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你是我的长安>初入重门

望不尽的天涯路,一座长安城,那时还驻在心里。 //[新 .]它古朴又端庄,那么多年,你与岁月的痕迹轻轻擦拭,每次又把它重新写下。多么壮阔的山河,从青涩到沧桑,一座长安城,让你不再流离失所,也不言过去的悲伤。

依稀还记得那天,与云梦分别情形。我要到灞桥,接受汉卫军训练。她得待在家,接受母亲分遣。总离不开一个圆,我想指向的中心,云梦与我又多远。可是我又怎能够,一开始就分派得命运?这是我自己的影子,在上上下下,我所要的希望,还远远没有到来。

许是百无聊赖,更多是生活逼迫,在我离开没多久,云梦重到了教坊去了。上次说到她母亲拮据,也不得已的想法,看能否云梦嫁出去,好得生活状况好转。她就试着挑拣,终于得了一家,男方也算当地官子,家里也很殷实。

她就试着跟云梦谈了谈,说这一家也算门当户对。她看云梦没有言,叫她自己拿定主意。这话是好听,可是云梦哪又不知究底?家里确实困难,可是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不明不白的,要嫁给一个自己不熟识的人吧?她不甘心。

而且她心里自有喜欢人,那安静与热情结为了一体,生命本体命运里的波澜,淋漓尽致在尘世。她唯唯应着。她母亲见她这样,也勉强不得,但也说了一句:“我们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看,不久家里王嫂她们又要开工资了。”

云梦听了,心里更不是个滋味。想来想去,觉得应该挣些钱回来养家。可是,自己又会些什么呢?看来,也只有那条路了。本来,一个好人家的子女,进教坊是为了增进才艺,并不是一定要以那个为业。

大多数从事那一行的,都是家境不很好的子女,才日夜卖场,希冀最终也能出头露脸。 现在,云梦要去作这个了,不免有人指指点点。可是,她有错吗?一点都没有,她现在的想法,就是有时间就去唱几场,攒一点小费,改善家用。

她也就这个小小的愿望,其他的,她连想都没有想。她本来就一个安分女子的,现在也一样,她并不跟别人争,跟别人争也不屑。她就再入了行。

但她在那里怎样呢?她是一个平静的人,也不在乎挣得更多,每次都是在别人确实需要她了,才出场。她那高声部,许多人都唱不上去,所以还是少不了她。每一场,都几乎要安排这样一个唱段,所以她接的活儿也不少。

看起来,她就要像这样的一种状态,长期过下去了——既不是大红大紫,也不是困顿无着,这样的生活。她闲暇的时候,就练着那个字儿。说起那个字,她从小就和我比赛儿,说我不能比她写得好,结果我还真赶不上她了后来。现在她也没有放松,这样的长久坚持着。

还记得以前时候,我有时笑话她,你要那么多才多艺干什么?又学舞的,又挑花的,还练字,你这是要演哪门子一出以后?看来你后半生注定不清静的。

她说她什么也不想演,就只想本本份份的,作自己就可以了,因此才学更多的东西,也许有用儿。

我说她说假话。她说才不说假话呢,于是我们又谈不拢来,这样的时候。我想也许那时她是一时兴趣,可是现在,没想到却真正的派上了用场。

也算折腾,可是听起来也挺好,现在皇上,也就是汉武各方面锐意进取,竟要招两名女校书,专门在史料馆,听候差遣。

这旨一下来,虽然有人议论纷纷,可是马上传遍了长安城,云梦也听说了。没想到她还想得挺宽,她觉得这每天走场子的,终不是长久之计。要是能拿一份国家奉禄,长此养家,可是第一等的事情。

她就把自己的想法跟母亲说了,母亲也很赞成,说她有这份心,就努力的去尝试一番不成也值。见到母亲这样说,云梦也很高兴,“我终究要搏它一搏。”这个平时嘻嘻哈哈的小女子,现在可静下来了,她每天练字看文章更加刻苦了。

自然,她也不是心里特别有底,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么多人竞争。但这又算得了什么?每个人都要成长,或者我们会失败多次,但总有一次我们得以成功。她就抱着这样的态度,报了名。

首先是九百多人的入围赛,很是激烈,每个人都尽展自己的才艺,云梦是送上了一副织锦,上面山水虫鱼,鸟语花香,砍嶕人在侧,马上俘虏了考官的心。接着是进入第二轮,云梦一首清唱,凤求凰,赢得满堂喝彩,这一轮又顺利过关。

说到这,一直是顺利,没有什么惊险,看来这说书也到头了。可是且慢,这险已经慢慢到来,甚至远胜于侯少那次,只不过她自己还蒙在鼓里而已。

怎么个说法?原来就是在云梦清唱那段,她唱了一首凤求凰。曲是好曲,却高度的难唱,一般人是不会选这个的。可是云梦不仅选了,还把它唱得惊天地泣鬼神般,所有人都怔住了。

这么好的唱腔,又如此生动的演绎,这时就有我们这次的头号考官,把它给听到了心里去。这头号考官是谁?我们暂且不表。

这才艺表演到了最后,才是真枪实剑的,与校书有关的绝活。她们每个人,要相较的,就是字迹的秀丽,以及书里文章的微言大义,与太学里最好的博士应对。

这又是一场难决胜负的戏,这次是三个人,实行末位淘汰制。而云梦也是三个人中的其一。这次,她并不得那么自信了,不仅因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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