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安贵仪还真是好运,有皇上圣宠不算,现如今还怀上皇嗣了,她本来就张狂,现下还不爬到本宫头上来。”昭夫人恨恨道。
南松宽慰道:“娘娘多虑了,那安贵仪再怎么张扬也不过是个贵仪,才堪堪正四品,即使生下龙嗣连升几级也比不过夫人,夫人不必如此挂怀。”
昭夫人暼了她一眼,道:“你这话说的不是没道理,可是现如今皇上有一子二女,大皇子如今皇上并未说由谁扶养,只说让皇后多多照看,大皇子是除不了了,那么多人盯着,太子妃虽说死了,但还有个太师,门生满天下,周家和谢家已经对上了,这王家就算不能拉拢也不能网死里得罪,本宫是必不会再让人先于我诞下二皇子的,太后那边催的紧,要我赶快生下孩子,这样周家才能站的更稳,谁曾想好不容易怀上了,却着了人的道!都是谢钰那个贱人,本宫必不会放过她。”谈及此,昭夫人平时温柔的脸变的略显狰狞。
南松看着赵婉这样,心下很不好受,犹豫一会,还是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虽说张小仪可能是被冤枉的,可也没查出是皇后下的手……”南松还没说完,只听得一声脆响,昭夫人将茶杯咂在了她的脚边,南松退回几步立马跪了下来,不再言语。
昭夫人冷笑一声道:“这宫中除了她,还有能有谁?你以后若是再为那个贱人说话,便滚出长乐宫,不必再回来了。”
“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南松惶恐道,她当然知道再也不必回来回是个什么下场,当下觉得自己多言,管那么多做甚。
“这次便绕过你,若有下次,绝不轻绕。”
南松松了口气,道:“谢娘娘。”
赵婉静下心神,思虑了一会,突然露出了微笑,道:“本宫记得孙婕妤有好些日子没到我这长乐宫来了。”
南松立马接话道:“回娘娘,孙婕妤这两日日子过的不怎么好,失了圣宠,母家又不得力,况且娘娘的人对孙婕妤也是好好关照了一番的。”
赵婉柔柔地笑着道:“那便请她来本宫这里坐坐,叙叙旧。”
“是,奴婢这就派人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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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今日一时兴起,寻了本棋谱摆棋,惜文回来见此,静静地站在谢钰旁边看她落子。
“东西都送过去了?”谢钰一边下棋一边道。
“送去了,奴婢在路上还碰到了也是去送赏赐的安公公。”
“看来咱们皇上开始急了。”
“娘娘的意思是……”
谢钰把棋子捡到棋盒里,道:“到现在才有一个皇子,还是去了的太子妃生的,子嗣不丰,你说他急不急。”
惜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本宫前些天做了身衣裳,你给大皇子送去,咱们以后啊可全仰仗他了。”
“奴婢知道了,只是为何皇上只让娘娘照看大皇子,却不言明让娘娘扶养。”惜文疑惑道。
谢钰冷笑道:“因为他想本宫和本宫的娘家牵制住赵婉和周家,却又不想本宫独大,所以本宫是不会有孩子的。”
惜文一脸震惊,道:“这没有子嗣怎么能行,皇上他……”
“他就想看我们两败俱伤,可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谢钰下完最后一子,冷冷道,眼底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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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恒听闻安贵仪有孕心下很是欢喜,随即便派了赏赐下去,让太医好好照看,现今膝下仅一子两女,能多添几个皇子自然是好事,他抬眸见到谢钰送来的羹汤,不由有些愣神,若是她也有了孩子,生下来会不会也像她这么乖巧可人,仅仅一瞬便将心思压了下去,现如今朝堂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她还是不要有孩子吧,自己以后好好待她就是了,压下心中的不适,继续看起折子来。
而这边孙婕妤听闻昭夫人要见自己,心下不由有些忐忑,想起自己不曾吱会过她便擅自行动,落的现在不尴不尬的,两边都罪,也不知她让自己过去是为了什么,虽说心中千回百转,却也踏上了去长乐宫的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兴许还能有一丝转机,再次搭上昭夫人的船,圣宠就不想了,但至少日子能好过些,想起这几日让人克扣俸禄衣食,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还好眼下不是冬日里,可这个眼瞅着冬日马上就要到了,若是再不想出路,这个冬怕是难熬了,思及此,不由心下暗恨,那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若是有一天得势必不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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