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你是我的长安>于阗暗波(二)

一世长安,怎么能够?那红红的妆,惊艳了谁的心肠?谁来守候,与你眼眉之间,那一刻悸动,谁又会流连忘返?谁要牵了红线的两头,想与你抓住一生。 [新 .]你可知这人稠广众,为了你的一个回眸,有人盼到了白头。它们谁还能记得?一阵叠似一阵的熏风,来过了人间,谁把美丽的风景刻画?烙印里,叶子落到秋天,一片又一片,心在晨起时被寒意惊醒,惶惶中却未能见到你。

就像大梦中醒来,这大漠绿洲里,我在于阗每天都要理事,各种各样的文件往来。在平常时候,我也得注意着各方面的动向,于各处也不忘安插眼线,料想出了大事,每次总能得被先予告知,这样麻烦就会少些。但还是有突发情形,发生在你面前,你简直会瞠目结舌,如果你没经过历练的话。

这一次,我还在都城营帐外,跟一班弟兄,商讨怎样才能使南道其他诸国,驯顺我们,不想城里面就发生了大事情。有人来报,晴日这回在宫里,又与新王因为典章礼仪要不要用汉制,发生激烈冲突。其实新王还算和气,他也没说不用,就是说是不是可以缓缓,关于这个。这也有他的道理,他才刚刚登基,朝臣们还多喧嚷,等他的地位巩固,朝臣们都没有了异心的时候,再来商妥这事,也为不迟。

可是晴日又是个急性子,一定要其马上用,这样方显出他在这边使远人威服,自己工作也作得卓有成效。 那个新王终于按捺不住,突然变脸了,这次是很阴沉的那种。许多次他都忍了,可是,他本来也不是个大度的主,到后来爆发也是常理。这时完全是临时起意,看起来两人不可开交之时,新王对一个心腹手下使了个眼色。

果然大事不好。因为庭上谈不妥,等朝臣们撤下,新王就假惺惺的,再邀晴日留在宫中,说是我们继续协商。晴日还以为他又要服软了,乐得高兴的答应。他不知这时新王已经准备痛下杀手,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这时他身边那个一直呆在他身边的部下,也看出了苗头,就劝慰他,“新王前倨而后恭,莫不是有所图来?”晴日这次倒不听他了,“他一个被我们扶上去的人,能有什么为来?杞人忧天。”他见劝不住,就找了个借口,“副将那里正在商议怎样和绥他番,我去探个口风。”晴日像都没想,就从了他。

晴日到了约定的时辰,仅带几个卫兵,就进到宫里去。他浦一进去,果然是其乐融融,刚开始是瓜果美食供应,大快朵颐。接着就是良酒美女,都快看花了眼,什么好的东西都聚拢到了他身边。眼看着他喝得醉醺醺了,有些站立不定的样子,还要非礼旁近美女,新王一个眼色,马上周围闪出号几十个甲士,举着明晃晃的刀具,朝他扑来。他醉眼朦胧中,还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头咔嚓一声,就已经滚到地上了。

也算可怜,这个在军中,万人敌的大将,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番境中。后来我想到这种凄境,不免动容,心里掉下无数泪来。也算是同事一场,在这荒蛮之地,本来我们应该互相扶仗,同心同德,到时才好返归故国,没料到我们竟不能相合。话说当时选人留下,僻守南疆,也是因为汉卫军统帅觉得他勇猛过人,足以倚仗。

当时统帅想的只要是战争能解决的事,由他在南道就已经足以对付。但战守之间,这又不仅仅打仗解决得了全部,他毕竟是一名战将,勇而少谋,还有许多琐事需要处理,于是就指定了我来辅佐。我平常时候粗中有细,这样料应能得到互补。于是他和我两个留驻,就这样定了下来。

无奈愿与人违,驻守这里,他逐渐的许多事并不与我商量,尽管我也一再相谏,他也没把它怎么放在心上,终于酿成巨祸。现在我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是悲从中来,没料到会发生这等事情,刚还活生生的人,马上就没有了。但这也是几分钟的事情,我想到我们奉命镇守一方,身上肩负的责任怎能忘记?这里还有戍守此方,上千将士的性命,我怎能不加以努力保全。

于是我很快振作起来,首先,我即刻中下令,所有汉军军营,做好戒严的准备,以防新王的突然偷袭,同时我派人快马加鞭,叫人告变于北道。其次是马上派人进宫,先是好言抚慰,对新王问明情况,号作及时的应变处理。

我仅派了刚从晴日身边跑回来的部下,充作使臣。他刚开始还不愿意,我马上对他怒吼:“这所有变故,你难道没沾惹一份?如果不是你当时在他身边告他以完全强硬,哪会出这般乱子?我这派你回去,是叫你戴罪立功,否则,你还只仅在这里等死,马上就要死无全尸了。”

他听到我这样一吼,这才惊醒过来,“是的,唯有立功,这回去才好交代。要不然,上面令一下下来,自己真是说什么都在劫难逃。”他这样一想,反而镇定下来,“话说这个也许是一去不返,如果我有什么闪失,告诉我长安的爹娘,孩儿不能尽孝了。”说完他急匆匆的草了一封信,叫我如果能安全得返的话,就把它带回去。

我对他向背而立。等他写完了,我才接了它,这封信。我能说什么呢?这时候?谁不是朝不保夕?我也有长安的老母,还有云梦,她们可一切都好?我怕自己也控制不住,只说是军情紧急,叫他赶紧出发。

他走了,带了几个手脚利索的战士。可是这又有什么用?譬如以羊投虎口。能不能使他们回,这不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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