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王子心一惊,也知道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也收不回来了。
凤九霄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南夏王子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道:“小王是南夏王储,肃亲王你可要三思而后行!”
“南夏……南夏不过弹丸小国,也敢在本王面前猖狂?”凤九霄不屑得很。
南夏王子吸了一口气,道:“你打算怎样?”
“你若是不乖乖滚回南夏去,本王就让你一辈子都回不去,南夏可以承袭王位的,应该不止你吧?”凤九霄眼里寒光乍现,颇有些刺骨的冰冷。
南夏王子觉得呼吸都有些冻结了的感觉。
他错误地估计了凤九霄的可怕程度,也错误地估计了他对晏无悔的在意程度。
“这对王妃不公平,对父亲也不公平。”南夏王子愤愤不平地道,可是底气却不足了。
凤九霄嗤了一声,问:“公平?南夏王有什么资格来跟本王要公平,当年南夏如何对待宁安公主的,难道他没有对自己的儿子提过吗?”
南夏王子顿时语塞了,脸涨得通红。
“那都是误会,并非父王本意。”南夏王子辩解显得虚软无力。
凤九霄又是一声冷笑,道:“误会?这就是南夏王的解释吗?背叛了自己的义父和爱人,换得了一片天下,现在才来认自己的女儿,不觉得太迟?”
南夏王子没想到凤九霄竟然对他们南夏的那些密事了解的这么清楚。
他震惊地看着凤九霄,问:“你……你怎么知道?”
“本王怎么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果不想你父王当年的丑事被世人知晓,还是保守好你们的秘密,不要来打扰本王的王妃!”
凤九霄对南夏王子充满了嫌恶,希望他赶紧消失,他一点也不希望晏无悔被那些事情伤害到。
她已经受过了太多的伤,他想要好好保护她,不让任何事打扰了她的平静。
“我父王将不久于人世了,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见到王妃,难道肃亲王殿下就不能成全吗?”南夏王子放软了态度,希望能够感动凤九霄。
凤九霄只是一脸冷漠,道:“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担。”
南夏王子道:“你果然如世人传言一般冷酷无情,你这样的人,能给她幸福吗?”
“能不能,不是你说了算。”凤九霄还是无动于衷,“来人,送客!”
南夏王子却还不愿意放弃,道:“肃亲王,你应该让王妃自己选,你不能这么霸道武断。”
凤九霄根本就不理他。
雪来已经跑过来,也是寒着脸,做了个送客的姿势。
南夏王子看着雪来,知道对方不好惹,他甩了一下袖子,不甘心地走了。
这件事凤九霄当然隐瞒了晏无悔,晏无悔因为安心待产,对外界的事情,基本上已经不关心了,凤九霄也尽量不让外界的纷纷扰扰打搅晏无悔。
“王妃,您看这件小衣裳做得如何?”秋月拿了几件婴儿的小衣裳小鞋子过来让晏无悔看,都是她亲手绣的。
晏无悔自然喜欢,道:“好可爱,秋月的手也很巧呢。”
秋月也很开心,道:“我做了好几件,颜色各异,到时候可以换着穿了。”
“绣房也送来好几套,贴身穿的和外衣都有,孩子长得快,其实根本穿不了那么多。”晏无悔笑着道。
她自己也会学着做一些棉质的小衣裳,不过总是做不好,也就罢休了。
有时候她会问凤九霄,自己这样不贤惠,别人家妻子都会替丈夫做鞋作衣裳,再不济也会缝个荷包,打几个络子,可她却对女工一窍不通,他会不会失望。
凤九霄就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说:“本王要你做这些有何用?绣房里不是养着顶好的裁缝和绣娘吗?”
晏无悔只能哑然无语。
她也就是想撒个娇,听听他夸自己别的优点,没想到凤九霄是玄铁级别的直男,根本不懂她的心思。
所幸他也真的不介意她不会女工。
自打有一次凤九霄要替她梳头失败之后,他便很少看她梳妆了。
晏无悔反而想要闺房之乐,要他学古人给她画眉。
结果凤九霄手一抖,给她化成了蜡笔小新,把她给气得差点儿要吐血。
可某人还看着她的脸,颇有些得意道:“嗯,画眉之道,本王倒还有些天资。”
晏无悔脸都要抽筋了。
她要他给她嘴唇上抹胭脂,他就能把她涂成血盆大口,像吃了小孩的妖怪。
几次下来,晏无悔也就彻底死了心,不能要求堂堂战神王爷什么都会,闺房之乐就免了吧。
不过凤九霄似乎从这方面找到了特殊的乐趣,每每闲着总要拉她坐下来,要给她化妆。
晏无悔不想伤了他的自尊,便只能找各种借口婉拒,也是非常辛苦了。
两人的互动,倒成了王府下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传出去倒也不说凤九霄技术多么渣,而只说王爷和王妃恩爱非常,伉俪情深,羡煞旁人。
“王爷呢?今儿怎么一直没来?”晏无悔想起那些又好笑又好气的事儿,又惦记了凤九霄。
一时不见,总还是有些想他。
蓝月道:“好像刚刚来客人了,许是在见客吧?”
“哦?什么客人这样重要?咱们王爷可是最讨厌应酬客人的。”晏无悔好奇地问。
蓝月摇摇头,道:“倒是没有问,许是有要紧事要说。”
晏无悔也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