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安容的话,所有人的视线都唰唰的转移过来。
而安红瑶则不屑的撇嘴,冷冷说道,“四妹,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大姐好言好语与你说几句话,你竟然蹬鼻子上脸提要求来,别不知深浅。”
安容根本不去理会安红瑶,只是看着安红瑜扁了扁嘴,对着手指有些委屈的说道,“大姐,对不起呀,我以为你说的那些话儿都是真的,谁知道……”
“瑶儿,说什么浑话!”安红瑜淡淡的看向安红瑶,美眸中闪过不悦之色,多嘴!
看着安容单纯天真的笑容,璀璨的黑眸清澈纯净,看不出她此刻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怎能否认?
若否认刚刚只是说着玩玩儿的,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要是三姨娘之流,可能会否认,但对于极要面子,特别喜欢沽名钓誉的安红瑜来说,是绝不会直接否认的。
“四妹,有什么事儿,请说。”安红瑜依然笑得温柔,但不知道为何,她莫名感觉到有些心虚,隐隐觉得安容有什么不好的事儿相求。
安容向安红瑜又福身子行了礼,说道,“多谢大姐,大姐果然最是心疼妹妹的。唉,大姐也知道,我没有一件体面像样的衣裳,明天是父亲的寿辰,我可不能穿这身破烂衣裳去见客吧,到时丢的可是咱们安家的脸面呀。所以,容儿有个小小的请求,请大姐将准备明天穿的衣裳借我穿穿。”
这话一出,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静得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十分清晰。
王春花和安红瑶已经怒不可遏,这贱丫头在说什么呀,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活够了想找死啊!
安红瑜虽然在极力维持着笑容,但脸色已不如之前那般从容淡定,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安容竟会提出这样一个无理的要求来。
之前一直极力的想法设法毁安容的衣服,现在要是将自己的衣服借了她,岂不是前功尽弃。
再说了,自己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这贱丫头哪儿配穿自己的锦衣华服!
四姨娘眸底滑过一丝笑意,但面上一片平静,表情无变化。
安红琳的大眼睛闪闪发亮,眨也不眨的看向安容和安红瑜俩人。有趣,大姐现在这样叫不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呢,口中说得好听。就是不知道能否做到?
四姐真厉害,简单一句话就难倒了大姐!
安红琳对安容又生敬仰之心。
安容见安红瑜有片刻的发怔,又赶紧请求道,“大姐,只借我穿一天。一天就成了,过了明天,我立马还你。”
安红瑜柔声说道,“四妹,并非是大姐不愿意,而是咱们俩人身形完全不同。我的衣服是按我的身形来做,若要是给你穿,绝对是不舒适的。
对了。四妹,我记得母亲不是说过,老夫人特意要了云锦给你做衣裳的,你不该没衣裳呀?衣裳凌师傅该派人送过来了吧,四妹为何不穿出来给我们瞧瞧。”
她将话题给岔开了。同时还有着暗暗的嘲弄。
只是这份嘲弄,除了王春花母女三人和安莫外。其他人是听不懂的。
安容突然绽颜笑道,“嘻嘻,大姐,我是和你开玩笑呢。凌师傅已经将我的衣裳全部送过来啦,只是我舍不得穿而已。”
什么?王春花母女三人大惊失色,互相看了一眼,怎么可能,铺子里面的东西明明都烧了,不然今儿安容也不会和金妈妈一起去准备买衣服,现在又请师傅回来连夜赶工做衣服。
可再看看安容笑得一脸灿烂,不像是装出来的,让王春花母女也糊涂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虚而实之,实而虚之!
安容就是故意如此说的,让王春花母女心中无底气!当她们无底气疑惑时,极有可能会去求证一些东西,那么就会露出那么丁点儿狐狸尾巴来。
“怎么可能,凌师傅的铺子不是着火了吗,你的衣服都被烧光了。”安红瑶沉不住气,话脱口而出,王春花想拦已经来不及。
王春花狠狠剜了眼安红瑶,死丫头,真是多嘴!
安容水眸一沉,立马道,“二姐怎么知道凌师傅的铺子着火了?”
安红瑶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快了。
王春花接话道,“嗨,这又有何奇怪,凌师傅在流云城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她的铺子走水被烧个精光,这样大的事儿,早就传遍了城内。厨房的陈嬷嬷一大早去市集采买,就听到这事儿,回来后就跑来和我们说了。
对了,凌师傅身边那个叫玉帘的小丫头,一大早不就来我们府里去找老夫人了嘛,听人说当时看她眼睛红红的,像哭过的样子。”
安容很佩服王春花脑袋灵光,眨眼儿功夫就替安红瑶圆了谎,只是可惜,能圆安红瑶的谎,就无法让安红瑜自圆其说。
“就算大姐二姐知道凌师傅的铺子着火,那又怎么知道我的衣裳也被烧了?”安容追问道。
王春花恼了,立马拍了下桌子说道,“安容,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和我说话的。我耐着性子向你说了那些,难道你听不明白嘛。别将我们的仁慈当福气,好了,都下去吧。”
安容双眸轻合,复睁开时,里面清冷一片,正色道,“大夫人,就是因为听了您的解释,我越发不明白了。
大姐说我若有困难可以找她帮忙,我向大姐借衣服,大姐说我有衣服,我就承认自己有衣裳。可大夫人您又说大姐二姐都知道我的衣裳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