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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晏无悔的嫌疑却并不会因为他的死而被撇清。
晏无悔不禁在心里苦笑,季星朗倒是个痴情人,最后用他的死护住了平宁,可自己也真冤枉,为了帮平宁,却把自己陷在了这泥潭中。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不如老实承认,不要继续做无谓的挣扎了!”曾无名看晏无悔不说话,以为她终于撑不下去了。
晏无悔却抬起头,道:“如果我和他是同谋,就不会落在你手里了,我大可跟他一起逃之夭夭,难不成你以为我在京城还有所牵挂?”
“你当然有所牵挂,你们的任务不还没有完成吗?南夏国和天元结盟了,你们匈奴国肯定坐立难安了,留下你这个辰王妃潜伏在这里,将来必然可以有所作为啊!”曾无名的脑洞的确很大。
晏无悔都不得不佩服他,竟然能够将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说得跟真的似的,晏无悔都差点儿要相信了。
“简直可笑,我都是辰王妃了,为什么要给匈奴当奸细?我吃饱了撑的啊?”晏无悔无奈地摇头。
曾无名笑着道:“那是因为你想报仇,你想给死去的慈安太后报仇,你知道了当年慈安太后性情大变的真相了!”
晏无悔吸了一口凉气,这件事只有上官琴知道,如果曾无名也知道了,那就表示……今天这件事的背后,上官琴也出了不少的力气。
她果然太大意了,只顾着自己的事情,竟然忘记上官琴这颗定时炸弹。
晏无悔忽然笑了,笑得很大声,道:“原来如此,我还真以为曾大人铁面无私,忠君爱国,没想到也不过是假公济私,为了利益蓄意陷害于我,你倒是说说,上官琴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冒险帮她?”
“你在胡说什么?”曾无名呵斥道。
“我胡说?将太后的事情告诉我的人是上官琴,如果不是她告诉你,你又怎么知道我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你不就是想为上官琴除掉我么,好啊……动手吧,现在我在黑甲卫,你要杀要剐都随便!”
晏无悔一副求死的样子。
这话当然激怒了曾无名,他气得咬牙切齿,又给了晏无悔一个大耳刮子,晏无悔的脸已经被打得红肿难看,又吐了一大口血。
“打啊,干脆用刀捅好了,这样才能向上官琴交差,向未来的辰王妃,甚至可能是未来的皇后娘娘献媚,曾无名,你可真厉害啊,陛下还没有老呢,您就为自己找好了下一个主子了!”
晏无悔当然是故意要激怒曾无名,只有他被激怒了,才会失去理智,对付脑子发热的人,总是容易一点的。
虽然为此要受点苦,但比起黑甲卫的酷刑,几个耳光算什么呢?
“你找死!”曾无名真的气到拔剑指着晏无悔。
晏无悔无惧地看着他笑,嘴角的血染红了她的唇,显得妖艳而诡异。
“杀了我啊,杀了我就没人知道你和上官琴的交易了,你甚至还能说我是敌国的奸细,但是季星朗死了,黑火药随时可能被引爆,听到我说出这件事的黑甲卫士兵们,是不是都对你言听计从,是不是不会出卖你呢?”
晏无悔冷笑着,仿佛看好戏的姿态。
“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就让你知道我曾某人的厉害!”曾无名已经被她气得理智全无,恨不得立刻就拿剑捅死晏无悔。
晏无悔高声喊道:“黑甲卫的义士们,你们不是曾无名的爪牙,你们是陛下的忠臣良将,是守卫陛下的神盾,曾无名不过是陛下的奴才,他竟然敢阳奉阴违,诬陷忠心于陛下的我,只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你们都记住了……我要是死在这里,请务必告诉陛下,曾无名不可信!”
曾无名没想到晏无悔竟然敢在黑甲卫大放厥词,诬陷他。
“你……我杀了你!”曾无名气疯了。
“大人!”有人冲上了喊住了曾无名,是月影。
“大人,请您冷静一点!”月影单膝跪地,让曾无名不要冲动。
曾无名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他知道自己失态了,对月影点头,道:“我先出去透口气,你来审问!”
“是!”月影应命。
曾无名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月影站起来,看着晏无悔,道:“辰王妃,你不该说那些话激怒我们大人,万一伤了自己的性命,得不偿失!”
“我不是要激怒他,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他就是故意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他想置我于死地!”晏无悔的脸**辣的疼,疼得她快要哭了。
月影看着晏无悔,叹息道:“我原以为您上次离开之后,不会再回来了,没想到您竟然又被抓进了黑甲卫,这一次罪名还更严重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是因为我挡了某些人的路,所以人家要我死而已!”晏无悔苦笑道。
月影皱眉,问:“你说上官侧妃?她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指使我们黑甲卫!”
“她是不能明着指使黑甲卫,但却可以给你们虚假的信息,让我背上莫须有的罪名!”晏无悔道。
月影迟疑了一下,道:“可是的确是您将季星朗放出了天牢,先不说你们是不是同伙,光是从天牢放走了死囚,这个罪名您就担当不起了!”
“我说了,那都是逼不得已,我只是被他们胁迫了,为了不让陛下和京城百姓处于危险之中,我只有这么做,我也不是个聪明人,除了听他们的,还有更好的办法么?”晏无悔委屈地道。
月影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