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心‘潮’起伏,既欣喜,又有些不安,“我们若走了,这里怎么办?”
“我想把东溟城留给秦贞。”
“……那余瑶呢?”
“她另有安排。”魏十七犹豫了一下,喃喃道,“如果她愿意的话……”
阮静沉默下来。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酒菜还有,魏十七没有放纵自己,喝光一坛酒,略有些意思,就此作罢。阮静要了一壶热茶,倒一杯给他,热气熏蒸,散发着茉莉/‘花’的幽香。
夜‘色’如水,远处传来琵琶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唱道:“树头‘花’落‘花’开,道上人去人来。朝愁暮愁即老,百年几度三台。”
停了片刻,那声音又唱道:“闻身强健且为,头白齿落难追。准拟百年千岁,能得几许多时。”
歌声冉冉而终,琵琶声歇,复归于寂静,阮静侧耳倾听,一时间不由痴了。
万籁俱寂中,二人体内的山河元气锁齐齐示警,‘骚’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