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烙提供的小木屋位于林子的边缘,较靠近人烟处,所以洛肆风和寒煙盘算着两个人可以偶尔出来打猎些野味,全当做是日常福利。虽说在齐晏庄园居住的这段时间,洛肆风和寒煙也是沾了不少光,好吃好喝好穿伺候着,但现在毕竟独立出来居住了,洛肆风瞧着寒煙就带着一件齐晏庄园中备用的衣服,心里着实是不好受的。于是洛肆风主动提议,“煙儿,你在家中收拾收拾,我现在就去寻些猎物之类的回来,赶明天咱们去城中卖掉,也好丰富丰富家中物什。”寒煙听着有几分道理,想着洛肆风也是走南闯北多年了,这林中野兽应该不在话下,故满口答应,放洛肆风出去努力狩猎了。
眼看着洛肆风是正午将过,吃过饭出的门,这近黄昏也不曾归来,寒煙只作他一时贪心,多待了一会,只安心在家收拾整理,却不知洛肆风已身遇险境,正苦思冥想着如何能逃脱,回来通报寒煙一声,这木屋附近也甚是危险。
话说洛肆风自饭后拿上工具出发后,一路来到林子不远处,猎杀兔子之类的小动物,战利品愈发多起来,洛肆风瞧着天还早,遂无所顾忌的向林子深处走去。“咻!”洛肆风定睛瞄准远处仓皇逃过的小鹿,不知是否是今日“工作量”太大的缘故,那小鹿只稍稍擦边即跑开了。洛肆风脚下生风,追上去,一想到一头鹿可以卖更多的价钱,鹿皮还能留下给寒煙做条围脖之类的,洛肆风更有斗劲儿了,直冲着小鹿逃走的方向加快脚步。
那小鹿见洛肆风追的紧,仗着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只想着快快脱身,谁知将洛肆风引入陷阱边缘,它到是很有灵性,轻松一跃,做了个幌子,刚刚好跳过那个隐蔽的很深的陷阱,洛肆风却不知这其中缘由,只一猛子就扎进去。“啊!”洛肆风吃痛的叫出声来,捂着胳膊被陷阱中利物刺中的伤口挣扎许久,才费劲儿的站起身来,这仔细一观察,洛肆风顿时就蒙了。眼下的陷阱和普通猎兽的陷阱相比有较大的差别,深度上更广了些,却没有任何攀附的东西,周围杂草枯叶凌乱但均为相近颜色,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时时被使用,放置更大、更不好控制的动物的洞。
“想清楚了没啊?”正在洛肆风苦思冥想,不得答案之时,头顶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说话声,洛肆风歪了歪头,用双手挡住此时近日落的刺眼的光,努力想瞧清楚眼前说话的人,可是不知为何,洛肆风越是努力向上看,这人就愈发晕眩不得,再接着仿佛被偷袭一下,重重的倒在地上。
再醒来,已是被丢在一处冰凉的石头铺成的地上,洛肆风艰难的动了动,全身被绳子锁的紧紧的,只得作罢。环顾四周是一群土匪装扮的男男女们,之所以写一个女字呢,是因为在座只有一个很邪气的女孩儿,就坐在那上座的右下方,看起来地位还不低。这小姑娘细眉凤眼,身子骨看着很结实,却并不显胖,不似大家闺秀般端坐在木椅上,而是曲着一条腿跨在上面,一条胳膊懒懒的搭在膝盖骨上,简单束发,干脆利落。洛肆风想起来,这模样儿似乎就是在陷阱中看到的那位,周围包括上座那位,五个壮汉感兴趣的打量着冷静的洛肆风,堂中一片静寂。
终于,在倒数第二个座位的男子沉不住气了,开口问道洛肆风:“你一点都不好奇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我们是谁吗?”那姑娘低头挑挑眉,没说话,似乎对问话的人十分不屑,洛肆风不语。那胖子可就急了略带口音的吼道:“你这人,就是给自己催命来的?”见洛肆风仍旧一副懒得理的样子,他火冒三丈,“腾”的一下子站起身来,“那老子送你一程!”
“五叔,”姑娘缓缓开口,“我们黑风寨可不是如此招待客人的。”
“沁儿!你这是哪儿的话!这臭小子是被我们抓来的猎物,东西既已收好,还要他作甚!”被姑娘唤作“五叔”的人不解其意,吵吵闹闹得就是要杀了洛肆风,让他尝尝不尊重这黑风寨五爷的下场!
“我是说——五叔,”沁儿妖媚的凤眸婉转扫向五爷,凌厉的目光让周遭气氛瞬间冷了下来,洛肆风能感受到其他几个壮汉也都是不敢轻易出声的,“我爹在上,还没得亲自言语,你着什么急啊?”五爷跌坐在座位上,似乎很是怕眼前这个姑娘,想来也是个狠角色。
洛肆风知道这闹剧算是结束了,接下来上座的壮汉便是要亲自开口审问他了,可是让洛肆风感到意外的是,上座的人清清嗓子,吐出来一句:“沁儿又开始胡闹了,大哥走了多年,寨里一有什么事情,你便想着让他出来主持,大家都瘆得慌。这样,二叔今日按往常规矩,开始替大哥问话,可好?”
洛肆风听到这,再看看上座本来一本正经的壮汉,现在点头哈腰对沁儿狗腿的样子,差点被雷的一口鲜血吐出来,都这么没有骨气的嘛?那沁儿虽是不情愿,也只得点点头,应允了二爷的请求。二爷大喜过望,沁儿今天也是给足了他面子,现在他可要大展身手了!
“台下的,你是何人。家在何方,报上名来?”二爷板起脸来,有模有样的摆出大当家的气势,洛肆风算是看明白了,这黑风寨真正的大当家,应该是这沁儿的生父,不过斯人已逝,二当家接了位,却不知有何把柄在沁儿手里,搞得沁儿地位十分高,且黑风寨几位爷都不敢轻易得罪她。
洛肆风酷酷的歪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儿,按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