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去了北疆,再挣扎个几年,也许还能扭转婚姻的宿命,免得最后仅是成为爹爹利用的一枚棋子,慕容瑾目前也唯有如此打算。
“瑾儿,你要去北疆?”慕容夫人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整个人不容置信的张开大嘴。
慕容瑾朝着自个的娘亲点了点头,“娘,我若不去北疆,那爹爹定会将我许配人家,如今在京都城里,谁还不眼红我们慕容家的势力。
我此生若将爱情给了权利,最后岂不依旧活成了权利的牺牲品,若得了那样的婚姻,我怕多半是活不成了。”
在慕容瑾的心里头,住着一股子洒脱的英气,关于感情这事,若不能得以一份满意,那她情愿什么都不要。
从小见证过自家母亲同父亲不和的情感,她这一生,对爱情的期盼也就没有那么深刻,只不过如今,她心里头,多藏了一个秘密。
“傻丫头,你若不想嫁,谁还能强娶你不成,那北疆之苦,你们兄妹二人怎么能受的住。”
“娘亲,我如今早已不是当年那吃不得苦的小丫头了,我如今长大了。”
慕容瑾不想让慕容夫人担忧,一个劲儿的将苦水都往自己肚子里倒,当年慕容家还不是很宽裕,慕容家也不过是地上的一个小三品官员,那个时候有流放的流寇从那边路过,便将小小的慕容瑾给劫了去。
也是那个时候,小慕容瑾被卖进了黑市场里去,每日三餐不饱,还得挨骂受打,也是那会儿,她才遇见了自个的师父。
师父将她救走,教她武功,那会儿,才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后面,还是从京都那边传来消息,说慕容夫人快扛不住了,慕容瑾这才回去。
不过,不管她回不回去,在慕容家里头,她除了在自家哥哥和母亲面前能得到一丝丝的关爱,她父亲眼里头,是永远都瞧不见她的好,只惦记着姐姐同妹妹。
好在这些年,慕容瑾在外头也吃过苦头,心里头也不去在乎那些东西,只要他们不去招惹她,这日子依旧还能过。
“你个傻孩子,终究是娘亲害了你,当年若不是将你没看住,你怎么能受了那么多的苦,是娘不好。”
慕容夫人说着说着,便拉住女儿的手臂哭了起来,那个伤心的模样,让慕容瑾也跟着难受。
从她回到了慕容家,也只有这么些人好好待她,她也是真心不舍。
“娘,别哭了。”
“瑾儿,你就留在京都城里头吧,别去北疆了,那风寒之地,你这身子骨也受不了,再说打仗那都是男儿的事,你若去了对你的名声贞洁也不好。”
“娘,有哥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慕容瑾是一刻都不想留在京都,即便不去北疆,她兴许也不会留在慕容家。
“您自个在京都照顾好自己,我这么大了,您不用担心。”
“你从小就离开我,不在我身边,如今又是要走,瑾儿,母亲是当真不舍得。”
“如今我都长大了,娘亲不必事事都为我们计算,您也要好好为自己谋划,我爹如此,您自当是多爱惜自己。”
慕容瑾的心里头始终还是担忧自家母亲的,父亲待她不好,谁都看的出来,她即便是慕容家的当家主母,却还不如一个受宠小妾。
她同哥哥都这么大了,有些事情,慕容瑾还是盼着母亲能多为自己计划。
慕容夫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疼惜的拉着自家女儿的手,“我本想将你留在我的身边,等将来你若是没有寻得如意郎君,就托付你外公舅舅给你找一门亲事。
你既打算要同容灏去北疆,那为娘也不阻拦你,只要你兄妹两好好的,我这心也落了。”
“我前些日子听哥哥说安姨妈要回京都,到时候娘亲可以一同随安姨妈去游山玩水,至于府里头的事情,谁爱操心就让他们自个操持着。”
“你哥哥也同我这么讲,我想了想,也是在理,如今你安姨妈不常住在京中,我也难得同她见面几次,借着这个机会,我们自是要好好聚聚。”
“那便是。”
“为娘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也有落沉在我身边,娘亲有什么可担忧的。”
慕容夫人瞧着慕容瑾,眼里满满的都是不舍的泪水,比起容灏,她这个女儿来的要不容易许多。
“算了,算了,你想吃些什么,就让刘妈妈给你安排,我累了,想歇息。”
“那女儿就不打扰母亲了。”
慕容瑾行了一个礼,慕容夫人点了点头,她这才走了出去。
落沉在外头守着,见慕容瑾出来了,便小心翼翼的贴在她的耳畔里轻言了几句,“小姐,你师父来了。”
“师父?”慕容瑾一脸茫然,随后问道,“师父什么时候回来了,她前些日子不是说去了北疆嘛?”
“方才门口的小厮来报,说有人约你在景阁楼相见有要事相告,我瞧着那人拿过来的信物是当年小姐留给莫师父的,便才回来禀告小姐。”
“此时切莫伸长,我们晚些出去。”
“是,小姐。”
“落沉,我哥哥在哪儿,你去问问,他何时出发北疆。”
“我方才就去打听了,有人说少爷已经出发了。”
“不是说要晚些吗?怎么会这么快。”
慕容瑾停下脚步,似乎是在思考问题。
落沉一脸为难,“听人家说,是前面的战事吃紧,皇上这才派少爷加急去北疆。”
“那六皇子呢!”
六皇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