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蓝感觉到眼前山石飞溅,掌风所到之处却是对方扔过来的一块大石头,等那些碎石头从他眼前消失的时候,便可见一条黑影快速的往前窜去,刚才要不是对方以石块相抵正蓝就伤到他了,想到这里,正蓝心里憋着一股的闷气大声的喝道:“你到底是何方的鼠辈?看到本将军要逃?”
一边说着,正蓝一边快速的追了过去,可是对方的轻功似乎不怎么样,一转眼间,就已经追出五十米远的距离,正蓝和那个黑色的身影是越来越近了,一个健步上去,正蓝双手成爪,抓住了对方后颈处的衣领,用力一拽,对方似乎收不住脚,身体被正蓝这么一拽,往前的力道变成往后的力道,朝着正蓝反弹过来……
正蓝感觉对方反弹过来的劲力有些大,于是照着对方的后背用尽全力的一击,正蓝心里想,像这类藏头露尾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好人,这一掌让他的脊椎+++3。【92ks. 】+s+骨断去一截也不冤枉他了……可是,他的这个念头刚刚起,就立刻感觉自己掌中所透出的劲力就像遇到一个漩涡一样,所有的劲力都被这个漩涡所吸去了,不仅仅像打在一块海绵上面,整个手臂都一阵的酥麻……对方并没有出手,整个过程,对方都是用后背对着正蓝的,遇到这么深奥的武功,正蓝是一脸的诧异,心里暗道:“不好。”可是,仅仅是正蓝表情变化的一瞬间,对方的身体快速的转了过来,眉眼间似笑非笑,而正蓝整个人却在对方转过身来的一瞬间给僵住了,正蓝几乎不知道对手是用的和招数使他动弹不得的……
蒙着黑巾的脸只露出一双充满着戏谑的眼睛,这双眼睛盯着正蓝。沉着声音说道:“没有想到堂堂的正将军也会做押运官银这种小事,还真的是杀鸡用牛刀。”
正蓝努力的想把自己的身体动一动,可是稍微的用些真气就觉得各个经脉都牵连在一起奇痛无比,只听见耳边又想起了玩味的声音,“正将军,你就不用白费力气了。让自己多遭些罪,我要是你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
这里想想也对,对方太诡异了,自己连怎么中招都不知道又怎样去抗争呢?不过,他心里有数,对方这么做就是为了把他引开,而且,引开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那批官银。自己终究还是中了调虎离山计。
正蓝放弃挣扎,身体就这么直直的站着,冷眼看着对方,“这批官银是朝廷运往边境将士的,你们也敢打主意?我见搁下身手不凡,实在不像是做这种祸国殃民的事情,我在这里奉劝搁下,还是趁早收手免得将来追悔莫及。”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立刻就听见对方嘿嘿的两声冷笑,“正将军不愧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一口一个说教,但是,我既然已经起了这个念头就不会轻易的放弃,这个世界上,谁都不会嫌银子多,不是吗?”。
“你……贪得无厌……”正蓝本来就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被他几句话气的语调都不通顺了。就在这时,他听见了震天的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山上滚滚而来,整个清风山都跟着震动起来了。
以正蓝行军打仗的经验,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应该是有人从山上往山下推巨石,一般居高临下的时候,这是百用不殆的战术,心猛地往下一沉:完了,车队完了。这一百多名的士兵怎么能经得起这些拘束当头的砸下?就算是躲过了巨石,车队也被砸的乱七八糟的,再被人一围攻的话,官银肯定不保。
正蓝的脸上立刻就焦急起来了,咬着牙说:“你们真的是目无王法,连官银也敢劫?有本事的把我放了,手底下见真章。”
对方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一眼,“手底下见真章?像你们这种久经沙场的人不是喜欢把一句话放在嘴边么?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明明已经败给我了,还有什么资格说手底下见真章?难道你行军打仗的时候都这么赖皮吗?”。
被他这么一说,正蓝的脸色顿时气得发红,可是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反驳,对方说的没错,自己已经败了,而且败得快速而尴尬,自己的武功和对方比起来有着云泥之别,还谈什么再战?这简直是自取其辱。
对方浅浅的撇了正蓝一眼,然后放肆的大笑道:“我话已至此,没工夫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你的穴道半个时辰后自会解开,我留你一条性命你应该对我感激不尽才对,不过,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被别人感恩戴德的,你若是真的想报答我的不杀之恩的话,就听我一句劝告,将军应该把本领用在战场上,而非押运官银这种小事上……”
洪亮而有些低沉的声音在山林中流淌起来,令正蓝突然间觉得自己如同蝼蚁一样的渺小,自己在战场上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正将军,没有想到到了眼前这个流寇的面前竟然微小的如同蝼蚁一样,如果对方真的动了杀机,他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一命呜呼了。
他看着对方的身影从眼前一晃,一眨眼间就不见了对方的身影,这样的轻功令正蓝怀疑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若非浑身动弹不得,他会怀疑刚才离开的那个身影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天敌……
半个时辰以后,正蓝终于恢复了自由。恢复自由以后,他立刻奔出山林,往官道上飞奔而去。当他看见官道上躺着的那些士兵,心都凉到了极点,这些士兵都卧在巨石之中,有的鲜血还流到了巨石之上,一看就是被那些半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