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就是景博的朋友,我去看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说着,他就往百草堂外走去,出门一看,又说:“东离,这匹马是你骑过来的吧,现在赶时间,用这匹马带我们两个人没有问题吧。”
完颜东离点点头,“这样甚好,只是颠簸伯父了。”
冯百草一笑,“我的这把老骨头还不至于这么没用,颠簸一下就散架了。”说完,他一手接过伙计递过来的药箱,另一只手一抓缰绳,轻轻地一带,整个人就轻巧的跃上了马背,整个过程,这匹罕见的雪里红一点感觉都没有,安安静静的立在原地。
五十多岁的人还有这样敏捷身手是很不容易的,一旁的完颜东离看了,也在内心发出了赞叹,随后,他也跃上马背,坐在冯百草的前面。
接着,雪里红又像来的时候那般在街道上狂奔起来,这次,虽然是多带了一个人,可是速度丝毫不减,扬起的尘土迷离了街上行人的眼睛。
对于冯百草,完颜东离是有一些了解的。他早年是立志学武的,可是冯景博的祖父非要他继承冯家衣钵,做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夫,为此,他在少年时期离家出走两年,在少林寺做了俗家弟子,后来被其父寻回,强迫的做了一名大夫,所以,他是有一些武功底子的,平时没有事情的时候也练一练,用冯景博饿话说,他这就是强身健体罢了。不过,现在依完颜东离来看,他一个人对付三五个壮年的男人是没有问题的。
因为冯百草没有完成自己习武的愿望,就和许多的父母一样把自己的愿望延伸到自己的儿子身上,从小他就让冯景博练习武的基本功,等他大了些以后,就把他送去那些有名的江湖门派去习武,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儿子正好和他相反,不喜欢学武而喜欢专研医术,不到二十岁就一个偷跑回家再也不出去了,整天埋头在医书里废寝忘食。
后来,冯百草看到自己的志向已定,再强行的干预就走了自己父亲的老路了,再加上学医本来就是祖上传下来的饭碗,能够把这个饭碗给端稳了也不算是辱没祖先,所以,冯景博就一步一步的继承了冯家的衣钵。
可是谁也不知道当年冯景博在回家之前已经练成绝迹江湖的武林绝学,他并非是不愿意学武,而是武学的最高境界他已经领悟到了,没有再学习下去的必要了。
孟美迷迷糊糊的睡着,其中有丫头进来帮她换了换额头上的热毛巾,然后就轻手轻脚的离开,想必是得到馨儿的吩咐,不要打扰到她。
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人把她的手从被窝里拿出来了,她睁开眼睛一看,是馨儿。馨儿的旁边还有一个精神饱满的男人。
“孟美,这是冯大哥的父亲冯伯父,他是特意过来给你检查身体的。”
“冯伯父好,我的病真是搅扰到您了。”孟美挤出一分微笑说道。
她的心里却是惴惴不安的,之前馨儿不是说大夫已经说过了自己没有什么大碍吗?为什么这会儿又要请他来给自己看病呢?她知道冯家是医术界的佼佼者,这冯景博的医术已经是出类拔萃了,他的父亲就更不必说了,馨儿请他过来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自己的病非常的麻烦,要不然也不会请动名医了。
“不要这么说,像孟小姐这样天生丽质的姑娘小小的病痛上天都应该怜惜的,所以,我这也算是顺应天意。”冯百草呵呵一笑,十分的慈爱,所谓的医者父母心,他似乎已经从孟美的神情之中猜到了她心里的担忧,所以就轻描淡写的安慰,可能因为他见过的病人太多了,安慰起来也颇为的有哲理,颇为的谦逊。
“孟小姐,我年长你许多,你也称我为伯父,所以,把脉的时候我不用轻纱给覆着可好?”
孟美点点头,“伯父尽管依自己的方法去做,不要拘泥那些礼节了。”
这时的大夫给未出嫁的女子把脉都是在脉搏处覆盖了一层的轻纱的,免去了肌肤之亲,可是轻纱再薄,终究是隔了一层,因此,脉象多多少少把的不是很明晰。
随后,冯百草就仔细的替孟美把脉。一旁的馨儿屏住呼吸,和孟美一样看着冯百草的脸,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可是整个把脉的过程他的面容都很平静,即没有一般大夫的严肃,也没有一般大夫的那种轻松,在她们看来,他这样的表情就是他在长期的诊断中磨砺出来的惯有表情,病人已经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征兆了。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他轻轻地放开孟美的手腕,表情平静的让她们都觉得有些窒息了。
“冯伯父,她到底是得的什么病?”馨儿立刻问道。
冯百草沉吟了一下之后说道:“你们是想听真话吗?”
见他这么一问,孟美就察觉到病态的严重性,然后一咬牙,点点头,“您说真话吧,我受的住。”说的也对,穿越这么离谱的事情她都受的住还有什么受不住的呢。
“你能有这一份的坚强我很欣赏,所以,就算是真的有顽症倾入身体我相信你也可以战胜的,人的意志力是很惊人的,它所拥有的潜力往往是我们估计不到的。”冯百草平静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别人察觉不到的惋惜。
“我的病很严重吗?到底严重到了什么地步?”孟美并不笨,她已经听出冯百草的话是为后面的话做铺垫的。
“冯伯父,您快说呀。”馨儿也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好吧,我就直说了。孟小姐的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