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灏也点了点头,有欧阳煜在一旁照顾着,总比让她一个人应对要好一点。
“忆儿就交给你了,若是她少了一根头发,我拿你是问。”
谁都知道慕容灏是最宠溺忆姑娘的,别说是别人,就连程将军见着了面,对人家都是客客气气的。
欧阳明煜是一个明眼人,看透也不点破,慕容灏嘱咐的话,也一一的牢记在心。
“那大哥,我们先过去了,你尽快查一下石头到底是被谁给偷换了。”
那人隐在背后,此事若是不调查清楚,遭殃的不仅仅只是百姓,还有可能会一并连累到在宫里头的盛北逸。
他们都是盛北逸调遣过来的人,不仅仅没有把凛城的大水给控制住,还连累了城里的百姓,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只怕是不简单。
不过仔细想想,也许是京城里隐藏的那位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把盛北逸从皇上的位置拉下来,所以出此下策。
慕容灏虽担忧他们,但眼下确实只能事事亲力亲为的去调查,三人也就此分开开始行动。
“你们注意安全,要是应对不了就先撤,别同百姓们起冲突。”
“大哥放心,我会照顾好忆姑娘的。”欧阳明煜接着话,“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哥,你可以去观察一下石大人那边的动向,我觉得这件事情同他脱不了干系。”也是方才,慕容瑾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当时京城来的那些人。
他们劫走粮食,还拿石大人的妻女去威胁他,能接触到实际材料的人不多,那些修缮的工人同士兵都是他们带过来的,剩下的也都是一些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要对这些东西做手脚,只怕是太过于麻烦。
眼下,最为让人质疑的,也只有他。
慕容灏也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我派人盯着他。”
“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我知道。”
欧阳明煜听不懂两人打的哑谜,但也猜到此件事情的嫌疑人是石大人,他也在心里深处留了一个心眼。
......
慕容瑾同欧阳明煜直接奔赴城南外的空地处,那边上站着凛城的百姓,他们一见到慕容瑾过去了,便是讨要说法说什么,想开凿出凛城百姓的安定生活,却引水来祸害他们庄园田地,甚至说她是盛北逸派来作乱的妖孽。
那些一个个难听又险恶的词语落入她的耳畔,也缓缓之间为自己的设想而感到愚蠢。
“就是这妖女,祸害了我们庄稼不说,如今还害的城里遭了水,你这是要我们怎么活,怎么活啊......”
“就是,今日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闹到京城去。”
“别以为有慕容将军护着你,你就能拿我们这些百姓的命不当命。”
“妖女,滚出我们凛城,别在这里作乱祸害我们了......”
“就是,滚出凛城。”
“滚出去.....”
那一群黑压压的人影,气愤的模样附带着咬牙切齿的声音,仿佛像是慕容瑾真的杀了他们全家一般。
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人家最多只是传言她模样长的丑,配不上盛北逸,再或者是别的,但从来都没有让她见识过这么多的恶言恶语。
她慕容瑾自问良心无愧,对明安和凛城的百姓们也都是出钱出力,想法设法的想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未曾料想,一场意外就将她打回了现实。
或许说,这就是人心,她一直都没有承认而已。
“忆姑娘,要不你去歇着,我来同百姓们解释一下。”欧阳明煜瞧见慕容瑾的脸色不大好看,便轻声的询问了一句。
慕容瑾的思绪拉回,摇了摇头,柔声的应着,“这些人你怕是应付不过来的,还是我来吧。”
一看这些人都是故意来闹事的,自然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欧阳明煜也就是一个读书的书生,哪里会接触过这些人。
她就不一样了,自小就是什么坏事,混事都做过的,自然不怕。
欧阳明煜不大放心,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慕容瑾都没有给他机会开口,定了定自己的思绪,便大声的宣唤他们安静。
那些个人,见慕容瑾终于开口说话了,又怎么可能会放弃攻击她的机会。
“你个妖女,还有脸站在这里,你快还我家老头子的命来。”说话的是一名中年妇女,脸上还有没有干的眼泪,眼眸红红的,脸上也有些浮肿,
瞧她那想找自己拼命的劲儿,慕容瑾也知道了,这人是被大水冲走的家人。
“这位大娘,你说话要有凭据的,之前我们就给各位下过通知,水渠尚未安定好,不要随意的下水。”欧阳明煜一看那人想找慕容瑾麻烦,即刻站出,“你家丈夫下水,我们也有人叫他上来,他硬是不听,还出手打伤了我们士兵。”
“你说这话是在怪我们家老头子自找的吗?”那妇人看欧阳明煜是一个男的,长的又很斯文,便撒泼般的上前,“要不是你们来打乱我们的安宁,会出这样的事情吗?”
“你们都是一些刽子手,害死了我们家老头子,现在又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我要去京城告你们。”
“李大娘,你下来有话好好说,这件事情也都是一个意外,谁都不希望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中间有一位长者站了出来为他们说话。
“这水渠修的不容易,我们应该好好珍惜,而不是在这里刁难人家。”
“凛伯父,你好歹也是我们的族长,你怎么能为他们那些外人说话。”李大娘一听人家