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钱管家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安以绣抓住了他话中重“和我是故识”
钱管家连连头“是啊,确实是这么说的。”
“那人长什么样”
听到安以绣这么问,钱管家想了想摇头道“老奴没有看见,是一个下人和老奴传话的,不过”
钱管家有些支支吾吾,看得安以绣心里一阵急“有什么话你直接说。”
“那个下人应该是个太监。”
说完这话,钱管家悄悄摸摸的看着安以绣的神色能让太监当下人的能是什么人,不言而喻。
除了宫里出来的,还能是谁
可是皇上才来过王府,也因为京城需要有人坐镇便先一步去,又怎么可能在满月宴当日摆着这么大的阵仗过来呢。
安以绣轻轻颠了颠团团,团团觉得好玩,是咯咯咯的笑起来。
她在思索,钱管家所说的那人到底是谁。
想到了一个人,她身子一震莫非是墨子鲮
早在钱管家急冲冲跑进来的时候,沐渊白一颗心就飘到了安以绣这边,就连孔令和他说什么,他都心不在焉的应着,直到孔令说“王爷你魂儿都飘走了吧。”
他还魂不知的应了一声“嗯”
过神,想到孔令这是在嘲笑他,瞪了孔令一眼,落下一句“本王先过去了。”
几个健步瞬间,移到安以绣身边。
当看到沐渊白过来,安以绣又想到她刚刚猜想在王府的人是墨子鲮,不由有些心虚的冲沐渊白笑了两下“王爷,你来了,你那边不忙了”
说完这句话,安以绣恨不得打自己几嘴巴,她心虚什么个劲儿呢,就算来人是墨子鲮,也和她没什么关系啊,凭什么她就得为墨子鲮背这个黑锅,何况,她如今还不确定那人是不是墨子鲮呢,做成这幅心虚的模样,可不是不打自招么
“再忙也没娘子重要。”
沐渊白怕安以绣一直抱着团团累,伸手将团团接了过来,冲钱管家挑了挑眉“怎么事”
钱管家一五一十的把他知道的事情悉数告诉沐渊白,重说了那人的下人是个太监。
沐渊白脸色渐深,眸中闪过一丝冷然呵,还真有胆子。
看到沐渊白这幅神色,安以绣还是很没骨气的冲他咧起一个讨好的笑“你怎么了,生气了么”
沐渊白笑容深,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有什么好气的,走吧,出去看看。”
他虽然不乐意自家小家伙被人惦记,但小家伙被人惦记也不是她的问题,人家都找上门了,他难道还要龟缩在王府么
团团在沐渊白怀里,睁着大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他也是个会看人脸色的,看到自家爹爹面色不好,他也不敢闹什么幺蛾子,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小脑袋乖乖的靠在他胸前。
安以绣嗤笑,小声自言自语“这小包子,倒是会看人下菜。”
因为要去见外人,笙玉没必要跟着一起去,安以绣让她抱着肉肉先厢房,一会儿有需要再让她抱着肉肉出来。
王府门口,经过之前那个守卫拦住死神圣尊一事,沐渊白已经让暗卫将所有原本在王府大门前的守卫替换下来。
暗卫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就算面对这么大的阵仗,他们也无所畏惧的挡在门口不放人进。
那先被派出来的太监应该是得了他主子的命令,不急不躁的双手负在身后站在马车前。
那个主子的架子应该是极大的,一直呆在马车里,根本就没有出来露过一面。
卫十二带人守在门口,也听到刚刚这个太监和钱管家所说的话如果说马车里面的这个人是王妃的旧识,这般架势,看着就来者不善,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不过管他呢,左右都有自家主子为王妃撑腰,他一个小人物没有必要在这操心这么多。
眼看着几个人影从王府之内出现,卫十二眼神一亮,低声对其他的几个属下道了一声“主子和王妃来了,都给我站好了。”
那几个暗卫挺起了原本就笔直的腰身,以精神抖擞的面貌迎接他们的主子和王妃。
到了王府,安以绣终于明白钱管家所说的大阵仗是个什么模样。
前方是一辆精致的马车,马车由纯金打造,帘子具是由飘溢的蝉丝遮挡,或许是不想外面看见自己的面容,原本白色的蝉丝被染成了纯黑色,这下,就算蝉丝薄透也看不清里面人的相貌,只能了了看到一个不太清楚的人影。
再看马车,由两匹毛色血红的汗血宝马拉车,再仔细一看,不光是打头的这辆马车,就连后面拉着各种货物的马车,都是由汗血宝马组成的队伍。
在古代汗血宝马,可谓极其珍贵,只有王若贵族才有那么一匹。
常人在路上根本就见不到汗血宝马的踪迹,这人倒好,拿了起码五十匹汗血宝马的马队出来。
跟汗血宝马是遍地都能买的萝卜白菜一样,好不嚣张。
安以绣和沐渊白并肩而行,沐渊白个头高,安以绣站在他身边,脑袋顶只到他肩膀,看着小鸟依人。
沐渊白虽然怀里抱着团团,腰背却挺得笔直,可谓是站如松,浑身上下一股子不容冒犯之意。
看着那辆没有任何动静的马车,沐渊白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从中闪过一道寒芒。
被派出来的太监看到他家主子等的人出来了,率先开口“恭喜北平王妃喜得贵子。”
这太监年纪应该不大,打破天二十多岁,一张脸擦的白白净净,颇有黑白无常的风范,安以绣看着他倒是觉得眼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