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蝶舞沧海I风涟漪>49.十三 星辰迷踪(一)

在甜美的梦境里游了一遭,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风涟动了动身子,觉得全身酸软得厉害,好像被人拥在怀中轻抚着耳鬓,她仰颈看去,便撞上一双温柔含笑的眸子。

“嗯……”昨夜里种种一霎时浮上脑海,她脸颊倏忽大热,搭在他身上的手臂猛地缩回,扯起被褥便将□□的身子紧紧裹起。耳畔掠过他低而轻的笑声,她颊间更烫,索性对上他凝视下来的目光,“笑什么?”

离瑾把她拉回怀里,低声轻笑:“没什么。”

风涟挣不开他,只得埋脸入他怀中不语,那清淡的香气比平日更添了一分温热暧昧,填满微促的呼吸。隐约地,他温凉的手掌轻轻覆过她腰间,气息柔和,却拂得她耳根发红:“还疼吗?”

她把脸埋得更低:“不疼……”

他笑了一声,也不再逗她,顺势低下目光,见她雪颊透红,容色不复寻常静冷,反显娇妩柔艳之色,心头不由微动,往她额上蝶痕轻轻一吻:“我先起了,你若还累就接着歇息。”说罢微笑着在她染墨的眸心深深一望,起身掀帘而出。

风涟抱着被褥,透过帐幔一隙,看着那正披裳束发的玄衣身影,羞窘慢慢退了去,心口暖烘烘的一片愈发明显。嘴角轻扬,不由露出一抹笑来。

困意再度袭来,她懒懒揉过眼睛,抱着他躺过的枕头睡去。

再醒来,不知到了什么时辰了。风涟穿衣的手一顿,看着曼珠血印在白皙皓腕的映衬之下愈发赤红似血,怔神时,有脚步声靠近榻边,她飞快披好了衣裳,转头看见归瑜走来:“皇嫂昨夜睡得可好?”

她目含戏谑,风涟蹙眉:“你昨天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

“我说过,是若迟梦啊。”归瑜眉梢轻挑,“是镜月一等一的婚夜美酒,效力不会立马发作,就算发作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手脚软一点而已。”

风涟顿时啼笑皆非,脸上好不容易退去的红晕又开始变得若隐若现。归瑜挽起她的手臂,语声是罕见的轻软:“皇嫂莫要怪我,只有看到你们好好在一起,我才能放得下心回去。”

说话间,一道琴音穿风淡响,若水漫岩,如光流月,绵至幽处化叶落海,无声回转,静然凌起风波深旋无底,吞云没日。

两人不知不觉便没了言语,心神全数沉进了这琴声的深流中。

极音低转,漩流渐收,逐归细绵。

好一阵,归瑜才出声一叹,清邪的眸心有雾气飘抹:“其实若是可以,我只想你们永远都留在这里,永远不要回去。”

风涟静静看她几刻:“这不可能。”

“是啊,是不可能。”归瑜皱起眉心,看向风涟,细勾如刀的眼梢渐显阴冷,“皇嫂放心,这次我去,定会不惜余力给你们一个清静的帝城。”

风涟眼光一冷:“阿瑜,什么都别做。”

归瑜摇头:“我什么也不会,只会杀人而已。我既不懂他们的心,就只能把他们的心挖出来看看。”

“你不能!”风涟声音凝厉,神色阴沉,“你只会害了自己。你若有事,你皇兄绝不会原谅你。”

归瑜闻言一愣,探见她眸中一点深亮闪动,抿唇不语。手背一凉,风涟攥住她的手:“你发誓,回去以后,绝对不做任何事。”

手上的力道坚定得她无法挣开,归瑜沉默地垂下眼睛,又觉抓着自己的手更用力了些:“发誓。”

归瑜一咬牙,轻轻甩脱风涟:“好,我发誓。回去以后我就在帝城等着你们,在你们回来以前,我什么都不会做。”

“不止回来以前,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听你皇兄的话,不擅自妄动。”

归瑜淡淡道:“你们回来以后,谁想害你们,我就杀了谁。我这几年不听他话的次数多了,只要他没事,就算他怪我又如何?”

说罢,她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后会再见。”

风涟目送她远远离开,一时竟有些许无力感在心口冲荡。

走出屋舍,外面阳光温暖,远近都被笼罩在一片金色之中,苍树底下,琴音渐去,离瑾微仰脸容,不知正与流歌说些什么。

风涟走近,唤了他一声。

离瑾向她微微一招手,她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流歌停住指间把转的银杯,将她一打量,似笑非笑道:“气色不错。”

一夜过去,确实有什么不一样了。

纤细的美人容色红润,乌眉修长斜入鬓,星眸含光藏雪亮,□□轻退漠寒,柔软点点染。曼妙的身姿裹在烈火颜色的衣裙里,风拂起时衣发飘绕,温静若水,又如火灼眼。她抱着膝盖静静坐在她夫君的身畔,听到他的话时眉目一动,若有若无地转开了目光。

这算害羞?流歌眸底兴味更浓:“啊,对了,昨夜的酒是我给阿瑜的,你莫要与她见识。若迟梦是美颜圣品,尤宜婚夜小饮一番,缠绵之时酒力弥散,更滋神润气……”

“一点也不好喝。”风涟佯怒地打断他满含戏谑的言语。他虽收了声,笑意却是不减反增,悠悠然负手倚立。

风涟扫他一眼,不知这般风姿优雅的一个人怎就如此爱打趣别人。

郁闷之时,修皙如玉的指轻轻在她脑门上敲了下:“不好喝还喝了那么多。”离瑾眸光带出几分无奈,“阿瑜的体质不受酒药影响,你怎么能和她一样?”

风涟揉揉眉心,红着脸不作声。

流歌不再叨扰他们,转着银杯翩翩而去。正午悄过,天光晴好,树影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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