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我寻思着那玉佩里说的事,怎么说,这人都到帝江了,想要回去,好像并不那么简单。

临近十一月,这天还是燥热,帝江的可谓是可以一天过四季的天气,楚容命人送来了衣裳,明月递到我跟前时,我是左一件没看上,右一件不想穿,并不是这料子不好,实在是这大热天的,要我套上四五件衣服,这不是作死就是脑袋透逗了。

我转身到了衣柜里,拿了件经常穿的浅蓝纯棉百褶如意月裙,这月裙穿着轻薄也不那么花俏,确实是叫我喜欢。

坐在镜子前,明月替我梳了个温柔的头发,两鬓垂下发丝,长发散开披肩,耳后拧起两撮小发挽成一个结加一个发髻,利落而不带半点拖沓。

我左右环视了一下,笑着对明月说:“呐,明月以后你就做我的专业发型师好了。”

“发型师?”

“额,就是以后这扎发的事交给你了,谁叫你手那么巧。”

“喏,谢谢娘娘夸奖。”

楚容不来的这两天,我心情大好,站起身,正想往后院赶,一回身,楚容邪魅的笑着盯着我上下打量,随后说了一句:“安凤曦打扮得这般妩媚,是想要勾引我吗?”

本来还嘴角还是扬起的我,僵在了半空,我敛起笑容,面无表情的回盯着楚容,说:“陛下可能对勾引这两个字有误解。”

“哦,怎么就误解了?”

“这向来要勾引人,不是应当这里漏一点,那里撩一下,顺手再给你暗送个秋波什么的,那才叫勾引吧,安凤曦只是站了起身,回身就看到陛下靠在门边,怎么就勾引了。”这眉飞色舞的形容,叫在一旁看着的楚容,不禁笑了起来。

额,他这看小丑的眼神是在挑衅我吗?我不满的啧了一声。

楚容挑了挑眉,靠近我,说:“安凤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趣了?”

“安凤曦向来如此。”

“哦,可,以前那个安凤曦可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

“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那我还是那张脸,陛下怎么就不讨厌了。”

“当然因为那是你啊!”

咦,这楚容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嘴也甜了。

见我若有所思的模样,楚容托起我的下巴,轻轻抚摸着,说:“想不想去马场?”

听到马场两个字,我立马活了起来,忙回着,生怕楚容下一个不字,说:“想,十分想。”

“那便随我来。”

楚容松开了我,回身就要走,我迈了两步,突然停下,听得停步声,楚容回身困惑的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我只是在奇怪,为什么你会想带我去马场?”

“你不是闷着吗?带你去透透气。”

呦呵,还知道关心人,嗯哼,不错不错,这个孩子还不完全坏嘛!

听到这话,我笑着跟了上去,但楚容这下又有话要说了,他说:“这宫里头的下人你可还满意?”

“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了?”

“琪儿说,她的奴婢在这里受气了。”

“她的奴婢?”

“她不是给你送了两个奴婢?”

“陛下都说送了,既然送了,那就是我的,怎么还是她的?”

“行,是你的。”

“那便可以了,陛下想知道什么事?”

“为何打她了?”

“陛下,我想问您,如果您的马踢了您,您当下会生气么?”

“那是自然。”

“那陛下生气了,难道就这么放过这马了?”

“当然不会。”

“既然陛下生气了会惩罚,安凤曦自认又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圣人,自然也会生气。”

“以前怎么不见你有脾气?”楚容听着我们的对话,笑了。

我拧了拧眉,说:“明知故问。”

见我不悦了,楚容揽住我抱到了怀里楚容的行为总是叫人捉摸不透,可是,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道理。

我随他坐上了他命人备好的马车里,楚容慵懒的靠在车窗上,眼角有一抹笑意,他手撑着下巴,歪头视着我,问道:“安凤曦,你懂马吗?”

“不懂。”

“那你知道什么是赛马吗?”

“不是委清楚,但知道竞技类的都是那么回事,无非就是争第一,拿成绩,傲世人。”

“哦,我当你种械拇笮〗悖没想到,分析得挺一针见血。”

楚容黑眸一沉,那震慑叫人胆寒,我该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当那出头鸟,毕竟,这个国家,就是眼前这个皇帝究竟是好意抑或是恶意,我还没弄清楚,我尴尬回笑着对楚容说:“让陛下见笑了,只是知道皮毛而已。”

“那安凤曦又知道一年一度的金龙杯吗?”

哈?这楚容莫不是还搞了个什么比赛吧?

我狐疑着,问道:“帝江之事,我一个佳茂人又怎能知晓?”

我呵呵道,楚容挑了挑眉,有意问道:“你当真是佳茂人?”

“前些天,你兄长还命人进贡了一些极好的上等马蹄铁,你兄长没有告诉过你?”

哼,我要是什么都知道就不用像现在一样跟个傻瓜似的被你笑了,混蛋楚容。

见我垂头不语,楚容又道:“不过这马蹄铁终归是送的,礼尚往来的礼数,帝江还是懂的,这不,每年佳茂往帝江贸易进来的铁,该是要以百万吨来计算,这其中的利益,想必你兄长心里有数。”

“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你帝江也没有损失,陛下何须将话说得这般不平等,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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