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容嫔也太猖狂了,前两天对着程嫔冷嘲热讽也就罢了,今天听白去御膳房拿血燕,看见容嫔居然自己挺着个肚子去找御膳房的事,硬要把原本给昭夫人的芙蓉糕拿走,说是她先去的。”惜雪愤愤不平道。
谢钰停下笔,惊讶道:“她居然去惹昭夫人?”
惜雪道:“可不是么,听白看的真真的,她也真是不嫌寒碜,自己就去了。”
谢钰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容嫔虽然母家不显,但也是大理寺少亲的侄女,怎么那么小家子气。
方姑姑笑道:“她是怀了龙嗣便开始肆无忌惮了”,谢钰摇头笑着道:“本宫原来看到她挺清高的,虽然位分不高,但也端着架子,没想到怀个孕便张狂至此,连脸面也不要了。”
“她也是心大,但凡有点眼色的都知道昭夫人虽然以柔弱娇美示人,确是个不好惹的蛇蝎美人,本来她怀上龙嗣在宫中已经是很显眼了,还如此张扬,看来她是真的以为过了三月便是能一帆风顺平安生下龙子了。”方姑姑道。
谢钰淡淡道:“即使她不这样,赵婉便会容下她么?”
方姑姑与谢钰对视一眼,心中明了,当然不会,以赵婉的个性是容不下的,更何况她刚刚没了孩子,怎能容下她的孩子,只能愿容嫔自求多福了。
天一天天的过去,宫中的女子也都分出个你高我低来,其中最得宠的还是昭夫人,其次便是容嫔,安贵仪,王芳仪,依次往下,而皇后娘娘依旧端的是温婉大方,皇上也颇给其脸面,初一十五都往凤峦宫去,日日不落,要说这容嫔娘娘为何得宠,眼瞅着还能与昭夫人并驾齐驱呢?那得是人家容嫔肚子争气,怀上了龙种自然是母凭子贵,这当今圣上子嗣单薄,膝下只得一子一女,皇子是前太子妃所生,现今六岁,公主则是郑贵姬所生,今年两岁,这容嫔怀上了可不就是招人稀罕了么,现今已经是第七月了,再过三月便要临盆,没想到在这时出了岔子――
“啊~”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琪灵焦急到,“娘娘,娘娘……血,娘娘~”
容嫔疼的面色涨红,满头大汗,道:“快,快叫太医,快去~”
“娘娘~来人啊,快叫太医,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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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听到消息立马往乐成殿赶,凤撵上,谢钰问道:“皇上那去说了么?”
“禀娘娘,派了人去了,皇上也应该也在赶去的路上了。”
“那就好。”
到了乐成殿,谢钰刚下撵便见赵恒也到了。
“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容嫔如何了?”赵恒眉头紧皱。
“太医已经到了,臣妾也刚到,具体的还是进去问太医吧。”
“嗯”
渐渐走近,便听得一声声惨叫,听得人胆寒。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都平身吧,王太医,容嫔如何?”赵恒常年带笑的脸上也没了往日的随和,眉头紧皱,让人有些害怕。
“启禀皇上,容嫔小主早产,怕是要不好,现下已含了参片吊命,不知皇上是保大保小?”
谢钰在旁边不吱声,赵恒沉默片刻道:“务必要保住她们母子,必要时候,龙嗣要紧”。
“是。”
赵恒看向谢钰道:“容嫔的胎一直是稳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小产呢?”
谢钰道:“启禀皇上,臣妾已经派人去查了,在容嫔摔跤的台阶旁找到几粒珍珠,那几粒珍珠甚是小巧,不仔细找找不出来,内务府里记载,去拿过这种珍珠的,仅张小仪一人。”
赵恒脸一黑,道:“没有别人了么?”
“没有了,而且臣妾也查到这了。”
赵恒眼中闪过几丝狠辣,道:“赐死吧。”
谢钰眼珠一转,道:“是”,这个张小仪也太倒霉了,进了个宫就远远地见了皇上几面,却次次都是她当替罪羊,这次还把命给丢了,也真是活久见了。
谢钰想了想,上次赵婉没了孩子,这次容嫔又出了意外,怕是有人要说她治宫不严谨了,思及此,跪下道:“请皇上治臣妾治宫不严谨之罪。”
赵恒脸色缓了缓道:“梓潼说的哪里话,那不是梓潼的过错,是小人在作祟。”
“皇上不治臣妾的罪是皇上深明大义,可是臣妾心中终究难安,先是昭夫人,如今又是容嫔,其中未尝没有臣妾治宫不严谨之过,臣妾愿罚奉半年,以警醒自己。”
赵恒上前扶起谢钰,拉着她的手道:“能得像梓潼如此温婉宽厚,懂事明理的女子为后,是朕之幸。”
谢钰故作羞涩低了低头,眼里一片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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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仪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心中一惊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闯进本小主的院子!”
只见为首的公公冷笑一声,道:“咱家是来送小主上路。”说完便对身旁的小太监们使了个眼色。
看着他们拿着白绫上前,张小仪心中大骇,道:“你们为什么杀我,我做错什么了,你们杀我?”
“谋害龙嗣!”
张小仪呆愣道:“谋害龙嗣?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说着便往后退了几步,小太监们上前,用白绫缠住了她的脖子……
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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