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话怎生来问我呢?公主应当是最清楚不过不是?”
云姝似笑非笑地看着谢瑾婳,只觉得她这问话有几分的奇怪,这话应当去问谢淮隐才对,而且她才不相信谢瑾婳对于这一切是真的一点也不清楚的,对于萧王府的掌控应该是她和元熙帝最清楚不过了。
虽说是拘禁,也不过就是里面的人出不来,却没有限定外面的人进不去,谢淮隐去看写淮安的时候也不是瞒着众人的,所以谢瑾婳现在说这种话这不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么,她应该远远要比她来的清楚的多吧。
“这话说的,我看老七如今可比之前要沉稳的多了,为人做事的时候倒是和之前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说实在话她都有些不相信老七会劝解刘妃,真不知道他是已经大彻大悟了还是放弃了所有,这可实在是说不准,只是现在这迹象来看,老七是打算从这一股子泥潭之中抽身而出了。
“那看来佛经还是有些用的。”云姝道了一句,她的声音之中也还不可算是平静,“不过若是萧王殿下自己没有想透这一点的话,只怕看再多的佛经也难。不成事的话到底也还是会不成事的。”
云姝原本也不想多事做这些事情,毕竟萧王对于她来说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谈不上有多少的利益牵扯,所以对于谢淮安往后会有如何的模样这从来都不是她关注的重点,只是见不得谢淮隐那般地在意这件事情,所以也便是让他送了一些个佛经过去,平息他在拘禁之中那些个情绪。
现在看来,谢淮安倒也不像是一个愚蠢的,想来那点佛经也真的没有少看。
“其实这也可算是一件好事不是?陛下又怎会不知道当初在猎场上的事情甚至是在萧王府上查出来的那些个讯息那都指向萧王一人,但这样的讯息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越是这般轻易就能查出来的,倒是越发的有几分不大可信了。公主和皇上不也是因为不怎么相信的么,最初的时候或许陛下还是因为盛怒。但等到冷静下来之后,公主和皇上的举动不是也从另外一个方面是在救着萧王殿下不是么?现在萧王这般不争或许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云姝道,“两虎相争,必有一败,说不定还是两败俱伤,到时候指不定还能得点利。”
“你也委实是太过看得起他了吧,就老七那性子,钻漏洞那点能耐就算是你给他一个架子,他还得畏首畏一段,说不定还觉得其中必定会有诈,再加之他那性子也不是个有果断决断的人,所以就算是真的给予了他机会也未必是能够抓住这一次的机会,而且他本性优柔,不说创业即便是守城也是个困难,刘家的母族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谢瑾婳言笑晏晏,言语之外不外乎是在告诉着云姝,就算是两败俱伤下那也不大可能会让老七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但这话听着……
“这是在说,晋王殿下和齐王殿下两人身后就没有母族的关系,这也可以算是他们的优势可在?可即便是没有母族,总有支持的人马的,那到时候还不是和母族没有什么多大的差别?!同样都是外戚。唯一的差别就是有想法的外戚和本能享受不找事的外戚而已。”云姝道,不过外戚么,能完全没有半点想法的人只怕是在少数,权势掌握的越多贪念也就越大,尤其像是王恒这样的人物,原本就是一个可怕的人物,当然她也没有太高柳博益的意思,至少从她接触到这个父亲到现在为止,对于权利的掌握并没有那般的在意过,又或者哪天会突然之间做出让她意外无比的事情来,这或许也有可能,但她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就是了。
“所以柳御史才是这个世上最明智的存在不是嘛?”谢瑾婳笑道,所以她才觉得柳博益的聪慧就聪慧在这一点上,要是沉溺在权势上,还贞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王恒也未必。
“所以公主今天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吧,”云姝回以一个笑容,“也多谢公主的提醒了,免得到时候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们会小心一些的,也尽量低调一些。”
谢瑾婳对于云姝的反应也算是在预料之中,她现在能做的也就是提醒云姝,让两人早做堤防。
王诗语和王允的到来比云姝预想之中的要来的快,也便是在收到消息之后的半个月之后,这两人并着人就已经到了雍都,那阵仗同当初远嫁去高丽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同,那闹腾的,用谢淮隐的话来说就是生怕旁人不知道一般,这和亲的初衷也是十分的窝囊,却偏生要做出一副衣锦还乡的模样来,真真叫人受不住。
这样的说辞让云姝听着也觉得有几分想笑的,难得从谢淮隐的口中听到如此对女性十分尖酸刻薄的评价,但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云姝也觉得从王诗语这一次回来的时候那种排场是有了一种想要炫耀的意味。
在寻常人的眼中和亲虽是远离了一些,但事实上也的确也如此,名义上到底也还是个太子妃呢,哪怕是个高丽小国,如今的王府上又有了几分比之之前春风得意的味道,整个王府的人都开始趾高气扬起来,不过想来也是,王家现在也的确是有了这般的一番的造化,要说不挺着腰杆子做人只怕谁都不相信,更何况王家的腰杆子比别人都要挺得直的多,素来如此。
王诗语回了雍都,自是不会像是王允当初那般还留在驿站之中的,王家家大业大自是有的地方留了他们夫妻二人。
王诗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