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了朝堂的时候,百官们多多少少都觉得这氛围上多少有些不一样了,多日都没有上朝来的元熙帝也出现在朝堂上了,而高丽的皇太子王允和长塑的太子白希景也在,在大庆的朝堂上有旁人这算是个什么意思呢?!
“今日朕出现在朝堂之上也是听闻最近卿们一直对军中研制新式武器这件事情颇有微词,朕一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觉得卿们应当都会理解,甚至也想着等到有东西出来了之后朕不需要说什么那都能够理解的。如今也可算是有了这样的一个机会了,这新式武器也已经研发出来了,所以朕决定在今日下了朝堂之后便前往军营,卿们也可随行,且看看这新式武器到底是如何模样,高丽的皇太子和长塑的太子也是十分之向往,也便是一同同行而往,卿们可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元熙帝看着朝堂上的众人,他也知道在朝堂上闹腾的事情,今日到现在为止也可算是找到让他们彻底闭嘴的机会。
王恒看着元熙帝,他上前了一步,也顾不得现在还有高丽和长塑的人在,道:“老臣一直都听说这新式武器的研发过程都是同柳家小姐有关,陛下,此乃牝鸡司晨之举,老臣一直都竭力阻止。”
王恒对于柳博益这老东西一直都不顺眼的很,打从当年他入了朝堂就一直站在自己,更何况在王家出了这样丢脸的事情还是在柳家的山庄上发生的,在王恒的心中觉得那点事情必然是和柳家脱不了关系的,在他王家现在已经成了众人眼中那心照不宣的笑话的存在,那王恒又怎么能够看着自己的宿敌在现在这个时候那样的春风得意。
王恒对于云姝那丫头是完全看不上眼,以前的时候没有放在眼内,她到了柳家之后,王恒也从来都没有看得上眼过了,毕竟对他来说,那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娃娃罢了,身份上也不是个能上得了多少台面的人,可这并不代表着王恒能够容忍太多,而且王恒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怎么中意元熙帝让谢瑾婳当了监国公主,即便太子未立,这也还有三公九卿在,他们难不成就担不起这般重任不成,非要让一个女人踩在他们的头上,这几乎就是一个奇耻大辱。
而现在云姝同谢瑾婳走的也是越来越近了,王恒更是有几分担忧,这云姝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谢瑾婳,元熙帝是个不按常理来做事的人,即便他现在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可一想到极有可能会出现第二个谢淮隐的情况,王恒就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接受,那是对他这个左丞相的一种挑衅。
“牝鸡司晨?”柳博益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就十分的不满,他对自己那个女儿是十分的疼爱,哪里能够容得了人这样形容她的呢,当下就开了口道,“我不知道王丞相是从哪里总结出来有这四个字的嫌疑,王丞相,做人还是口中稍稍留点德要好一些。”
柳博益的话让王恒更加的不满,他原本还没有想这么快就将事情指向柳博益,可现在他自己就克制不住开了口,那就称了他的心意了。
“柳大人这话说的,老夫觉得这话说的也已算是十分的客气,想想作为一个女子,应当要做的就是相夫教子而已,柳小姐只是抛头露脸开开铺子一类的,也没有人会说什么,但三军一类的是她能够随意开了玩笑的地方吗?柳小姐原本就无功名在,又怎能够插手军中事务,这说起来也还是白将军这个三军统帅的失职之处,又怎能够让一个女娃娃去参与其中呢,后宫之中尚且不能干政,可柳小姐不过就是一个闺中女子罢了,这又怎么能够参与这等事情,元华公主还有陛下的旨意,但柳小姐可没有陛下亲自下的旨意。”王恒冷笑一声,他眼睛看着柳博益,可眼角的余光却是扫了白泽宣和谢瑾婳,“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老夫也一直都在劝阻之中,可惜也不知道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老夫这可实在是佩服柳小姐的手段,能够这般吃的开。”
“王丞相若是这般羡慕的话,其实也可以一试的,若是王丞相能够研发出水泥,修建成如今贯通整个大庆官道的方便百姓和过往行人的水泥路的话,哪怕王丞相是个女人,本王也是会十分敬佩的。”谢淮隐漫不经心地开口,他就知道这王恒这个心眼小的厉害,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借机发难,“当然,王丞相要能为我大庆国库充盈上百万两银子,让那些个因为上了战场而失去亲人的遗孀们都能够有一笔抚恤金额和一个专门设立的储备基金,那本王觉得这也没什么不是?”
你这老东西有本事也去做这么一番大事情出来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只会在这里唧唧歪歪,光是看着都觉得让人糟心不已,除了整天看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你这还做出什么好事来了,真还有脸在这里说这种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的事情。
谢淮隐在心中不屑道。
王恒的脸色默然一变,他看向谢淮隐,这个王爷一直不着调的,这两年是越发了,“看来晋王是觉得只要是能够有银子那么就能够在朝堂上说得上话的了?老臣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来我们大庆也是靠银子来说话的了,那是不是代表着只要是有银子的人那就都能够入了朝堂说话了?”
嘿!这老匹夫!
谢淮隐真有一种想要撩起自己的袖子和这老头干上一场的冲动了,看他这话说的,那叫一个让人糟心的,这算是个什么意思,是指卖官弼爵不成?
但谢淮隐的心情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