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做到这个地步上,元熙帝也没有想着再去寻了高丽的麻烦,也可算是十分的相安无事。
谢淮隐再没有回到雍都之前就已听说了朝堂之中的那些个大变动,也不禁有些咋舌,父皇这一次看来是真的打算清洗了朝堂还来一片清明了,不过对于他来说这的确是一件好事,尤其是拔除了王家的党羽之后,谢淮隐字觉得心中更是高兴不已,特么的终于回来不需要再看到王恒那一张老脸了,也不需要再对上那时不时阴阳怪气的论调了!
只是在听到谢淮蕴的身世和作为的时候,他不免地还是有几分的惊讶,他可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一重上去,隐约也就觉得他必定也是有一些个见不得人的事情和王家合谋了一些个事情而已,倒是半点也没有朝着这方向上去想,所以等到看到那些个罪状的时候,谢淮隐不免地还是有几分的嘘吁,却也没有为他求情的意思。
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大多的时候这些也不过就是随意地说说罢了,真正会做到的又能够有多少,为谢淮蕴求情那谁又能够为那些个被利子钱逼迫的家破人亡的人来求情?
经过在战场上历练过的谢淮隐发现自己也已经渐渐地同以前的自己有了一些个差异,至少该冷血的时候也能够完全无动于衷地硬下了心肠来了。
从琉球运回来的珠宝银两一箱一箱地送进了国库之中,还有看到那停战协议的时候,元熙帝也可觉得十分的欣慰,想到当初自己当上帝王的时候所面对的情况和那空空如也的国库,且再看看如今充盈的国库,再想到现在每年对外贸易所能得来的金银,顿生一种哪怕是现在就这么去了也可算是对谢家列祖列宗有了交代的感觉了。而对于谢淮隐的那些个转变,元熙帝和谢瑾婳也都是看在眼中,觉得曾经还有几分带着孩子气的人终于是渐渐地开始成长起来了,对于这样的成长他们也是乐于成见。
谢淮隐一回来,就是一场犒赏三军的国宴,原本这国宴打头的便是元熙帝,可元熙帝的身子骨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再加上监国的谢瑾婳又是个女眷,最后也不过就是元熙帝夸耀了三军一番,颁下了不少的赏赐,以茶代酒饮了一杯之后这就退了。而谢淮隐作为先锋将倒是同三军好好畅饮了一番,等到最后散去的时候,谢淮隐都已经喝的云里雾里了。
谢铭费了好大的力气之后方才将谢淮隐给弄上了马车,虽是对自家爷儿能够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也是十分的开心,但看着这像是醉猫子一般的人也是有几分的无奈,只得亲自驾了马车将自家爷送回府上,心中想着府上要是有个正经的王妃那该有多好,到时候也好让王妃多管着一些。
车子慢慢悠悠地溜达到了柳家大宅的时候,谢淮隐就像是预感到了一样突然之间掀开了帘子,醉醺醺地叫嚷着:“停!”
谢铭自是不敢不听,急急忙忙地将马车给停了下来道:“王爷您这是不是难受的慌?”
谢淮隐一掌拍在谢铭的脑袋上,呼出的气息里头带着几分的酒气,几乎是要熏得谢铭要翻过一个白眼去,自家王爷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这酒气都能够熏死一个人了。
“这是柳家吧?”谢淮隐问道,他眯着眼睛瞅着那紧闭的大门,有些不确信地问道。
……
谢铭当下就傻了眼,心道我的王爷,您连自家王府大门可都没记得这般的门清,都醉成这狗德行了倒是还清楚柳家的大门朝那里开的,您要不要这样?!
谢铭那些个话在胸膛之中滚了又滚,最后说出口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是”字。
谢淮隐听到这应答,似乎还有几分的小兴奋起来,拧着身子就从马车上爬了下来。
而今已是深秋的夜晚,晚上格外的沁凉,刚下了马车哪怕是因为喝的浑身都有些燥热的谢淮隐被冷风一吹也还不免地一个颤抖,头脑倒是清醒了不少,酒气也随之消散了许多。
“王爷,夜深了,只怕柳小姐也早就已经休息下了,您不如明日再来?”谢铭自是晓得自家王爷的那点脾性的,只是今夜实在不是个什么好时间,平常青天白日里头王爷一个劲儿地朝着柳家钻也就算了,好歹还是青天白日里头,王爷再大胆也不敢在柳家闹出点什么事情来的,可这晚上那就是个事儿了啊,王爷再怎么张狂也不能半夜里头去闯入姑娘家的闺房,先不提闺誉这事儿,就拿柳家小姐的身份,这要是出了事儿也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儿。
现在那些个王爷是人人自危,收敛了不少,可那一双眼睛也还是利的很就等着抓了旁人的小辫子不放呢!
“本王就去看看,看看就回。”谢淮隐哪里还听得到谢铭这话的,他在外头那么长的时间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这隔了快几辈子了!今日回来的时候原本还能够瞧见人的,结果这没良心的也没见在城门上迎着自己,进城来一路也没瞧见身影,现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