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上海的时间在晚上八点半多,这时候已经没有去青浦的长途车了。
于是,我也没有着急,坐地铁前往人民广场狠狠吃了一顿炸鸡,又去来福士施华洛世奇专营店,挑了一件经典首饰海洋之心挂坠。
这是我第一次给雨茗买生日礼物,当然要用心了。
我倒了半天帐,把老赵转给我的1000块都放进支付宝,还不够,临时又让方磊给我转了几百,这才勉强凑齐付了钱。
花掉身上最后一个钢镚,买了一盒烟两**矿泉水,直接叫滴滴。
喊快车就这点好,不用当时付钱,等我见到雨茗,厚着脸皮找她呗。
十一点多,终于来到青浦,在雨茗下榻的宾馆外下车,不过我却犯愁了,因为不知道她住在哪个房间里。
跑到前台询问,结果服务生警惕性高到不行,反过来盘问我半天,说客户资料必须保密,我如果一定要找某个客人,完全可以通过前台座机给对方打电话。
特么的,我就是想制造惊喜,让你们前台打电话到雨茗房间有毛用,我自己不会打手机?
于是,浪漫一瞬间停滞,我好说歹说,对方就是不告诉我雨茗住在哪个房间,并且不让我上去找,整个当我江潮是一坏分子了。
我没辙,更不愿意在这种四星五星酒店里撒野。
毕竟,我是来送爱心造浪漫的,不是来和谁打架。
烦躁不堪,我想过索性直接问雨茗得了,但看看时间,还是不甘心,总觉得她下来接我,和我上去直接敲门,差别实在太大了。
愁眉苦脸中,我突然想到好像雨茗说过,这次带队来青浦,随行人员里有舒丽雅和王艳。
完全可以曲线救国,找她们问啊!
当即给丽姐打电话,对方接通很快,有些诧异问我,“江组长?哟,这是那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我一本正经纠正她的话,“丽姐,不是把我给吹来了,而是接到我的电话!”
舒丽雅就笑,说,“意思差不多嘛,有什么不同啊!”
“当然不同了,”我嘿嘿笑着,“丽姐,现在都几点了,要是我被风吹到你房间,还不得引起多少流言蜚语?所以,只敢打个电话问你点事。”
“哼,”舒丽雅故作不满,问我,“原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还当江组长发善心,关心手下员工疾苦了呢。”
我立即说,“可别,我江潮现在不是风华绝代的人,更不是地产组组长,你啊,还是找你老公关心去,轮不到我。”
在广告公司那段时间,我和舒丽雅、陈哥、汪峰还有刘韬等人相处甚欢,关系一直都很好,像这样的调笑更是家常便饭,谁也不会往心里去。
扯了两句淡,舒丽雅问,“江组长,现在可以说了吧,找我啥事?”
“那个,你们是不是住在宾馆?”
“我们?我住酒店干嘛?”
我愣住,片刻后问,“丽姐,你没和雨总一起去青浦吗?”
“噢,你说这个啊,原计划让我去的,结果临时有事脱不开身,所以没去成,你就问这个么?”
登时没话了,我只好说,“对的,我想给雨总订一份外卖夜宵,但忘了她是哪个宾馆哪个房间了,又不直接想问她,所以”
舒丽雅就笑,说江潮你真会来事,这种突然袭击的惊喜,最能打动女孩子了,可惜她也不知道雨茗房间号,爱莫能助。
又说了几句,我挂断,转而联系王艳。
王艳显然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间点找她,语气中透着喜悦,问我有什么事。
寒暄几句,我问王艳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家里还好吗。
她回答说一切都好,这次出差之前她每天都会回家,看孩子照顾老公,很平淡很充实也很开心。
我放下心,宽慰对方几句,大意是这样做就满对路,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如果需要我帮忙,随时说话,遇到困难别自己一个人硬抗,讲出来大家互相帮衬。
王艳谢我,说她和杭州钻鼎置业的魏公子已经完全不来往了,微信也拉黑,现在很后悔当时不理智和利欲熏心。
我不好说什么,知道王艳也是苦命女人,她这一辈子唉,算是白瞎了。
最后我问雨茗的房间号,王艳很惊讶的样子,说,“江组长,你在青浦吗?你专程来找雨总的?”
“嗯,我就在酒店一层大厅了,草,前台服务小姐就是不告诉我房间号,也不让我上去找人,你说说,现在酒店安保意识啥时候提到这等强度了?”
王艳笑了,也没问我为什么不直接问雨茗,让我等着,她马上下来接人。
我当然没有意见,想了想觉得现在上去不合适,没地方呆,只能去王艳房间,再被人看见会很麻烦。
于是又说,“艳姐,你现在先别下来,等到十一点五十分的时候再出来。”
“哟,还真是玩浪漫啊,江组长,你是要在零点的时候敲响雨总房门吗?”
“嘿嘿一切尽在不言中,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王艳嘻嘻笑着,说那只好让我再孤独一会儿了,五十分的时候她准时下楼。
放下心事,我在酒店大堂里坐了会,百无聊赖,便出了大门抽烟,顺便和雨茗发微信聊天。
我问她干嘛呢,睡了没有。
雨茗给我回了一张小孩哭泣的动图,说哪能这么早休息啊,正准备沏一杯咖啡,晚上要做方案,明天和方氏控股高层会谈的时候得有要事商量,必须准备充分了。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