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说,时与天青色,维以不永伤。 //长安不来,花时不开,这整个季节,自春之秋,又年复一年,多少等待在光阴中碎了心?我也一样,那些年默默无闻,这些年无闻默默,我说我想要的春日丽景啊,它们哪时见得了踪影?
在南方,小小的寨里,我像畜生般的挥舞着长剑,灵儿在那里叫出生来,“他们都已经死了,没气了,你这样残忍的加刀,有什么意义?”我并没有理她,在最后一剑刺下去之后,才像一个小孩子般的笑了起来,“终于好了,以后他们就只知道是我杀了他们了。”
“你……”灵儿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就这样最好了,他们以后想报仇就只管找我来就是了,”我知道这样是保护灵儿的最好办法,因为每一个人都是被杀死的,他们就再也不会怀疑到灵儿身上了。
“好了,不说了,快去放吊桥,万一他们发现你不见了可就麻烦了。”在这寨门口,我知道自己马上就会得自由了,可是,突然竟有些不舍。我不知道,这会到何年何月再见到灵儿了,或者我们即便的相见,也许是以仇敌的身份,在战场上时才能看到。
我就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睛却一直不停的望着她。“你快走啊,万一被发现了,你就来不及了。你随自己进来时的那条大路,一直往回走。 趁这夜色里,只要穿过了盗贼窝那里没多远过去,你就能得救了。你快给我行动,利索点。”听她那么一说,我开始轻轻的放下吊桥,慢慢的,等着那大门的打开。灵儿这时却不怎么看我了,她转了个身,“你快走,走了永远不要回来了。以后,你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了。”她说话的声音有点颤。
我嗯了一声,正要马上跑远,她又叫了我一声,“你等等,”只见她从贴身衣袋里,取出一个绣花香囊来,“你给我拿着,留个纪念。”我看了看她,脑海里却突然闪现出云梦来,但也是一闪而过,我想这时候,是不能拒绝灵儿的一片心的,无论如何。我就双手接了过来。这时她鼻子一酸,竟落下了泪来。但她马上擦干了它,“你马上走,这里面的事情就由我来打点。总之,你以后永远不要靠近侗寨来,永远不要被我们发现,你已经成了我们的死敌。”
我答应了下来,一边往外面走去,一边借着弱弱的月亮光,不时的回头望着她。终于,我完全走到了外面,再回望时,见她也一刻不停的望着我。突然,她脸一转,不再看我,开始把那吊桥拉回去,门又慢慢的合拢上了。
现在我又是一个人了,这略显黑的路上,我只能一路的摸着前进。多么的恐惧,在这样的时候,因为这一直的走下去,都有可能只是我自己,而且我必须在天亮以前,赶过盗贼们的那个山头。直到离开了他们的那个控制之地,我才可能得真正的安全。我就一刻不停的往前赶着。
那时候可不同现在,林深草深,而且怕遇见路上的猛兽,我还得不时的判断一下风向,用耳朵去聆听,看是否会有危险靠近。这南方的山林,不时有野羚羊从我的身边穿过,还有暗夜里被惊起的雀鸟,甚至于猫头鹰的叫声,我像是听到了自己心的惊跳声,腿一点也迈不开了的样子。可是不能,我越是心里惊惧着,还不时的往后头望着的时候,我就越深的给了自己更大的恐惧。
这可使不得了,还一直这样下去,我自己不首先被自己吓倒了。我开始想起儒家教义,说不必信鬼神的说法,还有在长安村落里,那时我们一个跳大仙的,装神弄鬼,骗别人钱财的事迹。哪有这些东西?可不能自己被自己吓到了。我又重新开始鼓起勇气来,脚步铿锵有力的向前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这一夜,我仿佛觉得是永无尽头了,可是正在我懊丧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山包,那历历在目的形象,使我一下子确信下来,我已经到了水帘洞的附近了。从这里过去,翻过那座山就到了啊,好好,我终于快要离开苦海了。我心里开始憧憬起来。
正在我有些高兴,心里也有些爽利的时候,却不小心的又弄了一出声响,在离他们不远处。“这可麻烦大了,“是谁?”他们那路边上设的哨卡,已经有人发现了我。这时我叫苦不迭。“该怎么办呢?动武吗?这里可不同寨子里面,如果不是遇非常情况,他们都分居分散,并不是能马上就彼此通了声气。可是现在这里呢,他们是据伙而居的强盗,我稍微动一下手,他们肯定蜂涌出动,我一个人,很难有逃掉的机会。”
我脑子飞速的转着,“算了,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先去跟他们打招呼了再说。”我就应了他们一声,“是我呢,我回来了。”他们这才看清我的脸,原来我就是上次被派出去,到侗寨那边接洽的人。
他们很惊异的,我这么晚过来。我自然也想着编好多理由,就直接跟他们说,“快把大当家叫来,我有重要事情要向他汇报。”这些小啰罗们,听我这么一说,岂敢怠慢,马上就把我迎了进去。我没想到自己还是又进了虎穴,在往前走着之时,看着周围事物,不免愁闷。
等到了洞里中央,正当我要开口的时候,却不想发现临风,竟然也在这儿,“他现在还在这里,要作什么呢?我不免疑虑重重。”“原来是虎子兄弟回来了啊。”临风一见我,就在那里喊了起来。“怎么了?他怎么那么镇定自若的跟我说着话,他难道知道我要回来吗?他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