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我们必须聊一聊有关马扎梅、彭德拉尔堡和雷恩的事情!”
一直嗨到了后半夜两点,大脑都有点不太清醒海姆刚回到帐篷,恶臭漫天的帐篷里约维修就站了出来。
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海姆突然觉得,这臭味和约维修配在一起,让他非常的厌恶。
不管是约维修,还是这代表着地位低下的恶臭,他都不喜欢。
“说什么?有事情明天再说吧。我要找雷恩好好理论一下!是谁在他倒霉走背运的时候无私的帮助了他;是谁在他被蒙素克偷袭的时候特意提醒了他,我这么帮助他,他现在居然翻脸不认人!”
海姆满嘴酒气的骂着。
约维修整理了一下衣服,他忍着怒气说:“时代变了!海姆,你已经失去马扎梅了!你不再是一个马扎梅的第二继承人,你是一个脱逃者你还不明白吗?”
“那又怎么样?凭我和雷恩的交情,他怎么也该给我一个富裕的领地吧?”海姆不听,犹自在帐篷里面抓着酒瓶,一口一口的喝着。
“但是你凭什么要求雷恩给你一个富裕的领地?”约维修气急而笑,他指着外面的纨绔说:“就凭这些废物?”
“我帮过他!”
约维修十分无语的说:“那又怎么样?我还给老领主贩运过粮食呢!最后给我什么了?一根毛都没有!”
“那是因为你是低贱的商人!而我,是百年的古老贵族!”
海姆借着酒劲儿,突然高声骂道。
等话说出口,海姆知道自己说错了,约维修的脸色黑如铁锅,他嚅嗫着嘴,似乎想骂出声,但是看了看海姆,他气炸的走了。
约维修一走,海姆没来由的更发怒了,他拿起马尿,使劲儿往自己肚子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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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屎尿并流,弄脏了裤子,不得不借了一条破罗汉裤子穿的卡庞迪就看到数十个骑士开道,上千农兵满腹抱怨的涌入这个营地。
而老卡斯特诺,是躺在一辆马车上过来的。
“父亲!”
看到自己的老爹为了保住留给自己的领地这么努力,卡庞迪也忍不住流下了鳄鱼的眼泪。
老爹快挂了,我弟弟傍上了大黑帮,我现在孤独无依,守着偌大的家业,我又不愿意出钱出地买保镖,我该怎么办?在线等。
这大概是卡庞迪现在内心的真实写照。
老卡斯特诺的身后,跟着白发苍苍的管家,以及一个戴着黑色头巾的男人。
“这是卡斯特尔堡的新书记官,提拉特,卡庞迪你们认识一下。”
老卡斯特诺躺在马车上,颇有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他说起话都艰难僵硬,仿佛下一刻就要断了气。
头巾,并不是阿拉伯人的专利,相反中世纪许多地方都以戴华丽的头巾为荣。他们的头巾裹得更厚,介于印度大包头与阿联酋那种圆饼式之间。
不过男士的头巾,只包头上一圈,没有女士后面的布就是了。这点和印度大包头倒是一样。这种戴头巾的习俗,一直延续到了现代人身上。包括修女等依然在戴头巾。
卡庞迪也想戴华丽的头巾,不过他既没有获得正式的贵族任职,也不是一个领地的主人,所以他不适合。如果他是一个乡下土包子或者商人,戴戴头巾被人嘲笑也就罢了。可他还没有那个钱买一个很华丽的头巾
“我是提拉特,卡斯特尔堡的书记官。”提拉特有些尴尬且自傲的自我介绍。
“非常荣幸能见到您,我是阿拉坦骑士学院的卡庞迪·马扎梅。”
卡庞迪的自我介绍一说,周围的几个大贵族骑士都冰起了脸。
阿拉坦骑士学院?
你装什么牛逼?
提拉特的脸也适时的笑了笑,然后不说话了。
“好吧,提拉特书记官,我们到里面谈,卡庞迪,你在这里准备一下士兵们的营地。”
一群人主动的离开,留下卡庞迪一个人原地尴尬。
“马泽法克,一群土包子!”
卡庞迪犹自愤怒。
“大人,士兵们的营地”有人凑了过来。
“让他们自己去找!别管我!”
卡庞迪生气的走了。
“我的次子叛逆无知,是一个十足十的蠢货,把自己送到了毒蛇的嘴边;而我的长子唉,他仁慈,有爱,但是却缺乏实际统治领地的经验,也没有和贵族社交的经验。我以为我本有机会教导他,可时间却不等我。”
在营地里,卡斯特诺和提拉特边走边谈。老管家让训马的人适时的控制马的速度。
“我感同身受。当我接下兄长的职务时,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提拉特对卡庞迪虽然不喜欢,但是卡斯特诺一说,他又起了同情心。
父死子继,兄死弟及是封建时代最泛化的传统。一个职位只要家族没死光,且没有犯大错,就不会留给别人。
“不,你有扎实的能力,而我的长子只是一个空中楼阁。这不一样。”
卡斯特诺呵呵笑着,最后停在了卡庞迪的帐篷前。
“请进。”
管家把凳子找出来,几个人就着篝火坐下。
帐篷并不是那种野营的帐篷,而是一大片幕布,被木枝撑起来,架在头上的简陋地方。
也就是说,这地方实际上是三面透风的。
所以晚上有什么蜘蛛虫子路过也很正常。
就如在篝火上架着的锅里,如果你仔细观察,在苹果、奶酪啥的上面肯定有虫子的尸体。
一片面包沾了进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