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此刻内心是崩溃的,无端端被不明物体袭击,弄得满身是伤,还正面对上有些过节的金丹真人。真的不是一般地倒霉!
而且对方似乎不怎么想放过他的样子。
“真人说笑了。晚辈低微,侥幸取得灵宝,本就是大材小用,哪里称得上合不合用?”宁夏含含糊糊地打了回球,总不能大赖赖地说超好用又或者说不好用吧,哪个答法都挺欠揍的。
江正神色复杂地看着女孩领口处露出来木珠,眼中情绪变幻。
“低微?你的本事可大得很呢?!”江正轻笑,绕着宁夏走了半圈道:“那天能面不改色地欺瞒本座,护着那‘小贼’,再假借元衡真君的威势,使本座不敢轻举万动,而后顺势截走本座看中的宝物,不愧是五华派的高徒。”
呜哇。老兄,你别这样说,有点慌。宁夏不禁抖了抖。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你强抢别人的东西吧,还喊别人小贼。
不过,输人不输阵。这里是凤鸣城内圈,他天星阁还要参加下一轮试炼呢,她不慌。
宁夏嗫嚅,抖动了下嘴皮子,勉强提了口气,虚张声势道:“晚辈不知道真人在说什么。在下不曾遇见什么小贼,也不曾昧下真人的宝物。晚辈年纪尚幼,腿力不逮,意外冒犯真人,还请见谅。”
“好生厉害的一张嘴!本座遗失宝物竟被你轻轻松松地推脱了,未免想得也太轻巧了吧。”
啊喂,大佬,你还想怎么样?这般紧咬着不放,莫不是要她把事情在众人面前抖擞出来,届时也不知道谁没脸。
可惜,江正是料定主意要紧咬此事不放,一副有恃无恐的欠揍模样。
见对方这般无奈,宁夏也怒了,正欲开口……
“这儿真是好生热闹啊。”一名打扮得体的少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低着头的一小尾巴。
“岳三公子……”
“是城主的孙子来了……”
“是他们没错……”
不少原住民认出了少年的身份,人群爆发出细碎的议论声,惹来更多的修士围观。
“几位道友有什么矛盾,不妨当面说清,心平气和的争论,我们凤鸣城还是能容忍的。不过,千万莫要动手就是了,引来了执法队,就不好收场了。”少年的话语暗含警告。
果然,江正似乎颇为顾忌,把外泄的灵压收了回去,神色变幻了好几下,终是把狂怒的情绪敛了几分。
不过,碍于规矩,他不打算动手了。但他可不想这样轻易放过这戏弄他的可恨家伙,又道:“岳三公子不必担心,本座不会让你难做的,不过是说道说道。”
“江真人的话,晚辈就不明白了。从方才一上来,您就一直在强调我包庇贼人,夺走你的宝物。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说?现在倒在街上拦着我们几个小辈讨要公道?莫不是瞧着我们五华派的元衡真君跟着出来,正好欺负小辈?”
见鬼的。那天给她菩提手串的是城主府的人,绑定的符咒是岳城主给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你的?强行抢夺还有脸说别人是贼?
而且,一个小娃娃成功从名真君手里偷走宝贝,也太扯了吧?
“你……这就是五华派的教养。这般同长辈说话。哼,仗势欺人的狗玩意!”江正脸气得,几次举起手,然后强忍着收了回去。
呸!你才是狗玩意……宁夏看着对方狰狞的面孔,突然就不怕了,还有点好笑。这样欺软怕硬的东西怕个什么劲?难不成他还能跳槽来五华派置她于死地不成?
既然仇已经结了,他暂时又奈何不了她,何不更痛快一些。
“您啊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在自话自说。说我们合伙欺瞒的是你,说别人偷窃的也是您,还说我们元衡真君欺压您了……全都是您的一面之词,何以服众?”
宁夏扒拉出内襟的菩提手串,现于人前,圆润的佛珠闪烁着灵光。“想来真人说的‘被窃’宝物是这个吧?”
周围发出不少呼声,尤其是那天正巧也在现场的人,他们的目光落到宁夏的身上。
江正不语,默认了宁夏的话。
宁夏冷笑一声:“那真人的说辞当真可笑。晚辈这菩提手串受赠于岳家的千金,后来还是岳城主做法为我绑定的,何来偷窃一说?若是您还有疑问,另一位当事人就在这里,您不妨问问。”
说罢,她看向少年身后沉默不语的女孩子。那孩子,她早就看到了。曾经欺负人家的孩子的事被其家人撞个正着,看你怎么收场?
江正神色惊疑地顺着宁夏的目光,落到小女孩身上,瞳孔极速收缩,没过脑子般往前迈了几步。忽然,被冷冰冰的剑锋逼退。
岳三公子拦在女孩跟前,横眉冷对:“我就说这些天怎么不见小妹的菩提手串?明明前些日子祖父寻来的时候宝贝的不得了,怎么突然就不戴了呢。原来还有这么一段……”
岳陶恶狠狠地瞪了眼心虚的妹妹。一定又是偷偷跑出去惹来的祸事,等回去看他怎么收拾那蠢货。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好这件事,让眼前这个呼他妹妹为“小贼”的道人闭嘴。
江林头上渗出点汗来,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怎么会?那女孩怎么会是岳家的嫡系?
他万万没想到那女孩会是岳家的嫡系,菩提手串还是岳城主为她寻来的?江正本想着寻不到女孩泄愤,就琢磨着栽赃到宁夏身上,好出一口气。
不曾想踢中了铁板,还是两块!栽赃了,对方不肯认不说,十分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