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卞知县这么说,那个带路的守卫腿脚一软。
卞知县居然要人把王爷和王妃抓起来他他好大的胆子
守卫自是没敢动作,一旁的狱卒想在卞知县面前好好表现,自告奋勇的冲了上去,不等他碰到安以绣的衣袖,就被沐渊白抬起一脚用力踹开。
那狱卒捂着自己的后腰,哎哟哟的直叫唤“哎哟,我的老腰喂”
卞知县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指着沐渊白大骂“你,你居然敢”
沐渊白不等他把这话说完,皱眉直接和带领他们进来的守卫道“把他的脑子给我摘下来。”
守卫哪里敢不听沐渊白的话,暗地里冲卞知县挤眉弄眼了一阵,然后说了声抱歉,就要把卞知县的乌纱帽给摘下来。
这突然的变故让两个船家和柔儿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这个男人和那个女人是什么人物
居然敢支使大牢的守卫把卞知县的乌纱帽给摘了这可是朝廷命官啊怎么可能一句话就被他们罢免
不过卞知县为虎作伥,为非作歹,就算知县的帽子被人撤了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卞知县怎么可能容忍这一对刚杀完他儿子,又跑到大牢里对他耀武扬威的男女把他罢免,跟吃了雄心豹子胆一般指着沐渊白和安以绣上串下跳“你们谁敢本知县是朝廷命官你们谁都不能摘本知县的帽子来人啊,把这两个大言不惭的人立刻处死处死”
守卫终于忍不住,在一旁道“卞知县,这两位是北平王和北平王妃。”
牢房有一瞬间的寂静,鸦雀无声,掉根针都能听到。
那个想自我表现的狱卒在听到守卫的这番话后,直接跪到地上冲沐渊白和安以绣磕头,嘴里止不住嚷嚷“王爷,王妃,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惊扰了两尊大佛,求王爷和王妃饶了小人一命。”
那个狱卒的声音很大,导致整个牢房都荡着他的哭声。
沐渊白被他吵的心里烦闷,睨了他一眼,轻吐出两个字“闭嘴。”
狱卒就好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急忙收声,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只瞪着一双眼睛仔细观察沐渊白的情绪波动,心中祈求沐渊白不要和他算账。
区区一个狱卒,沐渊白还没有放在眼里。
牢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
卞知县愣愣的看着沐渊白,显然还没有从刚刚那个守卫的话中反应过来。
他看着沐渊白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就是北平王和北平王妃是他们杀了他的儿子那他该怎么办
沐渊白懒得和卞知县浪费口水,也不想听卞知县继续说话,直接让守卫把关着老牛老孟还有柔儿的牢房打开。
柔儿想到自己刚刚还和卞知县指正北平王是杀人凶手,嘴唇蠕动,好半天才发出一个音节“我”
安以绣看了柔儿一眼,转而和老孟说“这次因为我们连累你们了,去好好休息。”
说罢,从身上掏了银子给他们,算是因为这件事给他们的赔偿金。
老孟和老牛拿到安以绣的银子,对着安以绣和沐渊白千恩万谢,心里只觉得北平王妃就是观世音下凡,人美心善。
柔儿也分到了银子,手里捧着银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以绣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等闲杂人等离去,牢房瞬间空荡了不少。
卞知县觉得沐渊白是要开始收拾他,谁料沐渊白根本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带着安以绣离开。
沐渊白强大的气场随着他离开逐渐消失,卞知县腿脚一软坐在地上,还以为他逃过一劫,谁料过不了一会儿,甄太守那边就传来他被罢免知县的消息。
随之取代他知县地位的是他的手下,一个迂腐清廉的通判。
还没走到王府门口,安以绣就脸色微变,又开始孕吐。
直到胃里的食物被悉数吐出来,甚至连胆汁也吐的差不多,她才微微直起腰身,唇角还有吐的涎水长长一条垂到地上。
沐渊白没有丝毫嫌弃,伸手轻轻将她嘴角的涎水擦掉,然后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担心“你还好么”
安以绣冲他一笑,头道“没事,就是孕期的反应,是正常的。”
沐渊白看着她的肚子,还没有隆起,他咬牙切齿道“这臭小子还没出生就如此折腾你,等他生出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安以绣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是臭小子,万一是个女孩呢,你舍得打呀”
沐渊白一笑,把安以绣揽进怀里“若是女孩像你,我还真不一定舍得下手。”
安以绣这个时候倒是知道护着腹里的孩子,伸手“啪”的一下打在沐渊白的胳膊上“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你都不准打,你不心疼我心疼。”
说完这话,安以绣轻轻拍了拍肚子,和还没有成型的孩子道“宝宝乖,别听你爹爹瞎说,娘亲才不会这么暴力呢,要是他敢欺负你,娘亲就替你打他。”
沐渊白嘴巴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孩子还没出生,这小家伙的心先偏到了另一边,他日后的地位不保啊,但不管如何,这都是他娘子,再怎么偏心都是他宠出来的。
想到安以绣刚刚吐成那个样子,沐渊白半弯下腰想背着安以绣房。
蹲了好久都没感觉到安以绣的动静,头一看才发现安以绣还站在原地看着他“白白,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么”
果然是一孕傻三年,沐渊白也不和安以绣多啰嗦,反手把安以绣公主抱起来“抱紧为夫的脖子。”
安以绣听话的搂住沐渊白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