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灿也不需要他看得起,他依旧无动于衷,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为你们做任何事情,请不要再来打扰我。”
“可有件事你必须要做,只要你做完这件事,从此我只当你和你哥哥一样死了,不会再找你。”那人道。
“我不会做的。”星灿还是一口回绝。
那人笑了,问:“拒绝得还真干脆,可是你觉得我要是没把握让你出手,还会来嘛?”
星灿眯起眼睛,问:“你想怎样?”
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漂亮的耳坠子,星灿一眼就认出那是伊莲的。
“你……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星灿紧张地问。
“别激动,放心,人还好好地在逸城里,我不过是让人从她身边拿来了,这一次嘛,只是拿了一只耳坠子,下次就不知道会拿什么了。”那人笑嘻嘻的,眼神却非常阴沉。
星灿咬紧牙关,愤怒极了,道:“你真是卑鄙!”
“别这么说,我也是没办法,谁让你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呢?”那人叹了一口气,好像真的是无奈之举。
星灿道:“拿个女人来威胁我,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会答应?她在逸城,身边有人保护,我不相信你动得了她。“
“你可以试试,如果你觉得自己冒的起这样的风险,不妨一试。”那人满脸不在乎,好像这并不是要紧的事情。
星灿知道他的手段,愤恨无比,却也无可奈何。
“为什么一定要来打扰我?我和你们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要过你们任何东西,我只想过我好自己的日子,难道这也不行吗?”
“不行,因为你身上流着李家的血,你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注定要背负这样的命运,你没有权力也没有资格拒绝命运。”那人收敛笑容,眼神凌冽。
星灿颓然地放下了拳头,满脸苦涩的笑容,道:“命运……什么是命运?我娘带着我和哥哥远离中原,逃到了大漠,我和哥哥从死神手里逃脱,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凭什么还要我们背负狗屁命运!”
“你已经够幸运了,你哥哥替你背负了很久的命运,现在该轮到你了。”那人喃喃道。
星灿不甘心,问:“为什么不放过我?你们就没有别的人可以利用了吗?”
“因为你是李家的人,这一点就足够了。”那人还是强调星灿的出身。
“我不想当李家的人,我已经抛弃了我的姓氏,世人只知道我叫星灿,我没有姓氏,我没有亲人,我只是这世上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
星灿的脸苍白,眼睛微微泛着红血丝,他太讨厌这样的感觉了,被完全与自己的信仰背道而驰的命运逼迫。
“可你自己记得,你叫李兴灿,复兴的兴,而不是星辰的星。”男人的声音冷冷的,如同深秋的一场雨,透心的凉。
星灿抬头,问:“你要我做什么?”
“替我杀一个人,只要杀了这个人,我不会再来找你,如你所愿,让你抛弃自己的姓氏,去和你喜欢的那个匈奴姑娘远走高飞。”那人道。
星灿皱眉,问:“这个人必然很重要也很难杀,对嘛?”
“是,非常难,可你必须要杀掉她。”那人回道,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身体却绷紧了,手微微颤抖着,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紧紧攥起。
星灿不解,他总觉得来人说出这样的话,好像花费了全身的力气。
“什么人?”星灿问。
“晏无悔。”他一字一顿地道。
星灿倒退了两步,险些摔倒,他被这个名字给惊到了。
“为什么是她?”星灿无法理解,“她能影响什么?她不过是个女人!”
“可她是凤九霄的女人。”那人说出了关键,“不仅是凤九霄的女人,还是个非常有能耐,能左右凤九霄的女人。”
星灿微微闭上眼睛,他一直都知道,晏无悔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聪明,勇敢,才干不在任何男人之下,她是个不甘心被女人的身份束缚手脚,想用一己之力改变这个世界的女人。
“杀了她,又能如何?杀了晏无悔,就能让李氏复兴吗?”星灿问。
“杀了她就能摧毁凤九霄,杀了她就能让匈奴和天元再度爆发大战。”那人回道,“若不是有重大的意义,我怎么会千里迢迢亲自来见你?”
“你们都是疯子,李氏已经完了,你们只是在徒劳!”星灿根本就不相信,这些人能够复兴前朝。
那人冷哼一声,道:“那只是你的想法,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只要不放弃,就一定会成功!”
“我不能去杀晏无悔,她是个值得敬重的好人。”星灿拒绝去杀晏无悔。
“在值得敬重的好人和你深爱的女人之间,你可以选择一个。”那人道。
星灿问:“你既然有办法用伊莲的命来威胁我,为什么你不能去让别人杀晏无悔?”
“因为只有你动手,才有办法让和谈破裂,你可是云盾的未来妹夫,不是吗?”那人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令人心寒的残忍。
星灿瞪着他。
“你来时破坏和谈的?”
“不然呢?”
“和谈对两国百姓都是一件好事。”
“可对我们的复国大业不是好事,天元没有了匈奴这个威胁,就会安心于剿灭内乱,他们的统治会越来越稳固,我们的机会就越来越渺茫!”
星灿对那人的话感到愤怒,却又明白,他说的是事实。
“为了复国,你们真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