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雪忐忑的上前道:“小主,皇上今儿去了安贵仪宫中。”
王容华听见她这样答不由捏紧了手中的茶杯,随后垂下眼眸道:“知道了,下去吧。”
春文听见不由气愤:“那安贵仪也不比我们娘娘长的好看多少,怎的皇上就天天爱往她那儿跑。”
王容华苦涩道:“也许皇上就爱她那样儿的。”
“娘娘,您就是性子太好了,不然上回也不会让她把皇上劫了去,不就是,”沛文听到此立马上前拉住她,呵斥道:“怎么在小主面前这样放肆,主子的事情哪里轮得到我们奴才多嘴,娘娘您多想了,别听春文在这嚼舌头。”
春文一脸不平仍旧嘟囔着,不过也知道是自己多言了,便道:“娘娘,奴婢知错了,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春文是王容华从府里带进宫的,她的性子素来泼辣些,怕自己吃亏,这王容华也是知晓的,便柔柔笑道:“无事,我知你是为我好。”
春文见王容华并没有怪罪她,知道小主并没有往心里去,便放下心来。
王容华心中却是起伏不定,我的样貌也不比她差,为何皇上却是多宠她一些?想到此像是入了死胡同一样怎么也转不出来,平时怯懦道脸上也浮现了几分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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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安贵仪和王芳仪又来了!”惜雪一脸无奈的进来道。
谢钰依旧手下不停地修着花,道:“这回又是为了什么呀?”
“王芳仪说安贵仪看她位分低便明嘲暗讽羞辱她,安贵仪便说王芳仪强词夺理。”惜雪一脸无语道。
谢钰放下剪子,理了理衣裳道:“具体是为了什么?”
惜文想了想,上前道:“前两天皇上赏了安贵仪一个白玉芙蓉花簪子,转头又赏了王芳仪一个一模一样的,今天她们这怕是正好在御花园碰上,许是安贵仪见王芳仪头上的簪子与她一样,心中有些不快。”
惜雪道:“娘娘,那您见她们么?”
“你去跟她们说,让她们每人回去抄十遍女戒,不要辜负皇上与本宫厚望。”谢钰淡淡道。
“是,奴婢遵旨。”
看着惜雪一脸欢快地走了出去,不免失笑道:“看来方姑姑对她还是太好,这性子还得好好磨一磨,这幸灾乐祸的性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惜文笑了笑,没说话,心里道:她这性子不就是跟您学的么,
方姑姑进来便见谢钰坐在窗边,托着腮,神情淡淡的,可爱的杏仁眼中也有些冷漠,肌肤塞雪,娇艳的红唇微微嘟着,眉眼如画,却紧皱着,似是飘荡着一丝轻愁,便道:
“娘娘可是有心事?”
谢钰转了转眼珠子,只道:“有些无趣罢了。”
方姑姑微微一笑道:“内务府最近培育出了五色独株牡丹,娘娘可要看看?”
谢钰见方姑姑想逗她开怀,便也没有拒绝,道了声:“好”。
惜文见方姑姑走了出去,到了杯茶放在谢钰手边,道:“娘娘是怎么?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谢钰嘴边闪过一丝嘲讽,道:“烦心事多了去了,不说这前有狼后有虎的,本宫也不是那么想不开的人,只是我这一辈子便就要在这勾心斗角中过了么?想想还真是不甘心!不过,转念想想,既然我享了谢家那么多年的富贵,我又是谢家嫡女,想到父母的养育和厚望,有时确实有些累,你不必担忧,我的性子本就时好时坏,你总归跟了我那么多年,我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么。”
惜文有心想宽慰两句,却也不知道说什么,轻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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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喝口茶歇会儿吧。”迎春道。
迎曼嘟着嘴不满道:“这王芳仪,平时看着温温吞吞的,没想到也有这不饶人的时候。”
安贵仪珉了一口茶道:“这宫里又有哪个是简单的,虽说今天是本宫急躁了,但好歹也看清了王芳仪的真面目,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戴一样的东西!”说着,便摔了手里的茶杯。
迎春看着安贵仪略显狰狞的脸庞,眉头微皱,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安贵仪接着道:“这皇后倒是会做人,一人一棒子,哪边都不帮,哪边都不得罪,呵,既然她不管,那便别怪本宫心狠,容不得那贱蹄子。”说罢,看向迎春道:“去把小和子给本宫叫来。”
迎春抬头看了一眼安贵仪,咬了咬唇,垂眸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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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里沛文正在做针线活,听得外面谷雪他们道:“这天儿眼见的热了起来,马上又要到去骊山行宫避暑的时候了,也不知咱们娘娘会不会去。”只听得另一个声音道:“咱们娘娘肯定会去的,娘娘最宠爱咱们娘娘了。”又有个声音道:“要说最宠爱,我看咱们娘娘比不上安贵仪,”谷雪立马道:“呸,你这小蹄子胡说些什么,要是让娘娘听见,仔细你的皮。”只听得那声音颤抖道:“我错了,姐姐,好姐姐,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沛文心道,这帮小蹄子真得好好管管了,这话要是让娘娘听见,娘娘又要生闷气了。
思即此,便推开门,大声呵斥道:“你们这帮小蹄子,整天正事不干,竟敢妄议主子,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众婢女立马跪下,齐声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念你们初犯,每人罚半月月奉,行了,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