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穿过了长安,那些年,我与你之间的故事,永没有尽头。它们缓缓的踱着步,我爱你的时光,永恒了一本书卷。多么的令我挂念,只要是你,那扑闪扑闪的眼神,生命里的光线,从阳光叶影里透射而来。
萧妃在作什么呢?我们怎能猜透,此时她心中的想法?作为一个从底层里上来的女子,她原本应该是纯良的心思,在世道上,或许还怀着生命的恻隐。但她到底会是怎样,谁又能知道?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如果不是通过她自身,旁人揣测,只能是大海捞针。
我曾经跟云梦提过,翠楼羽衫女的事情,也就是萧妃的前尘往事。那时我知道她是一个很红的牌,在长安里。而且他还跟临风很熟,也听他的话。我那时也不明白,她与临风之间有什么关系?或许就是很熟罢了。
现在她到了皇上的身边,以前的印记却几乎没有了。唯留下的,就是还那么的擅于歌舞,跟皇上闲时带来的乐趣,超过了任何一位妃子,甚至压过了皇后的风头,这才遭致了她的嫉恨来。
人间里的事情,许多时候我们并不能分出一个对错来。有的人被**蒙住了眼,于是野心勃勃,要爬上哪个位置才肯罢休。有的人却又因为身处某个位置,为了防止被别人夺去权势,于是又在那里设置重重陷阱,让不明就里的人往里面去钻,这样就更好的保住了自己。
这个世界有时就是一个**的海洋。如果你也陷进去了,或者不得不陷进去,那就在进去之前,也要先一思忖,我们并不完全是为了**,而生活于这个人间里。
云梦却也无能去作选择,她现在只能作着自保。或者在她的心里,这本来的**于她而言,是不相干涉的。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安安静静的能得心的静宁,这样就完全足够了。所以她现在暂时作的妥协,也不是为了进取那利益,而是为了更好的谋取活着的权利。因为我们无论什么时候,还是脱离不了这环境而生活。
萧妃既然感受到了陈皇后的咄咄逼人,她自然也不能不作着应对的法子。上次宴饮,陈皇后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支曲子,把汉武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这可使她有些骇异。她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呢?这样一位深宫中长大的娇小姐出身,她能有那么大的才能吗?或者即便是有那么些的才能,她能有那么深切的感受力吗?这明明不是她能有所成就的。“她是肯定请了枪手,”萧妃马上就想到了这点。
可是她身边能有些什么人?她屈指算去,是那个黑曼吗?这个丫头从一出道,就是陈皇后的贴身侍女了。可就凭她?叫她出些馊主意还可以,可叫她干正经事,就像填词谱曲这些才艺之类,她可完全是门外汉。她又想了想陈皇后身边其他的人,也都不像,她们更没有那个能耐了。
她就这样思忖来思忖去,还是感觉陈皇后身边不可能会出一位真正的能人。但是且慢,她身边的人没有,那宫里呢?这深宫大院里,可是鱼龙混杂之地,搞不好就有哪些能人,在暗暗潜藏着呢。看来,自己要加紧警惕,在各方面去明察暗访,也许就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她又想起了不久后宫里有一场大宴,这可是要加紧准备的地方,可不能再在人前丢脸了。她又想起了陈皇后,“等着瞧吧,你也不过上次得瑟了一次,这次可有你好看的了。”
萧妃自忖自己有这个实力。她自从几岁开始,就登台献艺,唱过的名曲名谣不胜其数。后来又通过自身潜心修炼,独自谱曲,在许多方面,都已经超过了自己的师娘来。想当年,自己的师娘在长安是多么红的一个人啊。那时候,只要她一出现在翠花楼里,那下面的看客可是一片接着一片,甚至站到了门楼外面的街上。她只要一动嘴,一出腔,那下面的人啊,就全部的欢声如雷了。
那时候,她这时又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师娘的儿子。话说当年师娘不知从南方的哪个疙瘩里回到长安,还没有待得了几天,肚子竟大了起来。这在当时,可是万不能被人容得事情。要知道,那时候最讲妇德了,尽管身处风月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那时萧妃也还没有出生,这都是她后来跟着师娘的时候,断断续续的听到的。想象那个时候,她那师娘怎么办呢?在长安又没有什么亲人,她最后就只有求那翠花楼的主人了。她只求能被雪藏些时日,只要等那个孩子能生了下来,自己做牛做马,都报答她的恩情。
这人开始也不肯答应。这可是大事啊,哪能我说行就行了啊?这我可做不了主。于是师娘又继续的苦苦哀求。不知道是她的哀求确实打动了她,还是别一种情形,反正就是最终还是答应了她,最后还把她送到隐秘的一个乡下,等着把孩子生下来。
那次在走之前,师娘与翠花楼签了十年的契约。也就是说,等她把孩子生下,身子骨养好之后,她要白白的给翠花楼卖唱十年。这就等于签了卖身契了。可是那时又有什么法子呢?除此之外,已经别无他法。
那个小孩儿不久就被生了下来。当时也是正好世道混乱,涝灾在许多地方出现,有的人无家可归,就四处流荡。那翠花楼的主人,有一天早晨起来,竟发现门口有一个熟睡的女婴,不知被谁人抛弃。
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可是当她正要走开的时候,竟发现那个女婴醒了,对着她还甜甜的笑了一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