的。

额头上的伤口草草扎了下,我便倒头呼呼大睡而去,兴许是向来警惕,午夜时分,听得屋外有动静,我猛得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张极为帅气的脸,我啊了一声嚎叫了起来。

见楚容拧起眉头,我猛得闭了嘴,完了,一个不留意把平日里的自己表现出来了,我尴尬一笑,楚容一脸厌恶的往我身上砸凝肤膏,对着我冷冷道:“安凤曦,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楚容,他瞥了我一眼,淡淡道:“一般人被砸之前,第一反应不是避开吗?你怎么站在原地不动?”

额,这就来查我身份了?好在我从阿俏那听了不少这身子主人的故事,于是乎,我一脸畏怯着回楚容的话说:“贱婢向来不敢反抗陛下。”

“所以你就站着给我砸?”

“只是听从王命罢了。”

呵,楚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踅身倾向了我,楚容闻到了安凤曦身上有股淡淡的幽香,很淡,像花果的甜味,他勾起我的下巴,冷魅的笑着说:“既然听从王命,那安凤曦平日可是会投怀送抱的。”

说着,他伸手解开我身前睡衣的活结,妈呀,这楚容是不是随时都可以发情,跟种马似的,我呵呵傻笑,抓住了楚容的手,强挤出笑颜,说:“陛下,这怕是要扫你的兴致了,贱婢来红了。”

“你早上不是还在泡浴?”

“晚些时候发现的。”

“无妨,还有其它法子可以取乐。”楚容抬起我的下巴,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是俯身吻上了我的唇,我先一愣,而后眼泪掉了下来。

听到抽泣声,楚容皱起了眉头,松开了我,一脸被扫了兴致的表情瞥了我一眼,将我甩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盯着我,说:“既然这般不愿意,就不要勾引我。”

说罢,转身甩袖离开,留下一脸困惑的我,而后,便是我冷漠的看着他走开,托起下巴寻思着,我勾引了他?

阿俏进到我寝宫里,看着还一脸发愣的我,着急道:“安小姐怎么就这么让陛下走了?”

“他要走我总不能强留他啊!”我理所当然的回道。

见我这般理直,阿俏急着直来回跺步,哎呀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像极了老妈子,她说:“其它女子做梦都想得到陛下的亲睐,安小姐您怎么就这么不珍惜。”

我歪头撅起嘴,一脸困惑的看着阿俏,说:“阿俏,你知道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吗?”

“阿俏不懂。”

“意思就是这瓜明明还没熟你就要摘下来,不会甜。”

“哦,那安小姐是想等这瓜熟?”

“哎呀,啧,唉,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这阿俏怎么就总想让我倒贴给楚容呢?这里说的瓜不甜可是在说我安凤曦,楚容他怎么想与我无关。

随后,我机灵的转动了一下双眸,对着阿俏问道:“阿俏,白日里听方琪说着院子,这宫可有后院?”

“有是有,就是荒废许久,少人打理。”

“哦,那你明天帮我带些花籽来。”

“安小姐这是要?”

“种花。”

“储誉宫离御花园不远,安小姐若是想赏花可往那去,为何还要自个儿种花?”

“我这是为了养性。”

“养性?”

“对,照我说的去做吧!”

“喏,奴婢明日便带来。”

嗯哼,花有了,现在就差个花盆了。

隔天,站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庭院里,看着手中的种子瑟瑟发抖的我,是要一个人除草,翻土,播种,浇水吗?这是个大工程,以前也不是没做过,倒是在这身子里,不知道这个羸弱的身体受不受得了。

嘛,既然来了就捋起袖子好好干。

话说这被我气走的楚容好些天不来,这宫里头倒是清静,只是,如果方琪不来搅局我会更安心。

阿俏一脸担忧的看着我,仿佛在告诉我以前所受到的欺凌,方琪见我一身污泥,避开了几步,嫌弃的盯着我上下打量打量,随后问道:“这后院的草倒是除得干净。”

这咄咄逼人的口气,像是要吃了我,我装作畏惧小声回着:“方小姐不是说这院子里的草碍眼么?安凤曦在替除去碍眼的东西罢了。”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行,那我便信你这一回,对了,陛下方才在御花园的凉亭里,你端着茶跟我来。”

哼,又把我当佣人使唤,我侧头抽动着嘴角,心里啧了一下,而后换了身衣服便跟上了方琪。

这方琪还真知道讨好楚容,倒是我要再演得逼真点,不然,叫楚容发现,我人头定是要落地了。

好在我早吩咐了阿俏,如果我半个时辰内没回来,便捎个信给楚容的贴身太监李公公说我跟方琪去了御花园迟迟未归。

往御花园的路上有一条长长的百米长廊,廊上纹上了龙绣上了凤,红栏绿梁,行人入思,迎面而来的宫娥,个个身材妖娆,杏脸桃腮,玉肤凝脂,像极了尤物。

这个楚容可真会挑,我心里暗自羡慕了一把,回过神来,方琪走进了一片密林里,我正欲追上,恰巧她贴身的玉佩掉到了地方,我蹲下伸手去捡欲还给她,起身时,她人却不见了,奇了怪了,这林子看起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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