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知道我跟他说了一句什么话?”冯景博冷着一张脸缓慢的说着,修长的十根手指在闲适的把玩着刚刚刺过杜瑞身体的几根银针,那银子衬着屋顶破瓦泄露进来的月光,散发着清冷的寒光……
迎着他的脸庞,看着他手里的银针,一股寒意从杜瑞的心里升起,他的心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脸上维持着僵硬的笑容……
“我这就告诉你,我跟虎头金说,我用银针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在银针上涂抹一点我提炼的鹤顶红,我喜欢在患者身上试一试我提炼的鹤顶红的药效。”冯景博突然昂头一笑,“他当时吓得浑身哆嗦,对,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
此刻的杜瑞面色苍白,双腿就像筛糠一样的抖个不停,不仅仅是腿抖,他的牙齿和嘴唇都抖动起来,以至于看上去整一张脸都在轻微的抖动着,本来他的脸就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再因为紧张和害怕这么一抖动就更加的惨不忍睹了……
冯景博很快又将大笑转为微笑,“我见他那么害怕,就赶忙安慰他,告诉他实情,我提炼鹤顶红这样的毒药自然是为了了解他的毒性,所以,早就配好了解药,只要他放了我,我回去以后就会差人把解药给他送过来的,所以,虎头金就像送佛祖一样的把我送出了吉利赌坊,虎头金是一个聪明人,你么,我暂时还不敢下结论。”
“你的意思是,是说你也,也给我,用了,用了鹤顶红?你,你既然花心思,救了,救了我,自然,会把,解药给我,给我的了?”杜瑞惊恐万分的看着冯景博,面如死灰,今天接二连三的被这么吓着,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脆弱的都要裂开了一样。
“我这银针之上自然是有鹤顶红了,你看看这针尖的颜色,是不是暗青色?”冯景博说着,突然把手里银针凑到杜瑞的眼前,离他的眼睛只有半寸的距离,杜瑞一见,如同遇鬼一样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唯恐自己一动,这银针的针尖就会扎到他。
看到他害怕成这副样子,冯景博温和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的怜悯,他慢慢的收起银针,然后缓缓的说道:“如果你没有别的话说,我就走了。”
这时的杜瑞虽然感觉不到身上伤口的剧烈疼痛,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心肝脾肺肾里到处都流淌着毒液,浑身的不自在,他似乎可以看见那些毒液正一点一滴的侵蚀着他的内脏,把他的内脏慢慢的化为一滩的脓血……
“恩公等等,我有话说,我有话说呀。”因为着急,这两句话他说的倒是流畅无比,要不身体这会儿因为害怕而不听使唤的话,他一定会一下子就扑过去抱着冯景博的腿不让他离开的。
冯景博脚步一顿,回过头来,嘴角还挂着那么一抹温和的轻笑,“我可不喜欢听重复的话。”
“不会,不会,我保证把和莲姨的所有瓜葛都告诉你。”见冯景博停下了脚步,杜瑞的心情略微的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