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参见皇上....”
“朕不是说过,以后寝宫不许有女官吗?”
可能有些人与生俱来便有一股强大的气势,光是一个眼神扫过去,便让人感到害怕。
“属下瞧皇上这几日病情并未好转,这才让忆姑娘在里边伺候,还望皇上赎罪。”
盛北逸也感觉自己醒来身体好了许多,再看了看李泽,也就没有多言。
他微微的靠在榻上,且清冽的声音问道,“慕容将军是否还在京城。”
“将军近日都守在皇上榻前,只不过今日是慕容夫人生辰,将军便回了慕容别苑。”
李泽如实回道。
听着原来是慕容夫人过生日,他也就没有在追问什么,还让李泽备了些礼物让人送过去。
再是如何,那人是瑾儿的母亲,他的亏欠,理应要做些什么。
“皇上想吃些什么,属下让御膳房准备。”
这一觉睡了那么久,醒来定是要吃些东西才行,李泽急切切的问。
盛北逸醒来并没有什么胃口,摇了摇头,又让李泽去将这几日的奏折拿上来,度城和边疆的事情如今已然可以告一段落了,可凛城和明安的事情拖不得。
“皇上,你身体还未痊愈,御医说不宜操劳。”李泽满是无奈的劝诫。
盛北逸从喉咙里发出几声轻咳,应着,“明安的水,凛城的旱都容不得延误,你快些拿过来吧。”
“可是你的身子骨要紧。”
“李泽,朕的病和百姓们的命比起来都算不得什么,瑾儿一直都很想让凛城的水渠尽快修缮好,来年凛城的百姓们也不用忍受疾苦。
即便她现在不在了,她的心愿,朕依旧会努力去弥补。”
想到自己所做的糊涂事,盛北逸恨不得自己即刻去见到慕容瑾,同她忏悔。
也许是心里头压着的事情太多了,亦或者是大病初愈,盛北逸整个人看着都有些死气沉沉的样子。
慕容瑾侯在一旁很是沉默,她大抵没有想到盛北逸还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李泽也拗不过他,只好将一些紧急的奏章都拿到寝殿里。
“忆姑娘,皇上的药有劳你了。”
李泽对慕容瑾依旧很是客气。
慕容瑾点了点头,往盛北逸的方向行了个礼,也就退下去了,自始始终盛北逸都没有抬眼看过她,更别说两人还能说上一句话。
小别苑里,清莲在熬着药,看见慕容瑾回来了,也就迎上去,“主少,皇上还没醒吗?”
慕容瑾用手势比划了一下,解释着,“已经醒了。”
“那他没有认出你来吧。”
这才是清莲最为关心的一个话题,那盛北逸若是认出来了,情况多为不妙。
慕容瑾摇了摇头,那盛北逸别说能认出易容后的自己,即便自己不易容出现在他的面前,想必他都不见得能看自己一眼。
如今满心上下,他的心里头都只有朝廷,不过这样也好。
“没认出来就好,免得到时候给主少添麻烦,方才我听李泽大人说,凛城的旱灾好像又严重了许多。”
“明安的水还没入流吗?”慕容瑾虽然不能说话,但比对手势的时候清莲多为看的明白。
“明安的水流也没有那么快的,近期凛城大旱,庄稼所做的麦子都被晒死了。”
修缮水渠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情,显然慕容瑾也被自己着急的话而吓到到了。
“修缮水渠的这个工程是谁在负责。”
“是欧阳大人同梁先生,欧阳大人已经下到凛城去了。”
要是没有这件事情拖着,慕容瑾也很想去凛城看看。
“忆姑娘,李侍卫让奴才来问,给皇上的药可有煎好。”门口来了一位公公模样的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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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瑾看了清莲一眼,清莲点了点头,便从另外一个地方倒出一碗药,随后给那人端了过去。
他们这几日上要都是要上双份的,一份是不给盛北逸喝的,另外一份也就是给盛北逸的解药。
现在他身上的余毒也都清了,主要是防止一些小人行为。
“需要我过去送吗?”清莲看着另外一碗解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慕容瑾摇了摇头,“有些事情需要面对的,始终都是要面对,逃避终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那你自个小心些,一有什么不对劲的,直接回来。”
“我知道。”应着,慕容瑾已经端着药走到门口了。
到门口,则是由着李泽进来接。
那公公也还在门口,瞧见慕容瑾也来了,便是问道,“忆姑娘,你这药是送哪里去的。”
慕容瑾不会说话,则是用空出来的手指了指里边。
那人也并没有在意,只对慕容瑾有些好奇,“忆姑娘若是给皇上送东西的,还是不要带面具才好,免得皇上会发怒。”
慕容瑾用眉眼微微一笑,随后扯出自己手臂上一个疤痕模样的东西出来,很是明显的在给那公公说,她脸上有这东西,才带口罩的。
那人也不傻,沉沉的眼神扫了慕容瑾一眼,也就没有说话了。
等来了李泽,李泽将那公公手里的东西先接过去,端着入了寝宫,之后再送回空碗回去,再让慕容瑾入内。
慕容瑾前脚才走到里面没一会儿,寝宫里就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砸东西。
“朕不是说过了吗?不需要吃那么多的药。”
“皇上,这是御医嘱咐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