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卿的名声也早就已经没了当初的好名头,更多的是对这个女人的鄙夷,而林从信也没有打算同琴卿长久在一起的意思,没有为她赎身,甚至也不在百花楼之中过夜,也就时不时地去看上一眼,画画美人图,要不就是喝喝酒而已,谁都知道林驸马对于琴卿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将她带成自己人的意思。
谢淮安知道那兰桂是云姝的产业,他觉得云姝当初那么做就是为了对付百花楼,利用别人去对付旁人,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计,让他都觉得有些畏惧,这样的人他如何能够相处得下去。
但刘贵妃很显然地也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儿子对云姝的畏惧,她的眼中脑海想到的都是切实的|“利益”两个字。
“虽是有些名不正不顺,但到底也还是柳御史的女儿,也算是衬得上你了。等到他日你位高权重的时候你若是真不乐意看到这人,到时候不要了也就不要了。”刘贵妃道,她的声音之中没有半点的感,“反正不过就是一颗棋子,但这棋子也是一颗重要的棋子,咱们必须紧紧地握在手中,若是自己得不到,那也不能够让谢淮隐得到!”
刘贵妃在最后那一句话的时候声音之中更是透了几分恨意,谢淮隐的母妃当年不过就是一个宫女而已,要是让这样出生的人最后登上了帝王之位,那才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事。
谢淮安也被自己母妃那最后狠戾到极点的话,他微微有些憷。
“听到没有!”刘贵妃朝着谢淮安喝了一声。
“是,母妃!”谢淮安这才应了一声,那眼神之中满是畏惧。
刘贵妃见谢淮安这样畏惧,她也知道自己刚刚那样子的确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但她着心中就是咽不下这一口气,而她也不能对元熙帝去说这种事,元熙帝很显然是有两个标准的,对于谢瑾婳,即便外头说得如何他还是依旧让她成为监国公主,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而她要是说的太多那就成了典型的后宫干政了。
所以刘贵妃也明白她这要下手的时候不能够朝着元熙帝出手而是要去找了谢瑾婳,只要将谢瑾婳给说服了,那么元熙帝也就没什么意见了。
刘贵妃一贯是个想到什么就会去做的人,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眼下对着她说的好好的,但转过头就不知道会不会按着她的意思去做了,所以刘贵妃干脆说完了之后亲自压着人前往谢瑾婳在宫中的寝宫。
原本在公主出嫁之后,宫中的寝宫多半是不会怎么保留的,但谢瑾婳是整个雍都之中都特别的存在,所以她的寝宫一直都保留着,下了朝之后她会在宫中留一段时间,偶尔也会在宫中留宿,这云华殿比之刘贵妃所居住的寝殿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只怕能够为之抗衡的也就之后陛下,皇后还有太后的寝殿了。
刘贵妃和谢淮安进门来的时候,谢瑾婳正在看奏折,她看的极其认真,一丝不苟的很,刘贵妃在踏进寝殿看到谢瑾婳看着奏折的侧脸的时候仿佛是看到了当年还年轻且是正处于巅峰时候的元熙帝,那个时候的她是也还年轻,偶尔被允许入了上书房的时候,她就会站在元熙帝的身旁帮他磨墨,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元熙帝的侧脸,满心都是欢喜。
谢瑾婳听到声音,她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一身华丽宫装的刘贵妃和谢淮安站在殿中,谢瑾婳将手上的朱笔搁在一旁,道了一句:“刘母妃同七弟怎今日有空来看我?”
谢瑾婳这话虽是说的不轻不重,但也明显是在说他们之间原本就关系不足,以前在宫中的时候就不怎么亲厚,刘贵妃也甚少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如今突然之间出现,想来是有所图了。
刘贵妃看了一眼那不甚亲厚的谢瑾婳,那眼底有几分的厌恶,却还是掩藏的妥当带上了笑看人,道:“这说的是什么话,本宫不过就是想来看看瑾婳你,本宫管着整个后宫,若有什么缺的自可同本宫来说。”
谢瑾婳听着刘贵妃这话,只觉得也有几分好笑,她这也不是头一回到后宫之中了,之前这刘贵妃也没有用这样关怀的姿态来同她说个什么,可现在却突然之间来讨好人了,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而且这姿态也是在向她表明着后宫之中她是主宰,这光是看着也觉得有几分好笑。
“多谢刘母妃。”谢瑾婳不轻不重地道了一声,声音之中算不上太过高兴也没有随之巴巴地说着自己想要的一切,“儿臣如今还有不少奏折要看,不知刘母妃今日前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没有?”
这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已有几分逐客的意了。
刘贵妃脸上有几分不愉,但也没有说什么,她道:“瑾婳这话说的,本宫今日来倒也不是完全没得什么所求的,只听人说再过些日子,高丽的皇太子要来咱们大庆,本宫看淮安也没得什么事做,他素日里头又是个最知理的,本共享这件事交给淮安来做自是没什么问题的,你看如何?”
谢瑾婳怎么也没有想到刘贵妃这一次来竟是为了这件事,半个时辰前小十三还怕沾染上这件事百般推脱,她还在想着这件事呢,刘贵妃就已经求上门来,这动作倒是真快的。这消息他们也没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