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
安以绣轻轻笑了起来,他有什么资格说不允许
但安以绣没有心思与沐渊白吵嘴,任由君临抱她。
良久之后,君临和她拉开距离,但是依旧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喝的和醉鬼一样,路上被人掳走都打不过。”
安以绣恶狠狠瞪着他,明显不服气。
看到安以绣的模样,君临或许也是脑子一抽,把安以绣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
然后
然后居然直接欺身吻上她的嘴
安以绣瞳孔放大
她没料到,君临居然会直接亲上来
既然君临如此登徒子,她也无需和他讲什么客气,牙齿一闭,用力在君临的舌头咬了一口,没有丝毫留情。
君临吃痛,下意识松嘴松手。
安以绣趁机挣脱,没有丝毫停顿,直接一掌甩他脸上。
君临可以躲开,但是他没有躲闪,硬生生受了她那一巴掌。
“啪”
极大的声响,几乎要让空气都变得冰冷。
之后,君临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口水里带着血丝。
啧啧,舌头完全被这小家伙给咬破,还真是不给面子
安以绣用力擦拭自己嘴巴,因为君临的突然袭击,她酒也醒的差不多,一双眼警惕的看着君临,手也放在腰间,准备掏出匕首
还真是个小豹子。
君临抬手,示意安以绣冷静“这次是我错了,你咬了我一口,也打了一巴掌,可能消气”
安以绣眼神一凛“给我退到五米之外”
君临也照做,然后随意坐在椅上与安以绣说“既然你想喝酒,那我大不了舍命陪君子。”
君临拍了拍手,把龟公招进来“上两壶酒。”
龟公看到室内气氛尴尬。
地上是摔碎的酒壶和倒地的茶杯,显然一片狼藉。
但这是老板,老板就算想把这整个燕春楼砸了,他也不敢说什么啊。
只不过,安以绣和那造孽男人很明显有些隔阂,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头抬头看了看安以绣,又瞄了瞄君临,本想等安以绣吩咐,毕竟她才是老板,但她这个老板久久没说话,看来说明老板默认了这个造孽男人的话,他们应该是朋友,既然是朋友,那他自然不能怠慢,他头哈腰下去“好的,您等等。”
不一会儿,龟公端着食盘上来,上面摆了两个翡翠酒壶,还有配套的翡翠酒杯,另外还摆放了下酒的小食。
龟公在君临面前搁了一壶,又小步到安以绣面前搁了一壶,后麻利的收拾了地上的碎渣子,赶紧溜出了雅间。
安以绣睨了君临一眼。
他正在饮酒自酌,伴着一些花生米吃的正香。
自从她刚刚给了他一巴掌,他就老实了。
现在她也冷静下来。
想到君临之前还救过她命,这次也是想劝她别喝酒,只不过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亲上了她。
除去这些,这个妖孽还不算坏。
就当刚刚被狗咬了一口罢了。
想到这里,安以绣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暂时忘掉刚刚这段不愉。
一杯,两杯
安以绣嫌弃这般喝酒太麻烦,索性把酒杯搁在一旁,拎着小壶的提手往嘴里灌酒。
君临转头看她。
她喝的太急,好几次都呛得直咳,因为咳嗽,她鼻头都憋不住的红了起来。
他其实想过去拍拍她,但她刚刚那一嘴巴咬的着实用力,舌头上的肉只怕都要被撕下来了,现在他喝酒,舌头火辣辣的刺痛,别提多难受。
只不过,他不想看她这样借酒消愁,想不过还是挪到了安以绣旁边的座位“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我一个大活人坐在这,你也不知道利用”
安以绣拿起酒壶和君临的酒杯用力碰一下,把他杯里的酒水撞出来了大半,她反而开心的笑起来,大嚷一声“喝”
君临见她行为举止,有些醉意,和她说“你喝这么多,不怕我一会儿非礼你”
安以绣一个眼刀甩过去。
察觉到安以绣的怒意,君临敲了敲桌上的酒杯“既然怕,就别把自己喝醉了,任何时候都不要让自己的把柄落在别人手中,否则受伤的只有你自己。”
君临说的确实没错。
安以绣也知道这个道理,将酒壶换成了酒杯,慢慢细品。
想到沐渊白,安以绣忍不住问君临“他的手下说他身体不适,谁都不想见,你说,这是为什么”
君临见安以绣和他打开话匣,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才说“你说的是北平王”
安以绣头“嗯,是他。”
“他怎么和你说”
“他没和我说,是他的手下说他不想见任何人,包括我,这些日子,我都没有见过他”安以绣摇了摇头,又喝下一口闷酒。
君临将她的表现收入眼中,若她当真觉得烦闷,那便让她喝个痛,趁他如今还能保护她,让她接受某些不想接受的事实。
“他这样,只能说明一个道理,他并不在乎你。”君临说完这句话,偷偷看着安以绣,等待她的反应。
听到君临说沐渊白不在乎自己,安以绣果然有些炸毛“前阵子明明还很好”
君临桃花眼微眯,眸中神色隐晦不明
不多时。
君临眼角那滴泪痣微微变了颜色。
隐隐有些发红。
他侧过身,尽可能不让安以绣看到他的正脸。
安以绣却发觉他行为有些奇怪,撑着桌子站起身,摇摇晃晃的绕到君临身前“你怎么了为什么背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