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你放开我。狗贼!”
坐在体格高大的大宛马背上,胸中豪气倍增。大概是曹操知道手下的部将们基本都是把最差的马送到了李璋的哈士骑,感到有些过意不去。临别之时,命夏侯渊牵来三匹西域重金购来的战马。
李璋挑了其中最为高大的一匹,见马形雄壮,且通体漆黑,仅四蹄处有白毛,仿如地上的积雪一般,就唤马叫“乌云踏雪”。
小五挑了一匹年齿略小于乌云踏雪的西域马,其毛色金黄,形态倨傲。小五将其换作“拨云见日”。
郭嘉本无意阵前厮杀,战马对他来说似乎不大打紧。等兄弟二人选好了,最后一匹体格最小,且浑身雪白的白马被郭嘉牵在手里。看着战马仿佛与这苍茫雪海浑然一体,情不自禁的叫了声“白雪”。
此时曹军的战马并无马掌马镫,这三匹西域大宛的良驹也一样。李璋为了保护马蹄,特意在回程的时候让大家放慢了马速,一方面也是担心没有马镫跑快会把自己连同扔马背上的边慕一起甩下马。
“狗贼,你听到没有,放下我。”
“边小姐,要是这个姿势不舒服。要不要换个姿势?”李璋看着被捆住手脚横躺在马背上还扭来扭曲的边慕,好声好气的说到。
“少来假惺惺的,你这狗贼。放我下来,我要去给父母守墓。”
“守墓?你爹妈现在估计都化成灰了。还有谁去给他们收尸安葬的。”边上的小五不客气的顶了一句。
边慕忽的一愣,眼泪就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而下。
“到了濮阳,我会给你父母立个排位,再建个衣冠冢。你若会作画,画上你父母的相貌,埋进去吧。日后要祭拜也能有个地方,你父母也不至于阴魂无处安置。”李璋用手绢擦了擦边慕那满脸的泪珠。
“停住,下马休息一下吧。”李璋喊停了众人,一手挽住边慕的细腰,将她小心的放了下马。“你若不要这样无理取闹,我便给你松绑,坐在马上比这样躺着要好受很多。”
在女孩子最为伤心难过的时候表现的温柔绅士,是相当能打动女孩子的心的。当然,要是长得跟小五那样,基本这项操作也可以免了,颜值不够只能态度来凑了。
“那是的,要是这边家小姐再这样折腾,大哥直接把她变边氏了。看她还折腾不折腾。”
你知道每次电视剧看到男女主角渐生情愫,眼神传情的时候。冒出一个傻冒出来当电灯泡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这种出来搅局的人,要不是一身武艺,而且还是重要角色,通常观众巴不得他第一集就领了便当。
李璋白了小五一眼,蹲下身子给边慕解了绳子。看着边慕那被勒红的手腕脚腕,也有些不忍起来。
“我与公台约定,将你带回濮阳安置。到时你父母坟冢修好,你自可以在坟旁结庐守墓,我也会派人伺候你,保护你的周全。”
边慕揉搓着自己疼痛的手腕,蹲在道旁低低的抽泣。
李璋从马背的布袋里拿出炊饼和肉干,小黑麻利递过来一皮囊的酒。
冬天的炊饼硬得直接可以当石头砸人,李璋皱了一下眉头,抬头看看天色尚早,便对小黑道:“小黑,此处离定陶只有三十里。时辰尚早,你和小五去拾点柴,生一堆火来。”
二人不多时便捡来一堆枯枝,拿出火镰打着,空气中洋溢着一阵暖意。
此时的边慕看到篝火,想起昨天在自己家中那冲天的火焰,那火堆里的父母。顿时哭得不能自已。
李璋突然发现了自己的粗心,赶紧上去脱下披风想抚慰一下这可怜女孩。
“大哥,快看!这里还有几头肥羊!还有一个娘们,哭哭啼啼的该不是也是抢来的吧?”
“该着咱们大哥有福气,一出来就碰着个漂亮娘们。”
“喂,那几个过路的,识相的把钱财马匹都交出来!”
“还有那娘们。叫咱们弟兄好好快活快活。。。。。。”
边慕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被这突然到来一票人吓连哭都哭不声音来。只蜷缩到李璋的披风里,任由李璋抱住。
唉,终于乖乖的让我抱一下了,不容易啊。
李璋继续抱着边慕,感受这怀中的柔软。用鼻尖触碰着秀发,闻着那许久未曾有过的味道。
莫莉。。。。。。
其余三人自顾自的继续烤着手中的炊饼,完全无视着面前这伙人。
“大哥这几个人该不会是聋子吧?咱们喊半天也不理咱们?”
“聋子?我看你还是傻子呢,听不到难道还看不到咱弟兄十几个人杵在这?”
为首的一个人穿着曹军服色的衣服。
青州兵。
李璋在和夏侯惇带军马前来的路上看过无数这样衣着军马。与其说是军马,倒不如说是一群穿着统一服色的流氓,土匪。
如果哈士骑们不是经过严格选拔,并且有严酷的军法制约着,大概也和这些人相差无几吧。
但是领导有领导的难处,李璋掌握着十万人的流民生产力,又有特别供给的粮草。当然可以对只有千把人的哈士骑极尽优渥。一家老小吃饱穿暖,自然服从你,你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他们也会闭上眼睛说是。
而曹操一口气整编了七八万这样的人,可想而知。你不可能用对待哈士骑的待遇去对待他们,也不可能用对待老板起家的嫡系部队们这样去对待他们,甚至地方上的保卫力量的待遇都要比他们好。
这样的七八万人,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