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绣嘴角微微噙笑看着那男人。
有面熟。
是刚刚路上那个说要一览白无常芳华的贵公子。
龟公愣了一下。
薛公子是燕春楼的常客,照理说应该好好供着。
但是他身边这边可是燕春楼的老板,老板啊,那可是给银子的人。
若是得罪了薛公子,或许只是被臭骂一顿,但若是得罪了老板,那他这份工作都没有了。
而且,听说燕春楼的老板是北平的大人物,有老板坐镇,这北平的贵公子谁也不敢找燕春楼的岔子。
这也是燕春楼能立足于花市第一楼的资本,毕竟背靠大山好乘凉嘛。
谁轻谁重,一目了然。
龟公当机立断的站在安以绣面前,尽可能在安以绣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薛公子,这是这位这位贵客的雅间,概不向外开放,还请您不要为难小人。”
薛公子怎么会给一个龟公面子,当下从身上掏出银票“一万银票够不够嗯够不够不够爷再加一万,两万”
安以绣拍了拍手果然是财大气粗哦。
如今悬命阁也需要资金,若是这个人这么想在天字号雅间呆一晚,她倒是不介意把房间给他。
毕竟这钱不赚白不赚。
龟公想说话,安以绣晃了晃手,对薛公子说“你要是想拍天字号雅间也不难,不过这天字号雅间是我每天交了十万银子包下的,看你诚心想拍这雅间,那成,只要你拿出这个钱,你把你的雅间给我,今天我这天字号雅间就让给你,如何”
那薛公子在听到十万银子,只觉得心在滴血。
十万在那个雅间呆一晚上
他拍的那个高档雅间才三千一晚,这个天字号雅间居然要十万银子。
这么多钱,都可以在北平买一个豪华苑子了
可是,他都和他那些朋友夸下海口,若是不能完成承诺,他今后怎么在这一块儿混
薛公子一咬牙,后拍手下定决心“好”
然后拿出了十万的银票交给安以绣。
在看到安以绣伸手准备拿银票时,薛公子死活也不忍心放手,后安以绣说“薛公子若是反悔,那我也不勉强,薛公子就请吧。”
薛公子终忍痛让安以绣把银票拿走。
安以绣拿着银票随意了。
好厚一沓。
这钱赚的可真容易。
她冲那龟公使了个眼色“记住啊,以后谁要是想拍天字号雅间,就按这个标准,十万一晚,概不还价。”
毕竟这天字号雅间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开放,还能多赚些钱。
龟公头哈腰的应着是,心里却在吐槽老板可真会赚钱,一间房,一晚上,居然赚了一套房子的银票。
安以绣挥了挥手,示意龟公神“行了,给这位薛公子和他朋友换个雅间吧。”
龟公急忙跑去安排。
看到薛公子脸色铁青。
安以绣冲他笑着说“薛公子,你算幸运,是第一个坐进这天字号雅间的人,说起来,我包了这雅间,却一直忙于事情未曾入座过呢。”
既然拿了人家银票,至少也说两句话宽慰一下这被宰的肥羊,这是厚道。
听到安以绣这话,薛公子脸色才算好了不少,呵呵扯起一个笑让安以绣跟她去他们的高档雅间,把他的狐朋狗友换出来。
毕竟他出了这么多的银子,就是为了有面儿,如今可不得把这个矮男人带过去,给他的狐朋狗友看看他的能力,炫耀一阵
安以绣脸皮厚,觉得没什么,自然跟在那薛公子身后走。
当看到薛公子带着那矮男人来了他们的高档雅间,他的狐朋狗友顿时乐了“薛公子,事儿成了”
薛公子打肿脸充胖子,表面笑嘻嘻,心里妈卖批“那是自然,那天字号十万银子一晚,咱们可是进去天字号的第一人。”
安以绣随便找了个地儿坐下。
其实这高档雅间装潢算得上是五星级了。
桌椅板凳是用紫檀木所制。
酒杯是琉璃盏,碗盘也是翡翠制。
再说说场地,至少有百来平米,足够坐三四十人。
连每一处摆放的瓷器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说起来,和她那个天字号雅间,也差不了多少。
只不过为了区别高档雅间和天字号雅间,天字号雅间是镶嵌了黄金和珍稀的宝石在桌椅上。
对了,里面还摆了一张暖玉石做的床,给安以绣休息所用。
那暖玉石可是价值不菲。
躺在上面都能感受到一阵暖气。
总而言之,天字号雅间处处都彰显了一股富人的气息。
这可不是安以绣的意思,完全是月娘觉得这样符合安以绣的身份,才私自做主。
安以绣对这无所谓,便也随了她。
看着那薛公子的狐朋狗友吹捧,再看那薛公子嘚瑟的眼神,安以绣只觉得想笑。
做了冤大头还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也是没谁了。
既然薛公子已经拍下了天字号雅间,他们自然都想去那边感受一下,一窝蜂的都出去。
这些贵公子离开,安以绣才觉得安静不少。
把刚刚的龟公叫进来打扫了一下,又了个熏香,这才觉得室内好受不少。
只不过这高档雅间唯一的不足就是没有床。
诺大的高档雅间,只有安以绣一人,她只觉得有些空寂。
她靠坐在紫檀木做的椅上,掀开珠帘看着下面的舞台。
四周已经开了灯光,月娘在舞台中间介绍白无常等姑娘马上上场。
安以绣来了几分兴致,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